第5章 帝国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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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剁了第二个亚洲面孔的瘦子，他哭着说自己是老师，还掏出个课本当挡箭牌。蠢货。”

“塔尼娅剖开他肚子时还唱着曲子。血溅了她一脸，她笑得像个圣母。那一刻，我有点爱上她了。”

“不过肉质太瘦，得多补些肥点的。”

“如果明天的‘贡品’还是不够，猎帮那边又要不高兴了。我们已经拖了两次了，再拖下去，他们可能把我们也打包送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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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跑酷的杂碎又出现了。”

“钢影。”

“老子看着他们在屋顶跑来跑去，像鬼一样。他们把上周那个送上门的小崽子救走了，那个孩子腿断了都能被他们背着飞檐走壁。”

“这帮狗娘养的还特地在高楼用反光镜打摩斯码，告诉幸存者避开我们。”

“他们要坏我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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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赫鲁：如果哪天猎帮不再需要我们怎么办？他咬了口腿，懒洋洋说：那就去食堂干活，去做下一级的人。”

“我不信。我觉得猎帮那群人早就把我们列入菜单了。他们要把整座城市变成养殖场。”

“我们，只是替他们干脏活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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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了雨，走尸潮在哈德逊边聚集。我看见几个钢影的人，他们也在观察尸潮。”

“这帮兔崽子很安静、很狡猾。不会嘶吼，不会笑，只是默默地行动。”

“我总感觉他们不是人，而是幽灵。”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把那个女的抓来，亲手烤了。”

“她在帝国大厦里对着我们竖中指时，我的眼睛都红了。”

第31页（最后一页，字迹凌乱，写到一半似乎中断）

“……明天，再送一只新肉。那个华人小子不错，结实，白白净净的。如果‘快递员’不满意，我们就自己吃了……”

“塔尼娅问我：‘你们怎么吃得下去？’”

“我笑了，我说：‘你吃牛肉罐头的时候也不问牛它妈怎么想。’”

“妈的。有人在屋顶上。我听到风声。是她吗？那个跑酷的鬼影？”

字迹戛然而止。

林凡看完后，整理了下思绪。

笔记中出现了两个势力，一个是猎帮，一个凶恶的食人帮。

另一个是钢影，一直在和猎帮作对。

这几个躲在梅西百货的食人者，一直在向猎帮进贡，我自己也差点成了贡品。

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尽快和这个钢影搭上线？他们说不定是好人，甚至有庇护所...

不，当下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自己已经吃过苦头了，这个钢影和猎帮作对，不代表他们就一定是好人。

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利用签到系统，就有活下去的资本。

笔记中还提到钢影的人在帝国大厦里出现过，看来这一次签到要小心点，说不定有可能遇上。

林凡大致想定，又继续在屋里翻找，拿到一把砍刀，一根金属球棍。

他将武器插进背包里，将包背起来，反复练习掏武器收武器，直到熟练。

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真正击杀过一只丧尸，甚至不清楚丧尸的弱点。

他尝试挥了挥球棍，一想到要用这个敲碎丧尸的脑瓜，心理就直打鼓，虽然在游戏里杀得很轻松，但现实里，自己真的有办法做到吗？

当下也找不到更好的武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咕咕唔～”肚子叫了起来。

林凡摸了摸肚子，一天没吃东西，身体已经抗议了，必须要赶紧去下一个签到点，否则继续拖下去，越饿身体越虚弱。

趁着现在有力气，赶紧出发吧。

...

林凡背着背包，从梅西百货的侧门钻出，朝帝国大厦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开街头游荡的丧尸。

帝国大厦就矗立在前方，灰色外墙上布满尘灰与弹痕，玻璃大多碎裂，只剩支离破碎的窗框。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起地上的纸屑和干枯血迹。

主入口被堵死了，不可能进去，但那本笔记里提到钢影曾经出没这里，那说明一定有别的路。

他站了一会儿，四下打量，绕着大厦观察。

大厦右侧有一个破烂的脚手架，约四五米高，应该是曾经用来修缮外墙的。

林凡注意到脚手架的顶端，有一道不起眼的喷漆，【ll】两条银色的竖线，就喷在脚手架的挡板上。

脚手架脏兮兮的，但那两条竖线却看起来很新，非常违和。

直觉告诉林凡这里有问题。

他确认四周安全后，爬了上去，刚好正面对着一扇窗户。

窗户是钢化玻璃，很坚固，但窗锁已经被撬开，痕迹很新。

他推开窗户，走进大厦昏暗的楼道。

楼道狭窄，楼梯上覆盖着碎玻璃、杂物和干燥的血迹。空气里有种霉味和腐烂混杂的味道。林凡扶着栏杆往上走，神经紧绷，眼睛不断扫视四周。

刚上到第三层，脑海响起系统声：

【进入签到区域。】

林凡停下脚步，打开系统界面，只见地图上出现一道淡蓝色雷达波，围绕帝国大厦不断扩散。中间没有标明签到点位置。

【请自行探索签到位置】。

林凡皱起眉，签到点肯定藏在这栋大楼内部的某个角落，也许是在楼上，也许是在地下，没准还藏着别的东西。

“操……这还得找？”他低声骂了一句，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继续往上走。

随着他的高度上升，地图中的雷达波频率缓缓增加，这应该是说明离签到点更近了一些，也就是说签到点在上面？

每上一层，楼道的脏污就更多一分。很多地方已经断电，电梯完全坏死，墙上的灯有的被砸了，有的干脆掉在地上。通道墙皮脱落，露出水泥层，还有些地方画着幸存者留下的涂鸦符号。

林凡走得很慢。他每过一个角落都会停下，听周围的动静，手里始终紧握武器。

帝国大厦内部空旷、沉闷，像具失去了心跳的尸体。

“嘀嗒～”

他能听到管道里传来水滴声，偶尔楼上隐约传来类似脚步的闷响，他再仔细听，却又什么也听不到。

哪怕没有丧尸的影子，林凡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这种未知的恐惧更加令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