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口碑与金钱的博弈

蓝星的夜雨如同千万颗钢珠，持续不断地砸向量子玻璃，在工作室的落地窗上蜿蜒成扭曲的光痕，仿佛是命运在窗棂上勾勒的神秘纹路。常宇潇的办公桌上，全息投影的账单像幽灵般漂浮，刺眼的赤字在台灯昏黄的光晕下闪烁，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小统悬浮在账单前，圆眼睛里数据流疯狂滚动，爪子不停比划着，纳米绒毛因焦急而微微炸开：“宿主，你这次拒绝周明远，至少损失了两百万的后续分成！”它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特有的尖锐，透着满满的痛心疾首，“你看看这账单，下个月的房租已经亮起了红色预警，设备维护费也拖欠了半个月，还有我最爱的特级嫩竹，再买不到，我的能量转化率会下降 15%！”

常宇潇转动着熊猫造型的钢笔，金属笔身折射出冷光，在他的指尖转出炫目的轨迹。他的卫衣袖口沾着昨晚调试混音时的颜料，头发凌乱地翘起几撮，却丝毫不影响眼中的坚定。屏幕上，《消愁》的版权收益曲线如同火箭般飙升，数字跳动的频率快得让人目眩。“小统，你跟着我也有不少日子了，”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质问，又像是在自问自答，“你说在这个被数据和流量支配的蓝星音乐圈，最缺的是什么？”

小统的机械眼闪过一丝困惑，数据流凝成一个问号：“是顶级的制作设备？还是庞大的宣发资源？”

常宇潇轻轻摇头，手指重重敲击在桌面，震得一旁的熊猫摆件都晃了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在地球时，蜷缩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用廉价的麦克风录制歌曲，吃着过期的泡面，却依然坚持着对音乐的热爱。那时的他，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有的只是对音乐纯粹的执着。“是真诚，小统，”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无数在音乐道路上迷失的灵魂，“是真诚的音乐，是能直击人心的作品。你知道吗？在地球的时候，我见过太多音乐人，他们被资本牵着鼻子走，写出来的歌就像流水线产品，华丽却空洞。”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轮廓，继续说道：“我要的不是快钱，不是那些转瞬即逝的热度。我要让所有人提起‘常宇潇’三个字，就想到‘品质保证’，想到音乐最本真的力量。哪怕住简陋的房子，吃最简单的食物，只要能做出真正打动人心的音乐，一切都值得。”

小统突然安静下来，周身的数据流开始剧烈闪烁，机械瞳孔变成红色警报模式：“宿主，检测到星耀娱乐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买通了水军，想把‘狗系音乐人’的人设扭曲成‘傲慢无礼’。”它调出虚拟屏幕，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抹黑评论，恶意的文字像毒蛇般蔓延，“看看这些，‘常宇潇目中无人’‘靠运气走红就膨胀’，这些词条的热度正在疯狂上涨！”

常宇潇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露出标志性的“狗笑”，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想起在蓝星初遇小统时，穿越火山的惊险与重生的喜悦。那时的他一无所有，却凭借着对音乐的坚持走到现在。“来得正好，我正愁没机会立人设呢。”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们以为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打倒我？小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音乐初心’吗？这就是我们反击的机会。”

常宇潇打开直播设备，量子灯光瞬间亮起，在他身后投射出熊猫形状的光影。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粉丝寄来的感谢信，信封上的邮戳来自蓝星的各个角落，有的还沾着斑驳的水渍，仿佛承载着无数故事。“各位朋友，最近网上有不少关于我的争议，”他拿起话筒，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向镜头，“有人说我狂，说我挑客户。”他举起一封皱巴巴的信，信纸边缘已经起毛，显然被反复阅读过多次，“但这位清洁工阿姨在信里告诉我，她每天凌晨三点开始工作，城市还在沉睡，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我的《消愁》陪着她。她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辛苦被看见了，自己的生活也是有意义的。”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记忆闪回到地球福利院的演出。那时，他为一群孤苦无依的孩子唱歌，孩子们眼中闪烁的光芒，让他明白音乐真正的力量。“这，就是我写歌的意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不是为了金钱，不是为了流量，是为了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能因为我的歌，找到一丝温暖和希望。也许我的选择会让我失去很多眼前的利益，但我问心无愧。”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沸腾，满屏都是“支持常老师”“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人”的字样。有粉丝留言：“常老师，你的歌让我在高考失利后重新振作，谢谢你！”还有人说：“以前觉得追星就是看脸看流量，听了你的歌，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偶像。”礼物特效如烟花般绽放，遮住了整个屏幕。

而在星耀娱乐的监控室里，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负责人戴着金丝眼镜，手指在战术板上敲出危险的节奏，全息屏幕上常宇潇的直播画面被红色的警示框包围。“常宇潇，你以为靠情怀就能站稳脚跟？”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不屑，“等那个计划启动，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终极围剿计划”的倒计时正在缓缓跳动，仿佛是命运的丧钟，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窗外，乌云压城，雷声轰鸣，暴雨即将倾盆而下。量子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诡异的光带，仿佛预示着这场关乎音乐初心与梦想的战斗，必将惨烈无比。而常宇潇，早已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任何挑战，捍卫自己心中的音乐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