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禀赋初显，一天之内武道入门！

姜凡不断运力之下，全身上下的筋骨肌肉似是获得了新生。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全身。

仿佛自己16年不到的人生在胎盘中度过一般，不曾出生，只有踏入武道的这一刻起，他才真正脱胎成人。

很快，十三式拳法打完，姜峰便收功开始解说。

“《源解武道》力篇一共十三式，以基础拳法锤炼肉身，是承乾王朝军中所用，最中正的武道功法。”

“凭此功法踏入武道，不偏不倚，一通万通。”

“只可惜，功法虽然最为基础，入门却也最难。凡是有一丝偏颇，便无法进阶下一步，成为真正的武人。”

“现在，我不再演示，你打一套，我看看你记住多少。”

姜峰开始检测儿子的禀赋如何。

根据经验，只看一遍拳法，能记住三五式拳招就是常人，能把全篇的形记个大概算得上聪慧，能使力开始流传便是天赋。

想要十天内入武道，至少要是个聪慧之人。

姜凡不知道父亲心中所想，只是听话地开始展现自己学习所得。

一起架，姜峰便不由得眼神一凝。

只见姜凡脚踩四平，双拳拢于肋间，稳如泰山，完全不像初次练武的新人。

这是巧合？姜峰神色一凛。

起架以后是拳招，姜凡拳出一式没有中断，第二式立刻衔接起来。

姜峰已然开始震惊，这般顺畅的衔接，哪怕将拳法练了十数遍的人也不见得如此自然。

第三式，姜凡又找到了刚才那玄妙的感觉，自然而然地沉浸其中。

而姜峰心中已经翻起滔天巨浪。

六百六十六，演都不演了！

只看一遍演示，就可以在三招之内让力开始流转，这样强悍的天赋，他生平未见。

“差不多可以......”

姜峰确认儿子禀赋极高，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检测了。可鬼使神差之下，竟然放弃了打断。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这小子的禀赋，究竟有多高？”

《源解武道》乃承乾王朝军人之基，是集天下功法逆向推演得到的，武道最本真的源头。

正因此才称得上不偏不倚，最为中正。

也正因此，招错则力断，差之毫里，失之千里，难度极高。

想当初自己从军时，也算聪慧，记下全篇后还是练了两日才得以让力流转。

至于让力运转不断，完整洗练全身十二经脉，更是在教官的指导下花了足足七日。

现在姜凡招出七式还没有断力，已经大大超出了姜峰的意料。

“或许......这小子真能做到，三日之内完成运力？”

三日，放眼整个承乾王朝，也只有将军元帅之流可以做到，这已经是姜峰所知的极限。

但，这不是姜凡的极限。

思绪乱舞之间，姜凡已经出拳十二式，只剩一招未出。

姜峰已经激动不已地张开了怀抱，要将儿子拥入怀中。

“能够出招十二式已经是极强的天赋，哪怕是在朝都的大将军恐怕也做不到......”

话语之间，姜凡竟是又打出了那最后一拳。

一丝拳风擦过姜峰的面庞。

顿时，整个院子里阒寂无声。

姜凡无所察觉地吐气收架，看向姜峰：“爹，我打完了。”

姜峰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傻傻地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

居然真的有人在第一次练习《源解武道》时，就完整地洗练全身。

要知道，这第十三式，必须做到力归心脉，若是无人指导，不可能独自完成，哪怕是其开创者在初次练习时都力散身外。

自承乾王朝开国以来都没有这样的记录！

“爹？”

姜峰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恍惚之下，他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从战场捡回的儿子，到底是何血脉？

“我没事。”

姜峰捏住了姜凡的肩膀，死死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禀赋太强，一定会招来事端，千万不能暴露，明白吗？”

姜凡被看得发毛，只得答应：“知......知道了。”

“别人问起，你就说半月才入的武道。”

“好。”

交代完这些事情，姜峰才松了一口气。

“今天就到此为止。《源解武道》对身体消耗不小，你重伤未愈，恐怕一遍就是极限了，再多反而损耗。”

“爹，我没事了。打完一套拳感觉浑身上下都松快了很多。”

姜峰一听，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这小子从小体弱，能显露出这样逆天的禀赋，别是一套拳法打得回光返照了。

姜峰细细感受之下，反复确认。

先前的脉搏还虚浮无比，一副气血亏空的模样。现在竟是强而有力，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虽然《源解武道》洗练经脉，确实有强身健体之效用，但是如此夸张的效果是姜峰不曾设想的。

“也许是那几株上等草药的药力在洗练经脉时被彻底激发了吧。”姜峰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

“时间紧迫，咱们继续？”

“倒也不是不行......”姜峰略加思索，“一旦感到不适，就马上停下休息，不要伤及身体。”

“明白。”

“那好，《源解武道》的力篇你已经掌握，可以开始气篇的学习了。”

“武人之所以强过凡人，举手投足间有开碑裂山之威，就是因为气。”

“气就藏在经脉之中，力篇控制肉体使力流转，是为了引导出藏在经脉之中的先天之气。”

“欲行气，先运力。力不断引导，先天之气就会涌现，届时你需要入定，感受气的存在，并且掌握自己的气，使其跟着力运作。”

“控制着气在体内运行一周，便是成为武人的标准。”

运力，体悟，行气。

姜凡心中了然，于是马上开始了行动。

又是一遍拳法打出，趁着那玄妙的感觉没有消失，立刻入定体悟气的存在。

姜峰看着儿子入定，便开始猜测：“这小子几天才能运气？三天？还是两天？禀赋如此逆天，悟性应该不差。”

姜凡不知道父亲心里的小九九。入定后，便心无杂物，仔细感受着经脉间的先天之气。

很快他便捕捉到了一抹朦胧之物。

不等感觉消散，又马上一套拳法打出，行云流水。

第十三式拳法轰出，竟然猎猎作风。

“成了？”姜峰简直不敢相信。

别说行气，当初自己光是感受气就用了三天，每天练拳练到动弹不得，才在第五日完整运气。

就这，都被教官称赞，悟性上佳。

他一共十七天，才成为武人。偶尔吹吹牛逼，和别人说半个月就炼成，便能引得军中大批弟兄羡慕。

而姜凡一日内入武道，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成了。”

姜峰一个巴掌拍在了儿子的后脑勺上。

啪！

他以一种极度鄙夷语气说道：“成就成了，装什么逼。”

姜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