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级帝徽
- 穿越1618:我在神罗当皇帝
- DL.鸿毅
- 2051字
- 2025-06-12 03:07:05
不过好在这个下巴虽说比常人尖,却也没有严重到畸形或是病变的程度。
要知道,历史上,西班牙的卡洛斯二世,就是西班牙哈布斯堡支系最后的那一位,因为近亲结婚,患有严重的认知障碍和身体问题,下巴也是最尖的之一。
因此,拥有一个有点尖,却没那么尖的下巴,对赵应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他的身份大概率是16世纪末至17世纪末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员!
而那时候的哈布斯堡,再怎么说也是欧洲最强的家族,虽说中间发生了点小插曲(指三十年战争),却也足够保所有家庭成员一生平安、富裕了。
因此,不管赵应穿越成哪一位,只要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员,就算不能改变历史,也足以让他重启人生了。
震惊之余,赵应迅速环顾四周,想要找到一面镜子——若是能看到自己具体的长相的话,或许就可以直接判断出自己的身份了。
然而,视线所及并没有任何的反光物,别说汞银镜了,连铜镜都找不到一面。
很快,他便放弃了寻找镜子的想法——现在应该是18世纪以前,且由于自己的尖下巴没有那么严重,自己更有可能是处于自己刚刚预估的时间的前一百五十年。
而历史上,直到17世纪中叶,法国的路易十四才下令创设皇家镜厂,上层贵族才逐渐可以通过镜子清晰地识别自己。
更不用说,那时的镜子需要放在自然光下才有机会看清自己五官的细节,而就算是满月的亮度,也最多只能达到零点几勒克斯左右。
就算在火源边上,火光照在脸上,也不过是数十勒克斯。而相比之下,若是在正午,太阳的亮度甚至可以达到十万勒克斯!
(PS:勒克斯=流明每平方米,可以简单理解为光照在一个地方的亮度)
换句话说,就算自己身处17世纪末,在这么弱的光源照射下,也不可能看清自己的五官,只是能看到一个人影罢了。
“还是先在房间里试着找一些线索吧……”
赵应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床沿上,稳稳地把自己支起身,随后缓缓挪向床边。
他先将一只脚探出床沿,轻轻踩在地毯上;地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冰凉,甚至透出一丝蓄热的温度。随后,他另一只脚也落下,双手自然地撑着床榻,将自己的身体抬起。
窗外的月光从高大的拱窗斜斜地渗入房间,银白色的光晕在地板上铺开,勾勒出窗棂的轮廓。
顺着光线看去,那片亮光像是通向答案的指引。他缓步走向窗边,脚步轻稳,思绪却已开始翻动。
“如果能借月光判断方向,说不定能先推断出房间的朝向,进而猜出这间屋子的结构……书房的话,从历史上来看大概率就设在东面或东南面。
如果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不足以让我判断自己的具体身份的话,去书房那里找找别的线索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赵应走到窗前,伸手推开半掩的木制窗叶,探出头去。夜风扑面而来,冷得令人清醒。他仰头看了看天,那轮银白的月亮正低低地悬在远处山丘上方,尚未升高。
他眯起眼,伸出手掌横举,缓缓抬至地平线——两掌宽,不足二十度。
“地板没有那么冷,现在是夜初,月亮角度太低,看来是刚升起。在北半球的话,月亮偏东南。”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地面,影子指向自己的左边。
“这窗是朝东的,书房应该就在我右边的那堵墙后……”轻声说着,赵应将双手伸出窗外,拉上了窗叶。随后,他转过身来,仔细地观察起了房间的内设:
这个房间的床位于房间后方的正中央。床的四角,缠绕着金丝纹饰、由深色橡木制成的床柱高耸,顶端连接着雕花顶篷,垂下厚重的天鹅绒帷幔。当然,它正被绑在一起,悬于床尾。
床褥则铺着绣有繁复花纹的丝绸被单,边缘缀以金丝,尽显奢靡之气。四角的纱帘半掩,在微弱的月光和火光中泛着柔和的色泽:既显庄严,又透着一丝冷寂。
北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织锦挂毯。
挂毯上,一根根繁复的丝线勾勒出了先祖征战的场景——骑士们披甲执矛,战马嘶鸣,旗帜在硝烟中猎猎翻飞。挂毯的边缘以金线绣出藤蔓纹样,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微弱的辉光。
挂毯两侧各有一支铁制火炬架。筒状的架子外侧,黑铁铸成的枝蔓向上盘绕,指向顶端燃烧的火焰:它偶尔噼啪作响,偶尔送出黑色的颗粒,偶尔微风吹拂,摇曳的光影便在石墙上投下颤动的暗痕。
南面的的石墙上嵌着一座宽大的壁炉。炉膛内,炭火低燃,余烬泛着暗红。冷风偶尔从烟道灌入,搅动炉灰,使厅内弥漫着一缕淡淡的焦木气息。
壁炉上方的石檐处,赫然是一个巨大的非全版的中级帝徽——徽中的双头鹰双翼展开,鹰爪与喙呈鲜红色,头顶戴着一顶金红相间的大公冠,胸前的盾徽则绘有家族拥有的一众头衔——盾徽左上角画着一个以红色为底色的白狮子;右上角画着红白相间的条纹;左下角分成左右两个徽章:左边的是红白红三色旗,右边的则在红框中画有自左上到右下的,黄蓝相间的数根条纹;右下角则分布着红底黄色的城堡和白底红色的狮子。
再往上,一行拉丁字母清晰可见——“A.E.I.O.V.“。映衬在月光下,那字迹古朴而庄重,仿佛在诉说着先祖的夙愿。
赵应盯着那串字母,默念着它们在历史中留下的回响:“Austriae Est Imperare Orbi Universo——奥地利应当统治整个世界。”
这不是一个随便挂在贵族壁炉上的家徽标语,而是帝国意志的象征。即便是帝国最偏僻的伯爵府邸也不敢随意张贴,只有哈布斯堡家族的核心成员,才有资格让它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
他缓缓抬头,视线再次回到那只展开羽翼的双头鹰上,火光与月色交错在其羽端,像是某种等待复苏的古老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