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个字啊

【《月亮之上》席卷广场舞】

【甜心少女转型神曲歌手，她的心路历程到底是如何？】

【教你两个字唱完一首歌，跟我学，哦耶】

【神秘导师最新单曲《月亮之上》，魔性洗脑，看看你中毒了吗？】

《明日歌手》直播结束后的第二天，关于《月亮之上》这首歌的消息就一个挂上热搜。

网友们只关注到《月亮之上》这首歌的魔性，却不想《爱你》已经悄悄爬到了当月新歌榜的第三名。

“叮。“

手机短信传来。

《爱你》这首歌的收益又到账了。

不过杨千并没有对这条消息过多关注，因为接下来，他要给自己的学生们准备一首“自由”的歌曲。

也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学生会对这首新歌怎么想呢?

……

王凌凌和林jojo此时正在庄园的排练室。

两人对着新发布的“自由”主题面面相觑。

林jojo瘫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茶几：“师姐，你说老师这次会给咱们写什么歌？总不会又让我全程‘哦耶’吧？”

王凌凌正翻看着音乐平台的数据——《月亮之上》的下载量一夜暴涨，评论区挤满了“广场舞大军”的五星好评。

她抬头轻笑：“老师的心思谁能猜到？上周让我从甜妹变草原女战神，这次说不定让你改行唱摇滚呢。”

话音刚落，聊天室“滴滴”响起提示音。

【杨-明星导师（初级）发来文件：《自由飞翔》曲谱&歌词】

林jojo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来了来了！”

他火速点开文件，王凌凌也凑过去看。

屏幕上赫然是一首节奏激昂的歌曲，前奏标注着“电子混音+民族风鼓点”。

王凌凌眼睛一亮：“这风格……像是《月亮之上》的升级版！”

林jojo却盯着歌词部分，嘴角抽搐：“师姐，你看我的词。”

王凌凌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林jojo的歌词栏里，整页只有重复的“哟”字。

间奏处甚至标注着“即兴发挥，可配合扭秧歌式舞步”。

她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师弟，你这是从‘哦耶’退化成‘哟’了？”

林jojo哀嚎一声栽回沙发：“老师这是要把我培养成人体背景板啊！”

他抓了抓头发，又突然坐直：“不过这次好歹多了点发挥空间——‘即兴扭秧歌’！师姐，你说我要不要在台上翻个跟头？”

王凌凌终于笑出声，边擦眼泪边打开与杨千的私聊窗口：“老师，这次师弟的词……会不会太简单了？”

出租屋里，杨千咬着泡面叉子，电脑屏幕映出他狡黠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林jojo的委屈，但《自由飞翔》在原世界本就是靠魔性洗脑称霸彩铃榜的神曲。

凤凰传奇的曾毅靠几个“哟”“嘿”混成“说唱教父”。

林jojo怎么就不能复刻这条“躺赢之路”？

更何况——

“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多幸运。”

杨千咕哝着，想起原世界曾毅被网友调侃“赚钱最容易的歌手”。

他敲下回复：“放心，这首歌会让他比你还红。”

收到消息的王凌凌却有些忐忑。

她反复播放杨千发来的Demo，高亢的女声部分充满野性的自由感，确实令人耳目一新。

但想到要再次颠覆形象，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乌黑的秀发。

上次唱《月亮之上》后，网上就已经有人痛心疾首：“甜妹王凌凌被外星人绑架了！”

“师姐？”林jojo探头看她，“你该不会想打退堂鼓吧？”

王凌凌猛地攥紧手机。

她想起第一次遇到杨千时，自己还只是一位不知名的地下偶像。

是老师随手抛来的《爱你》，让她站上了光芒万丈的舞台。

“谁要当一辈子甜妹？”她突然起身，一把扯下发绳，漆黑长发如瀑散落，“走！练歌去！”

深夜的排练室，林jojo对着镜子练习“哟”的十种语调。

从慵懒的“哟~”到铿锵的“哟！”，他越练越觉得这字深不可测。

“难怪老师……这么安排。”

他甩甩头，对着镜中的自己挑眉：“从今天起，我林jojo就是说唱之王——虽然只会说一个字。”

窗外月光洒进来，他忽然笑出声。

一周前他还在酒吧对醉醺醺的客人赔笑，现在却能站在顶级综艺的舞台上。

哪怕只是当个“哟”字复读机，也比过去仰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明星强千万倍。

赛前24小时

《明日歌手》后台，牛导看着【凤凰传说】的报幕单直皱眉：“这歌词合规吗？男歌手全程只唱语气词？”

李洋凑过来扫了一眼，突然笑出声：“不愧是杨，总能在规则边缘疯狂试探。”

他想起自己暗中推动赛制改革时，本想让杨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反而把限制玩成了特色。

“通知乐队，”他对助理说。

“给《自由飞翔》的间奏加一段蒙古长调——这么疯的舞台，当然要疯到底！”

舞台灯光骤暗，电子音与马头琴的混响撕裂寂静。王凌凌一袭银色流苏短裙登场，腰间别着镶钻牛仔帽。

林jojo则穿着oversize卫衣，脖挂大金链——活脱脱“草原悍匪”造型。

“这什么土潮风！”弹幕炸开锅，收视率却直线飙升。

当王凌凌唱到“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时，全场观众跟着节奏拍手。

林jojo一个滑步冲到台前，左手捂耳麦，右手指天：“哟————！”

这声百转千长的“哟”仿佛打开异次元大门，评委席的李洋直接笑趴。

更荒诞的是，导播切到的观众镜头里，大爷大妈们已然跟着“哟”跳起了广场舞。

出租屋里，杨千看着疯狂滚动的弹幕，泡面汤溅到键盘上也浑然不觉。

“曾毅，看见没？”他对着空气举杯，“这招在哪个世界都好使！”

屏幕上的王凌凌正在飙高音，林jojo在她身后扭得像个人形螺旋桨。

杨千知道，当明天《自由飞翔》冲上新歌榜时，娱乐圈的资本们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扑来。

“叮！”银行入账提示响起。

《爱你》和《月亮之上》的收益又到了。

杨千瞥了眼数字，淡定关掉窗口。

现在他更期待的是：下期主题要是“爱情”，该让林jojo唱“哈”还是“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