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虫子
- 一剑开天门:我在斗罗斩神证道
- 上移发际线
- 2047字
- 2025-10-12 23:24:46
阿银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不由得有些疑惑,正欲发问为何不走,便听到谢淮安突然幽幽说道:
“现在我也可以说,我见过凌晨前的景象了。”
阿银只觉得困惑。
星斗大森林的夜空有啥可看的?
“你说什么?”
“你不懂,只不过…是一些逝去的青春罢了。”
你个小屁孩有个锤子的青春。
阿银心中腹诽,但她终究没将这话说出口,通过蓝银领域,她能感受到谢淮安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周身气息透着几分阴郁。
思索良久,只觉得唯有怀念这个词能配的上谢淮安如今的状态。
怀念——
怀念亲人么?
阿银突然陷入了沉默,一股名为愧疚的复杂情绪莫名萦绕在心间,这臭小子的亲人,究其根本,是间接死于自己手中……
谢淮安抬首看着头顶。
透过稀疏的树叶,天空之上的那道白玉盘,依旧如前世一般皎洁透亮,如今世幼年时一般清冷。
谢淮安突然莫名其妙诗兴大发。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臭小子…”
“啧,别说话,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我的意思是……”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谢淮安!”
阿银的声音连续响起,这次却带上几分气躁,声音略显几分尖锐。
谢淮安猛地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四周充斥着异样。
“脚下……”
阿银话音未落,谢淮安猛然间迈开步伐,脚踏望月步,身形在一瞬间动若脱兔,拉着装有阿银的布包窜出一段距离。
突然间身后尘土飞扬,一只庞大的虫子蓦然从土壤中钻出。
一击落空后转身再度没入土壤之中。
“这是一只四千年的沙毒虫,植食性魂兽,血液有毒,本身散出的毒雾也无声无息,能迷惑人的心神,在短时间内麻痹感官,速战速决。”
“嗯。”
谢淮安答应一声,又忍不住轻声调侃。
“那这算是找你的喽?”
阿银轻哼一声。
“臭小子,要不是你非要在那站着,莫名其妙的发文青病,咱们会有这一遭?小心点,这魂兽虽然不强,但能在地底隐藏穿梭。”
谢淮安自知理亏,顺着阿银的话道:“这不有你么?”
“……哼,知道就好。”
谢淮安屏住呼吸,目光平静的不断扫视着四周平静的地面,随手将剑匣从魂导器中取出立在手边,耳边阿银的声音不断响起,沙毒虫的踪迹无所遁形。
面对四千余年的沙毒虫,方才差点中招的他自是不敢大意。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这可是伟人告诉他的道理,难道还能有错不成?
短暂思索,初步的战术便在脑海中迅速确定。
“阿银,帮我缠住它,我们速战速决,这地方待不了了。”仗着沙毒虫听不懂人话,他毫无顾忌的大声密谋。
“好。”
不消片刻,沙毒虫终是按耐不住躁动的心。
脚下的土壤涌动,沙毒虫再度露头。
谢淮安轻哼一声,就在这沙毒虫的头颅刚刚冒出崎岖的地面,他手边的剑匣中龙蛇剑已飞出。
脚踩望月步,配合魂骨技飞行,谢淮安身形跃到半空浮空而立,四周蓝银草涌动,在一瞬间缠住沙毒虫,汹涌的剑意吞吐,龙蛇剑径直斩向千年尘虫的脖颈!
剑一,龙蛇。
沙虫一击未中,心中便生了退意,返身就要走,但它又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搭在谢淮安肩膀的布包——
这个人类肩膀上的东西对它的吸引力很大。
但也正是这一点迟疑,让它没了逃命的机会。
龙蛇剑在剑意勾连下,直接从它后颈斩落,已经踏入二环大魂师的谢淮安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普通千年魂兽的防御被他视若无物,虫首抛飞而起,毒血顿时乱溅,一道紫色光环逐渐凝聚升起。
“搞偷袭,没实力,小垃圾。”
“呸!”
沙毒虫:……
没视野,没声音,开没开自己清楚!
谢淮安:嘿嘿,我有草形自走雷达!
阿银:你才是雷达!你全家都是雷达!!
……
谢淮安身形落下,避开毒血溅射的区域。
“这也不强啊。”
没得到回应的谢淮安也并未在意,只是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速将周围感兴趣的杂七杂八的物件塞入储物魂导器。
最后只留下布包挂在身后,转身离去。
身形即将没入林中的一瞬间,他突然顿住脚步。
“阿银。”
“又干嘛?”
阿银的声音略带烦躁。
“指个路呗。”
“就你事多,”阿银回怼一句,下一刻,熟悉的话再度响起,“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帮你了。”
“了解了解。”
谢淮安满脸笑意,继续低声催促着。
“臭小子……”
阿银咬牙切齿,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怎么长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蓝银领域在这臭小子指挥下都被当成了活地图……
不过确实挺好用就是了。
阿银一边为谢淮安指明方向,一边陷入沉思。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还可以这么用呢?
少年轻微的脚步声随风消散,四周飘荡的淡蓝色的光点引领着少年,黯淡的光芒中,嘴角的那抹笑意若有若无。
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降低的。
……
两日后。
天色初开之际。
谢淮安终于结束了这一遭猎魂之旅,回到先前落脚的客栈住下。
趁着天色未亮,谢淮安小小的眯了一会儿。
待到日上三竿,他在阿银的催促声中迷迷糊糊的爬起,“呼…好不容易睡个踏实觉,你这是干什么?”
这和没有早八的时候还要强制起床有什么区别?
差评!
“你还好意思问?”
阿银声音中带着几分幽怨,“你压着我的叶子了。”
这混小子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这么大一张软床,还非要往她这边挤,她根系旁边的土壤都快要被蹭没了。
谢淮安:……
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他无话可说。
谢淮安默默将身侧被压出汁水的叶片移开,再将布包中散乱的土粒掺点水重新团成一团。
其实他还有其他的方式带着阿银,只不过——
她似乎不太愿意。
阿银:神经病!
难不成还会有人喜欢缩着身子当头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