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闪了腰

白栤和林之一起在超市采购时,接到了王晔的电话。

电话里,王晔的语气一反常态的柔和,她说已经为白栤订好了机票,明天两人一起去香江。

不同于上次的含蓄,这次王晔直白的问白栤愿不愿意离开英煌,解约费由她来承担。

白栤在林之的示意下问:之后呢?解约英煌之后的合约呢?

王晔笑着告诉她之后是五年的经纪约,并承诺不会勉强白栤出席那些烦人的饭局,当然,也不可能完全不参与。

似听出电话里的嘈杂,王晔顺嘴问了句白栤在哪呢,要不要一起下午茶?

白栤扭头看向林之,林之扶着推车,微笑着指指她,又指指自己,用口型告诉她:说和我在一起。

白栤明白了他的用意,红着脸回答王晔正和林之一起逛街。

电话对面明显停顿了好一会儿,现在的王晔拿捏不住林之,自然也就拿捏不住白栤。

王晔叹了口气,好心劝说他们两个与大众画风不大一样,留神被拍下来,过后容易出事。

挂断前,白栤本来想说晚上见,话到嘴边变成了明天上回酒店找王晔。

之后半晌,白栤跟在林之旁边呆呆的走,仍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解套了。

林之往小推车里放了两盒羊肉,走到酒水区,拿了一瓶红酒问白栤:“解放了,要喝一点么?”

白栤回过神,眨眨眼笑道:“九块九的?你大方一次不行?”

林之又拿了瓶1888的,白栤只是开玩笑,这时拦住他,说没必要,喝二锅头就行。

她知道林之又挣了十五万的版权费,但距离一百万仍很远。

抱胸并肩与林之慢悠悠走着,白栤小声问:“剩下的七十万,够拍MV?”

林之明白她的深意,少花,多套。

“三十万足够。”

白栤睁大眼睛说:“总不能太糊弄,她要审查。”

她掰着手指头给林之讲解,导演呐、取景呐、摄影、灯光,哪怕最后的发行,都是钱。

林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导演。”

白栤斜眼看他,“你真全能?”

林之笑而不语,他是不大懂,但照着原世拍就完了。

这支MV旨在宣传泱泱华夏、景点众多,变相给景区做广告,他不反过来收赞助费就算善良了。

且他并不打算雇那么多演员,就算雇,奥运啊,让你们出个镜还收费?

车筐里全是肉,白栤本想拿些青菜,林之说家里有,白栤想拿些丸子,林之也说家里有。

到家一看,没丸子。

白栤不高兴地嘟起嘴吧,说林之骗人。

这是她在林之面前第一次露出小女儿姿态。

林之戴上围裙从二手冰柜里化了一块儿牛肉,手拎两把菜刀。

“手打牛肉丸,见识下。”

他在厨房duangduangduang的时候,白栤在屋里热锅煮水,电磁炉是新买的,鸳鸯锅是买电磁炉送的。

见白栤露胳膊挽袖子进来洗菜,林之脑中闪现出原世与周舟的生活日常。

吃饭前两人才想起来忘买小折叠桌了,便席地而坐。

冷气开着,锅底冒着股股热气。

白栤在林之结账后,说想买些零食,又跑回去将1888的红酒付了钱。

隔着蒸腾的水雾,两人频频碰杯,红酒喝完喝二锅头。

林之说这场是齐鲁和三秦之间的较量。

白栤挽起头发,扎了个马尾:“我高中就能喝两斤。”

林之说:“我输了。”

他俩都是眼大肚子小那号人,东西买了一堆,只有酒喝光了。

地上坐累了,白栤赖在林之的小单人床上不动弹,握着酒瓶躺着跟林之碰杯,弄得林之只能转过身对着床坐着。

林之有些醉了,白栤还好,抬手喝酒时,顺着脸、脖子、衣领,洒了小半瓶。

白栤咯咯笑,说林之晚上只能睡地上了。

林之晃晃悠悠跪在床边,隔着白栤往床里面看,被子湿了一大片,手软无力,脑袋嗑在她的小腹上。

白栤“唉哟”一声,差点被他压得尿出来,下意识猛地坐起身,湿漉漉冰冰凉的酒水顺着衣领往下流。

她也不擦,半嗔半笑的敲了下林之的脑袋,娇声嘀咕一句:“小流氓。”

在她身后是下午三点的太阳,逆着光,白纱面料的衬衫勾勒出内里的轮廓,有些散乱开的头发被冷风吹得飘啊飘的,像蔓延开的难明的思绪。

“蜘蛛网…”林之歪着头,眯着眼,无意识的抬起手去抓。

白栤问:“你说什么?没听清。”

“蜘蛛网…”

“你大声点…”

林之挪着屁股坐过去一些,还没开口,白栤弯下腰亲了他一口,蜘蛛网夹带一阵香风铺在他脸上。

软乎乎、糯叽叽、麻痒痒…

本来醉眼迷离的林之猛地打了个冷颤。

抬头看去,面前的白栤浅浅笑着,桃花眼中雾水盈盈,只有些许迷离,她也醉了,但醉的不多。

她问:“醒酒了么?”

林之下意识缓缓点头。

她问:“还亲么?”

林之想了几秒,又点点头。

白栤无声地往里挪了挪,给林之让开位置。

林之坐上床,压着她躺倒。

额头、鼻尖、眼皮,到嘴唇就不分开了。

重生后,林之首次置身于如此香气缭绕的地方。

足足二十多分钟,直到两人呼吸不畅才拉着丝隔开一些距离。

白纱衬衫从裤子里被拽了出来,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锁被解开了。

两人大喘气一阵。

白栤问:“继续么?”

林之问:“可以?”

白栤点头说:“但我不会。”

林之说:“我会。”

白栤坐起身,重新用手腕上的皮套挽住头发,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你帮我脱吧。”

林之蹭地起身。

衬衫仅剩的两枚扣子全部解开,里面是黑色的运动胸罩,他找不到解锁处。

白栤将衬衫丢到地上,两手伸到背后。

窗外一颗炎阳,屋里两轮明月。

今生第一次见,林之禁不住吞了下口水,很白很挺。

白栤抿这嘴,双手交叉,仰躺回去。

林之跪着抬腿想跨在她面前,蓦地,“砰”一声。

“哎呀——”

“卧槽——”

85块钱的单人折叠床中间的两条单薄支腿终于寿终正寝,两扇床板将上面的两个人整个夹了起来。

躺着的白栤紧贴床面呈现一个“V”形。

林之跪在正当中。

整幅画面,浑似一个倒立的“个”字。

这次,白栤真的生气了,话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你能不能行啦!买这个破床买这个破床,就不能换个好点儿的!”

说完,紧跟着扑哧笑出来。

她一笑,林之也笑,继而,俩人一起哈哈大笑。

白栤说:“亏得我学舞了,不然腰怕是会断。”

酒彻底醒了,林之跪在缝隙里用力撑开弹簧床板。

解脱出来后的白栤,第一时间捡起衬衫披上。

回头看见林之悻悻的模样,又泛起柔情,走过去,她抱住林之,在他耳边说:“烦死了,第一次就这么狼狈。”

林之对狼狈两个字非常认可。

怪道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硬了屌,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