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旧货市场的惊喜

秦越和沈清婉刚走到后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哎哟喂！谁把这玩意儿扔这儿的？臭得跟僵尸洞似的！”

“快拿出去！我差点被熏晕过去！”

秦越皱了皱眉，一脚踹开厨房门，一股酸腐味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捂住鼻子：“我靠，这是哪家垃圾站爆炸了？”

只见厨房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麻袋，袋口敞开，露出黑乎乎的一堆东西。有几只苍蝇围着嗡嗡打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这不是昨天那个供货商留下的存货吗？”沈清婉脸色一沉，“怎么还没处理掉？”

“说是等着质检报告出来再决定怎么处理。”一名厨师苦着脸说，“但你看看这味道……严重影响我们正常工作啊。”

秦越蹲下来，伸手拨弄了几下麻袋里的东西。大部分是干巴巴的干贝、发霉的香菇和一些不明所以的药材，看品相就知道是劣质货。

但他目光扫过时，系统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疑似明代紫砂陶罐碎片一枚，年代久远，具有极高历史价值。】

“啥玩意儿？”秦越愣了一下，赶紧在麻袋里翻了起来。

“你干嘛？”沈清婉疑惑地看着他。

“别动啊！”一名老师连忙拦住，“谁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

秦越没理会，继续翻找，终于从一堆烂菜叶底下扒拉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陶罐碎片。

碎片表面斑驳不堪，布满污垢，但依稀能看到上面刻着一行模糊的小字——“万历年间，御膳房监制”。

秦越眼睛眯起，嘴角微微上扬。

他低头嗅了嗅，嗯……

“有点意思。”

沈清婉看着他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忍不住问：“你又发现什么宝贝了？”

“嘘——”秦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冲着外面喊，“来人！帮我拿个密封袋过来！”

不多时，他便拿着那块碎片离开了学校，直奔旧货市场。

一路上风风火火，连电动车都骑出了跑车的感觉。

到了市场门口，秦越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旧货市场人头攒动，摊位林立，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头和铜锈的味道。

他搓了搓手，兴奋道：“今天必须淘点真家伙回去，不能辜负这波热度。”

“你确定能行？”沈清婉跟在他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放心吧。”秦越回头一笑，“我可是自带‘鉴宝buff’的男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秦越时不时蹲下来看看这个，敲敲那个，嘴里还念叨着：“嗯……这瓶子不对劲，釉色太浮了。”

“那个香炉，明显是现代仿品，光泽度太高。”

“那边那个铜锁……啧，氧化层做得很像样，但包浆不够自然。”

沈清婉在一旁听得一脸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业了？”

“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秦越拍了拍胸口，“尤其是在淘宝方面。”

就在他们走过一个不起眼的地摊时，秦越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一堆废铜烂铁中间，眼神瞬间亮了。

【叮！检测到宋代龙泉窑青釉莲花纹执壶残片，原属皇宫御用器皿，现存世不足五件。】

“我去。”秦越心跳加速，赶紧蹲下来翻找。

那是一块碎裂的青瓷片，表面布满细密纹路，釉色温润如玉，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他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指尖轻轻摩挲，顿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凉意。

“这块瓷片……不简单。”秦越低声说道。

摊主是个满脸胡子的老头，正坐在旁边嗑瓜子，看到秦越的动作，嗤笑一声：“小伙子，别浪费时间了，那玩意儿就是工地挖出来的破瓷器，顶多值个十块钱。”

“哦？”秦越抬头看了他一眼，“您知道它从哪来的？”

“听说是从城南工地挖出来的。”老头挠了挠头，“好像是个古墓，可惜被盗了，剩下来的都是些边角料。”

秦越点点头，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这种级别的瓷器碎片，哪怕只是半块，也足以震动整个考古界！

他抬起头，笑着问：“老板，这块瓷片多少钱？”

“我说了，十块钱。”老头摆摆手，“你要就拿走，不要拉倒。”

秦越二话不说掏出钱包，直接给了二十：“不用找了。”

老头愣了一下，盯着他看了半天：“你小子是不是傻？”

“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值得投资。”秦越咧嘴一笑，将瓷片小心放进背包里。

这时，不远处一道身影缓缓靠近。

“年轻人，你眼光不错啊。”

秦越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手里握着一根红木拐杖，眼神锐利，一看就不简单。

“这位是？”秦越警惕地问。

“老夫姓张，算是个搞古玩的。”老人笑了笑，“刚才看你鉴别那些小物件，手法娴熟，判断精准，想必是受过高人指点。”

秦越心头一震：“您是……张老？”

“正是。”张老点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沈清婉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你认识他？”

“不止认识。”秦越低声道，“他是我未来的师父。”

张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来你对我也有耳闻。”

“当然。”秦越笑了，“能在旧货市场一眼挑出国宝的人，除了您还能是谁？”

张老哈哈一笑：“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他蹲下身，看了看地上那一堆废品，眼神忽然一凝。

“等等……”

他伸手拿起一块看似普通的黑色陶片，仔细端详片刻，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这……难道是唐代三彩马的碎片？”

秦越一愣：“您确定？”

“八九不离十。”张老语气肯定，“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堆东西里，至少还有三件以上的国家级文物。”

秦越顿时激动了：“那咱们别废话，全都买了！”

“买不了。”张老摇头，“这些东西已经被文物局盯上了，估计很快就会查封。”

“那怎么办？”沈清婉焦急地问。

“先拍照备案。”张老迅速掏出手机，“然后联系省博物馆，让他们派人过来鉴定。”

说干就干，三人立刻行动起来。

而就在张老准备给最后一块瓷片拍照时，忽然瞥见秦越手腕上戴着一只老旧的手套。

“这是……”

秦越下意识缩回手：“没什么，就是干活用的。”

“但这手套上的花纹……”张老眉头微皱，“像是某种古法编织技艺。”

秦越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这手套是他从爷爷遗留的工具箱里翻出来的，据说可以增强触觉感知，帮助识别材质。但现在……

张老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你的故事，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秦越笑了笑：“才刚开始呢。”

“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张老拍拍他肩膀，“不过在此之前——”

他忽然转身，朝秦越伸出右手。

“我想收你为徒。”

沈清婉瞪大了眼睛。

秦越也愣住了。

但就在这一刻，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秦越！！”

周俊站在人群尽头，双眼猩红，死死盯着他。

“你他妈，还真敢来旧货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