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大唐,我是李承乾?

李风,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普普通通的青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为了救一个跑到路中间捡气球的小女孩,就被一辆大运送到了大唐。

好消息是,虽然自己穿越到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甚至衣食住行都非常落后的古代,但原身作为当朝太子,吃穿都有人伺候,也不必为生计发愁。

坏消息是,自己穿越成了李承乾......

尽管平时对历史了解不多,但是对于赫赫有名的“天可汗”,公元七世纪地表最强碳基生物,亚洲州长,东半球话事人,千古一帝李世民,李风多少也知道一些。

而李承乾作为李世民的太子,更是有着“史上最难做的太子”称号,早年在李世民的摧残下艰难成长,最后被逼造反,结果不仅兵败,还因此葬送了小命。

据说还喜欢娈童,还有足疾?

李风打了个冷颤,赶忙试了试脚,嗯,左脚确实瘸了,按照现代医学的说法,叫马蹄足,做个外科手术就能恢复,但是在古代很显然没这么容易。

毕竟原身作为太子,必然能享受最好的医疗资源,但是到现在没能治好,恐怕以后也很难了。

虽然还可以行走,但是跟正常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娈童”这个事还没发生,根据原身留下的记忆,自己是穿越到贞观四年,目前这幅身体也只有十二岁,很多事情应该还没有发生。

瘸了的左脚+逆天的父皇+想要夺嫡的弟弟+恐怖的贞观朝臣,这TM怎么玩?

正当李风还在暗自咒骂贼老天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通报:“太子殿下,李少师到了,正在书房等候殿下。”

李少师?

李纲李文纪!?

太子杀手!

李风随即反应过来,这位隋唐名臣目前正担任太子少师,也就是说,这是自己的老师。

老师叫自己去书房,还能做什么?

必定是讲课授业。

嘶......

自己才刚穿越过来,就要上课,还是这种一对一的方式,瞬间,前世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恐怖回忆席卷而来。

不过,穿越法则第一条:隐藏好自己。

自己刚穿越过来,即便有原身的记忆,但是毕竟是换了一个灵魂,如果不小心谨慎点,很容易引起怀疑,一旦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后果太危险了。

而隐藏自己身份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尽可能模仿原身的行为举止,并且按照原身既定的行程规划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为了不引起怀疑,自己这趟课还是得去上的。

踮着脚尖,跟着小太监前往书房,一路上,李风在心里仔细盘点了一番可能会出问题的点,首先就是要让自己尽可能快速适应李承乾这个身份,因此从现在起,必须牢记自己不叫李风了,而是叫李承乾。

其次是如何应付应付功课,自己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这么短时间,根本来不及整理所有的记忆,更别说适应古代说话的习惯和行文书写的方式了。

自己可没信心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在李纲这种大儒面前隐藏好自身,但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祈祷待会李纲不会考校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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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的面积还是不小的,不过或许是为了方便,寝宫离书房并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一进书房,李承乾的注意力就被书案后坐着的老者夺去,只见老者满头白发,身形略显佝偻,但衣着整洁,双眼之中似乎有万千文华涌动,端是一派大家风范。

李承乾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就是隋唐名臣、唐初文坛的重要人物李纲了。

模仿着记忆里的动作,给李纲行了个弟子礼,就见李纲微微侧身,拱手还了个礼,然后就顺势示意他坐下。

刚有些别扭的在对面跪坐下来,就听见李纲发问:“殿下,臣前几日所讲功课,可还曾记住?”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看这架势是要考校自己功课呀。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一边在脑海里回忆,一边硬着头皮回答:“差不多记住了......”

而李纲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皱了皱眉,继续问道:“那作的诗呢?”

“啊,啊?诗?哦哦!对了,诗!”李承乾这才想起来,这几日李纲都在讲解诗经,还布置了一道作业,以“春雨”为题,作一首诗。

李纲作为文坛大家,教导过不少弟子,对于教导太子也颇有心得,见李承乾言语间支支吾吾,自然知道这是没有好好做功课的表现,心中有些不满。

作为曾经因为直接顶撞斥责过杨勇和李建成,而遭到过贬斥的大儒,哪怕是面对年纪尚且幼小的李承乾,也是丝毫不给面子:“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把所作的诗写下来吧。”

指了指书案上的纸笔,李纲有心想要给这个“太子学生”一个教训。

不过李承乾在回想起题目的时候,瞬间就安心了。

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曹七步的实力,恐怕没法在短时间内写好,但是自己是穿越者啊!

经义什么的不行,但是诗词?

呵,随便偷几首......不,读书人的事,是借几首诗,还不是手到擒来?

“春雨”为题?这还不简单!

用不着多想,当即抓起笔,就在纸上写起来。

自己穿越之前爱好书法,练过一手毛笔字,加上原身留下的肌肉记忆,如今写起毛笔字来,不说写的多好,但起码也能说的过去。

反倒是李纲看到了,心下有些好奇,本来以为自己这个“太子学生”荒废学业,没想到竟早有腹稿了。

不多时,就写好一首,李承乾连忙用双手捧起,递呈到李纲面前。

见李承乾态度还算端正,李纲遂放缓了表情,本着为师者的责任,边看边讲解道:“诗者,喻物言志也,古人常云......”

“就好比殿下这首,平淡自然,但其中喜乐却跃然纸上,嗯......咦?”

李纲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李承乾,又低下去继续看诗:“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