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灵茶
- 八旬老汉的逆天修仙路
- 爱划划的小黑
- 2100字
- 2025-05-24 00:02:16
哦,原来是这样。
郑必涛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肯定也拉拢过赵乾、李铁二人。
为什么他们不去。
怕不是有坑。
说不定自己掺和了不好的事情被人给嘎了,哭都没地方哭。
陈勇这小子八成是被美色迷惑,与郑必涛狼狈为奸!
宴成坐在椅子上不停复盘。
这大饼有些干巴……
还是得找赵乾二人打听打听。
宴成心里不踏实,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
“亲家所言甚是。”
说着将灵石盒子往前一推,郑必涛的胖手立刻覆了上来,生怕给摔坏了。
“如此大事,老汉考虑考虑。”
郑必涛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将盒子揣入怀中,衣襟被撑得鼓起,明显还有其他东西。
宴成目光在那鼓囊囊的衣襟上停留了一瞬。
看向门口。
秋女正一蹦一跳地跑进堂屋,一眼瞥见郑必涛脚上官靴,整个人猛地一颤,生生刹住脚步。
“爷、爷爷…”
脸上带着不自然,瘦小的身子紧贴着宴成,小手死死抓着他衣角。
宴成抚在她发顶的手顿住。
这才想起阳粟之事。
树影子在他脸上投下暗纹,望向郑必涛眼神开始不善。
郑必涛一头雾水,但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打起了鼓。
眼珠子一转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个描金漆盒,指尖汗渍在盒面上留下几道细微的指痕。
“这灵茶,还请亲家莫要推辞……”
陈勇见自己宴叔这般情形,想到春女、秋女的事,在郑必涛耳边附言几句。
将阳粟,赵明德等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
郑必涛下巴上的肥肉抖了抖。
“亲家莫要多言。”
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宴成做了个请的手势,郑必涛将灵茶放在桌上朝陈勇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迈出门槛。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秋女这才将紧绷的身子放松。
……
临近中午。
日头渐渐爬到天中央,春女踩着细碎的阳光跑来,发梢上还沾着几根稻草,显然刚从厨房那边回来。
这小姑娘总认为在武馆白吃白喝有些过意不去。
上午晨练完,便会去厨房帮忙,下午又跟着教书先生学字。
晚上还不忘给宴成、秋女盖被子。
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
“爷爷!秋女!吃饭啦。”
她脆生生地喊着,她站在院门口,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
宴成爷孙俩正凑在太师椅前研究那盒灵茶。
拨开茶盒,茶叶躺在丝绸衬里上,约有十来片,湛清碧绿的。
宴成俯身凑近茶盒,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敢用食气法,怕上头。
清香钻入鼻腔的瞬间,像是夏天洗了个冷水澡,清爽无比。
“爷爷,真好闻……”
秋女踮着脚尖,扒着桌沿,小鼻子一抽一抽地嗅着,发梢扫过宴成的手臂。
宴成正要说话,春女的喊声从院外传来。
这才将茶叶收好。
……
中午。
宴成领着两个丫头往前院走去,三人影子投在积雪未消的石径上。
刚拐过回廊,迎面撞见一位‘木乃伊’,正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后院挪步。
她抬头看见宴成,露在绷带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啊呀!”
一声惊叫,她脚下一滑,绑着夹板的腿在空中划了个圈。
她慌乱间想抓住廊柱,却只扯下一把枯藤。
“噗通!”
李红绡一下坐进路旁的雪堆里,激起一片雪雾。
绷带散开几圈,露出她羞愤交加的脸。
两个小丫头躲在宴成身后捂嘴偷笑。
这时,飞檐上几根尖锐的冰凌随着震动断裂,闪着寒光直坠向李红绡的天灵盖!
李红绡就见宴成白色须发飞舞,大手青筋暴起,在阳光下狰狞的很。
她吓得浑身绷带都在颤抖。
“别、别过来……”
她声音发颤,胡乱往后蹭着,在雪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宴成却一个箭步上前,右掌带起凌厉的破空声。
“啪!”
一声脆响,冰凌在距离李红绡头顶三寸处被拍得粉碎,冰渣四溅。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就见漫天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和宴成收回的手掌。
宴成弯腰伸手,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提溜起来。
李红绡双腿发软,整个人不自觉地靠在了宴成身上。
宴成隔着厚厚的绷带,都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
“多、多谢前辈……”
她气若游丝地说道,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竟死死攥着别人的衣襟,连忙松开手,结果又差点滑倒。
宴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木乃伊’……
菜鸡!
明显被自己三斧头劈服了。
两个小丫头从身后探出头来,秋女同情地递来一块小手帕。
远处传来赵青儿的呼唤。
“红绡姐!该换药了……”
李红绡顿时如蒙大赦,唯唯诺诺地接过手帕,向后院挪去。
……
后院,房间内。
赵青儿正捏着火钳往火盆里添煤,转头看向湿漉漉的李红绡。
“你头发怎么湿了?”
李红绡坐在绣墩上,水珠正顺着发梢滴在地毯上。
“摔得。”
她扯了扯黏在脖颈上的湿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青儿蹲下身帮她解绷带,突然“咦”了一声。
“你后面怎么也湿了?”
手指戳了戳她后裙摆的冰碴。
“摔得!”
李红绡触电似得直起腰,伟岸带翻了身前绷带篮子。
赵青儿捏着她发烫的耳垂。
“那你脸红什么?”
铜镜中,李红绡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
她绞着衣角支吾半天。
“那个…白头发白胡须的中年大叔叫什么?”
赵青儿缝绷带的银针差点戳到自己。
“宴老头?你要报仇?”
她掰过李红绡的肩膀,目光中带着对菜鸟的怀疑。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李红绡盯着炭火里明灭的灰烬。
“不是…我就问问。”
赵青儿想到什么,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赶忙用袖子掩住嘴,却掩不住眼角弯成的月牙。
“他都八十岁……”
李红绡闻言失落了一会儿,梗着脖子。
“八十岁了!?那指定是不行了!”
话音未落就意识到失言……
“嗯?”
赵青儿挑眉,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圈。
“你在说什么不行~呀?”
故意学着李红绡的语气,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得像屋檐翘角。
李红绡闷声闷气地说:“当然是报仇啊,还能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