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霄飞车杀人事件

又是平静的一天。

周末的清晨,雄二本想沉浸在自家女仆的温柔乡中,却因与小兰、美雪约好同游多罗碧加乐园而不得不早早起床准备。

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

前几天,小兰在全国高中生空手道关东大赛决赛中击败杯户高中的和田阳奈,一举夺冠。为表庆祝,三人特意约定今天一起去多罗碧加乐园游玩。上次的计划因种种意外(主要归咎于工藤新一和金田一一的“死神体质”引发乐园案件)而泡汤。这次园子因为临时有事而缺席,三人说什么也不能再出岔子。

但愿如此。

多罗碧加乐园内,三人会合后买了冰淇淋和汽水,边逛边聊着接下来的游玩计划。

美雪提议去体验刺激的项目,比如说云霄飞车。三人便去排队,等待的人很多,看来喜欢刺激的人不在少数。

排队时,雄二从两位女孩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到她们对自己特殊的情感。虽然自认是个“渣男”,但在姐姐和麻子的调教下,他早已蜕变为游刃有余的海王。经验告诉他,现在捅破窗户纸还为时尚早——她们显然无法接受“共享男友”,贸然行动恐怕会重蹈“诚哥”的覆辙。

排队轮到他们时,雄二体贴地让两位女孩同坐,自己则与一个陌生乘客坐在前排。云霄飞车启动后,乘客们刺激地惊叫连连,雄二却神色如常——高空跳伞训练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了,对这种程度的刺激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在通过漆黑的隧道时,突然出现了浓重的血腥味,这让他瞬间警觉。果不其然,一个男人的头颅不翼而飞,无头尸体的脖颈处鲜血喷涌。这骇人一幕吓得后排的小兰和美雪花容失色。下来之后,两位女孩扑进他怀中瑟瑟发抖,雄二被迫选择了左拥右抱,一边为她们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耐心地柔声安抚。

警视厅反应迅速,案发不到十分钟,目暮十三警部便带队赶到。他立即封锁现场,指派高木涉、千叶和伸与佐藤美和子对在场人员展开问询。不过由于隧道内漆黑无比,因此没有人看到案发经过。

死者岸田是跟女朋友爱子,朋友礼子和小瞳一起来游玩的,由于云霄飞车是呈双座位排列的,雄二和陌生男子在最前面,紧接是两个年轻女孩,死者和爱子,小兰与美雪,瞳子和礼子以及两个黑衣男子。

初步调查中,高木和千叶在爱子手提包内发现染血匕首,目暮当即认定她是凶手。爱子连声喊冤,好在佐藤美和子冷静指出:单凭女性力量难以用匕首斩断成年男性头颅,凶手必定另有其人。嘛,虽然说像自家罗贝尔特这种人形T800也能办到就是了,这让雄二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多看了几眼,毕竟长的很漂亮。

案件陷入僵局。若排除最近距离的爱子,在高速运行的云霄飞车上作案几乎不可能。雄二一边安抚小兰和美雪,一边暗自推演:假设爱子不是凶手,从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精心策划的杀人案,那么凶手与死者间必有某种关系,杀人动机可能是情杀和仇杀。暗中观察现场众人的表情后,雄二确定除死者一行人外其余人并不认识死者,那么凶手就是在那三个女人之中。

思至于此,雄二心中已有答案,但这件事与他并无关系,他要做的只是陪伴好身边的人,与之无关的东西,他才懒得管。

但雄二显然高估了这些警察的能力,案发已过两个小时,众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两个黑衣人不耐烦地对警方说,既然凶器在那个女人包里那么她就是凶手,他们还有急事要走。

琴酒深感麻烦,本来今天和伏特加出来与人进行秘密交易的,为了不让行踪太过可疑才选择坐完云霄飞车后前往交易地点,没想到却发生了命案,一身黑衣行头的他们更加惹人注意了,这样不好去交易。不过就算交易失败,他们也没打算让那个人活着就是了。

警方无奈也只能准备让众人离去,就在这时,东京双子星侦探闪亮登场。

“目暮警官,不能放这些人离开。”

“因为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工藤新一和金田一一从隧道中走了出来,异口同声地对众人说道。他们两个之前就排在雄二几个人后面,本来想在雄二他们玩完后去打招呼,但在命案发生后就将其抛之脑后,开始冲进隧道寻找证据。目暮警官看见两人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把稳了。

毕竟两人虽然被媒体称东京警视厅的救世主,让警察们挂不住脸,但是他们破案能力确实无可挑剔,帮助解决了众多疑难案件。丢脸就丢脸吧,总比找不到凶手强,目暮警官心中还是颇有正义感的。

接下来他们展示了搜集出来的证据挂钩和珍珠,并指认坐在死者后面第二排小瞳是凶手。两人默契地向众人演示做案手法:小瞳在上列车时,把自己的背包夹在背后,在进入隧道时站在座椅上,用自己身体的前半部分跨过前面的座位,把自己的珍珠项链作为绳子,一头用挂钩钩在轨道上,另一头绑在被害者的脖子上,利用过山车的高速运动达到切割头的目的。

一旁观看的雄二暗自心想,虽然凶手指认对了,但手法方面有些牵强,如果凶手身体素质过硬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但是证据只有挂钩和散落的珍珠,没有直接导致岸田死亡的金属项圈,没有将挂钩、珍珠与岸田死亡产生关联的直接证据。

如果小瞳死不承认地说项链在坐云霄飞车时正好掉了,那么就根本无法定罪。

接下来就如他预料的一样,小瞳坚称项链正好丢了,自己不是凶手,工藤和金田一也没有更多证据(泪痕这个证据,也因溅射脸上的鲜血而用手帕擦掉了),案件又一次陷入僵持。

雄二眼见天色不早了,为了不再浪费更多时间,也为了在小兰和美雪面前展示一下能力,决定出面解决这个事件。毕竟工藤新一和金田一一也是她们的青梅竹马,虽说青梅不敌天降,但万一嘞,他可不想到手的鸭子飞了。

“目暮警官,这位小瞳小姐确实是凶手。只不过案件的经过与两位侦探的推理有些不同。”

众人望向雄二,目暮警官并未见过他,于是工藤和全田一向他介绍了雄二。雄二是他们以前的老朋友,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也是一个推理作家。

介绍完之后,新一两人问他有什么不同看法,他们也是最近才知道雄二写过推理作品,但还没有看完,所以他们对雄二的推理水平并不了解,但还是想听听雄二的想法。

“你们两个推理的案件手法,确实是有实施的可能性,但是有几个疑点。”雄二并没有先说自己的推理,而是选择指出两人的漏洞。

工藤和金田一眉头一皱,但并未发言。

“首先,按照工藤和金田一的推理,凶手在本案中要从脖子上取下并连接项链和挂钩、身体从座位卡中钻出,身体悬空跨过前面的小兰,将作案工具套在岸田脖子上,挂钩挂在铁轨上,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要在云霄飞车那种速度和隧道内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完成犯罪,难度可想而知,这可不是一个体操运动员能搞定的了!”

雄二转头看向小兰和美雪她们,“其次死者的头颅被砍掉,血液呈喷泉式溅射,如果凶手真的完成这个手法,那么上半身必定会有大片血迹,然而除了爱子小姐之外,就连坐在死者后面,距离最近的小兰和美雪却也只是脸上溅上血液,而小瞳小姐脸上的血液就更少了。”

“可是这样说的话,小瞳小姐就不会是凶手啊!”目暮警官旁边的佐藤美和子提出疑问,按照雄二的说法,小瞳用这个手法杀人必会留下血迹,而她身上并没有痕迹,那么为什么雄二说小瞳是凶手呢?

“难道说……”

工藤和金田一对视一眼,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别着急,佐藤警官。我并不是说小瞳小姐没有杀人,而是说凶手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雄二走到小瞳一行人面前,“凶手就是你们,小瞳小姐和爱子小姐!”

“什么?”

“不可能,小瞳和爱子怎么是凶手!”礼子不敢置信她的两个朋友竟会杀死岸田,明明两个人都是那么爱他。

“这位先生,请问你的证据呢,如果有的话就拿出来呀!”礼子气愤地看向雄二,然而她却没看到身旁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嘘!”

雄二把食指竖在唇间,示意众人安静。

“别那么着急,既然我敢说出来,我就有足够的证据,请保持安静听我说!”,雄二如是说道,接下来是属于他的推理show time。

“凶手的犯案手法很简单。”

“首先爱子坐在死者旁边位置,小瞳坐在死者正后方第二个位置,两人位置呈对角线,方便接下来的作案。”

“云霄飞车进入隧道后,爱子稍微起身将手伸向后方,接过小瞳向前递来的珍珠项链,项链连接着挂钩,爱子将其套圈在岸田的头上,另一端的小瞳再将挂钩挂在铁轨上,岸田的头颅就会被切断。”

众人暗自点头,虽然作案手法就是工藤和金田一说的那样,但是假如凶手有两个人,那么整个作案过程就变得合理。

“呐,雄二君,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回到之前的问题吗,怎么证明就是她们犯罪呢。”

美雪不解地向雄二问道,她和小兰早就从惊恐中恢复了过来,本就聪明的两人克服恐惧后也在思考真相。

这时众人也反应过来,虽说雄二把过程合理化了,但没有决定性的直接证据,还是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中。

“美雪,你说的不错,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就无法将凶手定罪。但是……”雄二转头看向她和小兰,平静的脸上露出微笑,“证据一直就在这里啊!”

“小瞳小姐,你之前说你的项链在进入隧道后就不小心掉了,那么为什么在散落的珍珠上会出现爱子小姐的指纹呢,嗯?”雄二指向警方手中的证物——沾上鲜血的零散珍珠。

“不得不说,两位小姐的计划看起来的确完美。”,雄二拍了拍手掌,“先是两人合作将岸田杀死,然后爱子小姐把沾上死者鲜血的匕首放进自己包里,伪装成被人嫁祸的样子,最后如果小瞳小姐被侦探怀疑,也会因为证据链不足而无法定罪。如果不出意外,你们这种利用惯性思维的方法就真的骗过了警察和侦探,只可惜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众人听完一阵赞叹,目暮警官反应迅速,立刻让手下去检测珍珠上的指纹,这时爱子轻叹一声,她伸出右手露出缠着绷带的食指,本来她会戴上手套,但手指却意外划伤了。在众人眼中,这无异于默认了。

“怎么会?爱子,难道你和小瞳真的……”礼子只感到天都塌了,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抱歉了,礼子。”小瞳对礼子的信任感到惭愧,同时也深感遗憾,没想到精心的策划与准备却还是百密一疏,“侦探先生,假如爱子没有受伤的话,你是否能够看穿我们呢?”

“没有爱,就看不见。”

雄二闻言只是一脸平静地说道。

“小瞳小姐,爱子小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都深爱着岸田先生吧。岸田先生却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先与小瞳小姐交往,厌倦之后将其甩掉,并与爱子小姐交往,但这期间他又与小瞳小姐藕断丝连。对此,两位应该都是心知肚明吧。”

“本来这样的话,你们还能容忍,只可惜他又想对礼子小姐出手,虽然两位如今依旧爱着他,但却无法继续忍受他的行径,所以对岸田先生的爱转化为了恨,于是便有了今天。”

雄二几人排队时,岸田一行人位于他们的前面,所以他在小兰美雪两人聊天时,无聊的他观察起周围。无意中发现小瞳和爱子眼神中深藏着对岸田的爱,岸田不时看向礼子的眼神中则含有欲望,这时两人就会浮现出掩饰好的杀意,而在岸田死亡后两人又呈现出伤心和后悔。

“人类的情感隐藏于内心之中,而我们的眼睛则是打开心灵的门扉,所以……”

“只有爱,才能看见。”

小瞳和爱子再也绷不住跪下认罪了,两人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真是厉害呢,侦探先生,完全把我们看穿了……”

工藤新一和金田一一这两位高中生侦探则对风见雄二很是佩服,不过他们是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两人都把他当成了强大的对手,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回去先把雄二的推理作品看一遍,嗯,就从《海猫鸣泣之时》开始吧。

目暮警官则是一口一个“风见老弟”叫着,很是感谢雄二的帮忙,话说这位胖警官到底有几个老弟啊。

案件得以圆满解决。

天色已晚,雄二准备将两个女孩送回家。今天虽然发生了意料外的事情,但也无意中促进了他与小兰和美雪的感情。

回去的路上,小兰和美雪的心中思绪万千,本来她们都是因过去的事情而对雄二抱有朦胧的好感,只是这份情感并不强烈。

但是在经历刚才的案件中,他在事发后第一时间体贴的安慰她们,不像工藤和金田一一样对她们不管不顾只想着一心破案,并且雄二在推理方面的能力也更强,让她们的内心深处对雄二的情感变得更加强烈。

只不过今天在见到小瞳和爱子她们的例子后,小兰和美雪感觉自己就是另类的她们,双方都感到对方喜欢雄二,却又不愿退去,陷入了“自己真的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雄二吗”之类的纠结之中。

这时雄二看两个人沉默不语,觉得她们应该是还没完全走出今天的阴影,便对她们抱以微笑道:

“放心吧,小兰,美雪。”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再让自己重要的人受到伤害。”

“所以不用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雄二坚定的承诺与誓言触动了少女们的敏感心房,在她们心中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至少对她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