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不许躲着本尊
-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
- 戎衣衣
- 2166字
- 2025-04-25 16:41:20
苏酥以‘贵客’身份被请入了有苏府,招标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雀南枝还在府外大声嚷嚷,一边咒骂着苏酥,一边拿妖皇殿压制有苏府。
薄楼一个人来,一个人回。
只是他经过雀南枝身边时,俯视落目,连一丝厌恶都不肯给。
雀南枝趴在地上,伸手去拿妖灵鞭——
薄楼想起了苏酥脖子的血痕,一抹异色漫上额间花钿。
他一脚踩在了妖灵鞭上,淬在其中的妖力被瞬间吸食殆尽。
雀南枝杏眸圆睁:“你?”
薄楼脚下轻轻一碾,魔气钻入地中,在众人窥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折磨着雀南枝的五脏六腑,使其无伤无血,却生不如死。
啊!
雀南枝在地上痛呼翻滚。
薄楼抬步走了,衣裙缥缈,宛如一个娇弱倾城的女子,‘她’什么都没做。
……
妖兵们纷纷下马,将雀南枝搀扶了起来。
“郡主,咱们还是办正事去吧!”
雀南枝浑身是汗,眼神却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们要找的人……就在有苏府。”
“什、什么?”
雀南枝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骄纵无礼只是她的保护色。
她明白妖后喜欢她这样,成为一柄锋利惹事的剑,去替她完成一些她无法完整的事。她心中有恨,恨钱簌簌,恨奉仙宗,甚至是整个仙族。
仙门雀南枝已经死成血沫了,如今的她,是妖族郡主!
她要活下去,修炼无上妖法,复仇,杀光一切她憎恨的人!
深吸一口气,她勾起一抹诡异笑容:
“那女子额间花钿分明是一枚妖印,可吸食妖灵,脚踏魔气,这世间同时集魔气妖灵之人,又有几个?”
妖兵们马上明白过来。
雀南枝踉跄起来,依旧是跋扈骄纵的模样。
门房不敢得罪她,只要她不带妖兵亲卫进去惹事,便主动放她进去了。
*
苏酥甫一入有苏府,就感受到了满院子的妖气。
大家人来人往,不避妖身,齐聚庭院,用最原始的样子去文明竞争。
反差感特别足。
苏酥眺目一看,哇了一声,这是开森林动物大会么?
薄楼缓步而来,冷言道:
“这里妖气浑浊,你最好避的远一些。”
说完,他丢了一张面具给她,示意她戴起来。
苏酥往脸上一罩,院子里的妖物都幻成了人身,谦谦君子,端方有礼,柔嘉淑女,娇容昳丽。
“要做有苏家的生意,需不避真身,是人是妖,一目了然。”
这一点要求,苏酥之前没考虑道。有苏家替魔尊代理北荒石岩,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想让人族、仙族分一杯羹,倒也说得过去。
苏酥又将面具摘下,疑怪道:
“那我大师姐怎么办?”
“人儡,算她半妖。”
“还能这么算?”
“把钱花到位了,便可以这么算。”
苏酥欣慰一笑:我老钱家的钱字诀,师姐已经领悟了啊。
毛绒绒的各种妖物中间,端坐一位温柔含笑的女子,没人理她,她也不卑不亢,非常有气度。
苏酥重新戴上面具,笑盈盈走进庭院。
她和薄楼坐在长廊边最末的位置,可以清晰看到其中情形,但不至于被妖气灼伤。
“你的三个条件是什么?”薄楼目不斜视。
苏酥偏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没有了。”
“没有?”
“没有,我是一颗有自知之明的棋子。”
那日石亭交锋,她明白了自己的斤两。无论她怎么折腾,薄楼都已经成竹在胸,何必再拿什么三个条件自取屈辱。
薄楼拔出了七情,感受不到自己内心的悲喜,却对她的情绪格外敏感。
“你,生气了?”
“没有。”
苏酥想了想,轻叹声:“说不上生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扭头看向薄楼,心中挣扎了一番:“其实不妨告诉你,那三个条件,我根本就没有想好,可以是为了神阙剑,可以是为了魔族对钱家的一个承诺,也可以是……”
不管是哪一种,这条件根本不是石岩生意的衍生利益。
而是她和他之间最深的牵绊,是她的私心。
摇了摇头,苏酥菱唇微掀:
“都不重要了,就让我好好当这个棋子吧,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也狠狠赚上一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
薄楼觉得内心空洞无比。
“本尊说了,你可以不用故意躲避这些。”
“那无妄海边,你为何赶我走?”
“是你自己要走。”
“你故意将那一段幻海界的梦境给我看,不就是想让我离开你么?”苏酥见薄楼诡异的沉默,失笑道:“好,那我不走了,我跟你回魔界去!你断绝七情,可你记得一切呀~就算不能重拾爱意,咱两也能凑合,毕竟——我是你的魅侣,你的妻子,你曾经爱过的人。”
苏酥的话让薄楼覆在膝上的手指遽然收紧。
他空洞的心燎起火星,魔气渐聚,挣扎着再度蠢蠢欲动。
苏酥一瞬不动的盯着他看,失落垂眸:
“你看吧,只是这么几句话,就会惹得你魔气跌宕,你说,我如何能不避着你?”
抬眼,眼底闪过一瞬晶莹,她偏过头去,假装从容道:
“魔尊大人,我是凡人,拔去不了七情,也抹不掉记忆。我愿意尊重你的选择——魔族存亡,黎明苍生,甚至是荧惑夫人,一百个我加起来也没有它们重要,我理解,甚至没有一丝怨怪你。”
“我还要谢谢你,这一段感情记忆不只是我一个人背负着,至少是现在,你还愿意记着它,这便够了。”
苏酥感觉骨戒越来越烫了。
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生怕惹了薄楼情绪波动,魔气反噬。
佯装打翻桌上的杯子,她下意识道:“我,我去处理一下。”
刚站起身,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薄楼未曾回头,他戴着面具,看不见一丝表情。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躲。”
言落,一道温和的灵力落在苏酥身上,她裙子上的水渍立刻消散无踪。
骨戒正在一点点变冷。
他眼底墨色散去,重归一片深邃寂寥。
苏酥重新坐下,轻挣了挣自己的手腕。薄楼看着一副女身,弱质纤纤,其实力气大的很,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倨傲自我。
苏酥:“我,我不走就是了!”
薄楼完全没有鸟她。
苏酥嘶了一声:“疼。”
手腕处的力量有一时松动,很快,更大力气紧迫而来,更像是一种惩罚。
苏酥痛歪了嘴,额头砰的一声磕在了桌上。
靠!没人性的魔头!
她这一磕,招标大会才算是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