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那个胖子
-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
- 戎衣衣
- 2585字
- 2025-04-25 16:41:20
天一亮,大家吃过云弈准备的早饭,各自收拾行囊,分头出发。
岫白和夏刀刀可御剑而行,他们一人捎上一个累赘,飞入云端。
低头看去,云霞之下有山峦起伏,河流奔涌。
幽州的山川景色真是格外壮丽!
苏酥有点习惯了,但还是会紧张。
她搂着夏刀刀的纤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身子紧绷着,看起来像只鹌鹑。
反而是钱一山,看上去从容多了。
他身体肥硕和岫白共用一剑非常逼仄,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他甚至单脚站立,双手如白鹤亮翅,十分惊险。
父女两一个鹌鹑,一个白鹤,也算同是鸟人一家吧。
沉星桃林不远,很快就到了。
四人站在剑上缓缓下落,入目便是大片大片的桃粉色。
夏刀刀按捺不住少女心,捂嘴、捂脸,御剑不稳,险些把苏酥给摔了下去。
“天呐。”她原地跺脚,转圈圈。
苏酥笑弯了眉——很少见到这样可爱的夏刀刀呢。
桃花瓣儿拂面而来,苏酥站在花雨之下,对着夏刀刀摇起了花手。
夏刀刀一愣,心下软如春水,早就忘了身份,与她一起疯玩了起来。
“大师姐,看我的拈花指!~”苏酥捧起一摞落英,扑了夏刀刀一身。
夏刀刀挑眉,目光轻顿,那些花瓣儿仿佛凝在了空中一般。
她指尖轻掷,花瓣登时卷成了一只庞大的粉蝶。
它们纷然起舞,簇拥着一道春风,像苏酥拂面而去——
苏酥惊叫一声,跑去了岫白身后:
“师姐作弊,怎么好用法术!”
岫白长身玉立,雪色长袍垂感极好,他衣襟松散,腰带却飘逸如仙。
一双含笑眼眸,巧渡春风,将夏刀刀与苏酥玩闹尽收眼中。
“果真这么喜欢,不如折几棵回后山,师门明年也可开出一片桃林来。”
夏刀刀噙着笑,摇了摇头:
“我早就盘算过了,后山就那么几亩地,多多开垦一些种仙草才是,以后接了锦衣楼的衣料生意,天丝、苎麻、仙棉,都要占地方,桃林虽美,却不实用,还是算了吧。”
她有一颗粉红色的少女心,可以一旦遇上师门为难之处,一定会收敛起来,以师门利益,以师父为先。
苏酥却不肯,夸张着肢体语言,笑吟吟道:
“种,必须种!在小小后山里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花,在师傅的心里挖呀挖呀挖,种深深的种子开不败的花~”
“臭苏酥!”
夏刀刀决心拧烂她的嘴。
放弃使用仙法,她脱去鞋袜,赤着莹莹玉足,去追笑着躲藏的苏酥。
泥土混着青草芳香,竟一丝不输给桃花香气。
钱一山难得听见女儿笑得如此开心。
他一脸痴相,托腮盘腿,早忘了自己干嘛来的,只对着女儿呵呵傻笑。
……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沉星桃林?”
一个五头身男子手握银枪,满脸警惕的看着闯入的陌生人。
钱一山:“这位矮冬瓜,不对,这位壮士……我们是飞累了下来歇歇,马上就走的。”
五头身依然非常警惕:
“这里不许飞禽走兽歇息,不管你们是什么物种,快点滚。”
钱一山表情扭曲,若非这里有他当年情怀所在,他一定开喷了!
现在,他只是委婉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恶语伤人六月寒,这句话明明可以好好说的,比如——桃林有主,不是很方便哦,这里建议四位亲亲早点离去哦~不过,你耳朵长这么矮,你能听清么?”
五头身怒极,拿着银枪对准了钱一山。
“你是哪个村的猪这么膨胀竟敢消遣你五爷?”
苏酥忍笑:他还真跟‘五’这个数字有关啊。
钱一山则哈的一声冷笑,放开了情怀,肆意发挥:
“五爷,长得不错啊,山海经哪一页的?”
“山海经是什么经,美男排行图鉴么?”纯五湖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你果然没有见过世面,在桃林,按资排辈,我便是老五,寻常人,根本没有资格记数入名。”
“好的好的,五这个数字好,你要是姓王就更好了。”
钻石王老五嘛。
钱一山摸着肚子哈哈笑道:“我叫一山,我入了你们沉星桃林,岂不是你们的老大了?”
纯五湖冷笑:“虽然我们老大位置一直空缺,但是凭你的样貌,还想来入赘桃林?”
钱一山:“呃,兄弟你这论资排辈,敢情排得是小相公的辈分哇?”
纯五湖:“能伺候我们族长,是我三生有幸,尔等凡人不通事理,还是快点滚吧!”
钱一山阵阵恶寒,嘴里现编了顺口溜,张口就来:
“老五老五卖屁股,裤子烂了没人补,补一补,五两五,气得老五直跳舞。”
“哇呀呀呀!”纯五湖抄起银枪就冲了过去。
苏酥连忙唤出墨影卫——
噼里啪啦打做一团,桃花瓣一阵纷扬,很快便分出了胜负。
钱一山啧啧直摇头:“不仅卖屁股,还是个银样蜡枪头~”
“我们族长是天仙一般的女子,不许你胡言乱语!”
纯五湖被踩在地上,大声反驳。
苏酥心中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你们族长叫什么?”
“叫你妈!”
苏酥抬起就给了他一脚:“她还没当上我小妈呢!”
不用问了,妥妥就是了。
她当年若不是族中千金,怎么会有与青丘和亲的任务?
怎么会拿族中至宝千颜桃花镜当做嫁妆呢?
时过境迁,人家现在当上族长了,还纳了数量大于等于五的小相公。
追忆曾经往事,求她再借莲台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住手!”
远远飞了一阵桃花瓣,像一根细软鞭子,卷在了苏酥的脚踝处——
翻手一扯,便将她拽到了半空中。
呵声女子妃色倩影,踏着风一步步走来。
她裙裾如仙,玉腰袅袅,月白披帛垂在她细瘦皓白的手腕上,珊瑚臂钏殷红夺目,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钱一山立刻认出了她:“松月……”
松月对他视而不见,直接越过,走向了还在半空中挣扎的苏酥。
她手一抬,苏酥就掉了下来。
“哎哟喂。”屁股痛得不行。
松月目光泛着冷意:“你是何人,为何——”
本想质问她为何出脚伤人,可见她的容貌之后,她微微一愣怔,立刻改了口:“为何这般长相?”
苏酥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捧着脸蛋:“我,我长相怎么了?”
规规矩矩,三眼五庭,是个人样儿啊。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松月语气透着有伤,思绪悠远。
苏酥朱唇张了张,眼神一个劲儿往爹爹身上瞥。
松月寻着她视线看去,又毫无波澜的寻了回来:
“我不会伤你的,那个胖子——是你的仆随?”
苏酥半张的朱唇现下可以塞得下一只鸡蛋!
“听到没有,她不会伤我,你不要过来,生意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从长计议!”
苏酥顺坡下驴,对着爹爹大声道。
钱一山眼里包着老泪,喉咙呜咽,垂下了颓然的头。
松月一听这话,表情愈加复杂:
“你是生意人,你家是做生意的?”
苏酥脑子里飞过一个念头,看情况,这女子对爹爹还是惦念的——不过她惦念的应该是年轻时候的爹爹,如今的爹圆润了,肥肉挤压五官,她压根没认出来。
既然惦念,那就好办。
留住她心底爹爹的样子,为她留恋过去的梦提笔润色。
她开心了,说不定莲台就能借出来了!
……
苏酥掸了掸身上的花瓣、泥土,麻利站起身,对着松月见礼:
“我姓钱,家中确是商贾之门,今日冒昧闯入桃林,与五爷口角误会,是我不该,打扰了桃林主人十分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松月眼底光芒盈动。
“你,你果真姓钱?”
苏酥装作很意外:“您……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