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商业公关场

商业KTV里灯红酒绿，让人眼花缭乱。

对方气派不小，虽然一共只有四个人，却开了豪华大包厢，并在茶几上摆着好几瓶价格不菲的洋酒。

对方两个人，王雷是第一次见，经过相互介绍才知道他们是灵气动画的总经理和导演。

柳云前世不认识他们。

但他知道这家公司和这两个人，也从很多朋友那里听说过他们的事情。

所以他在前世特意避开这家公司，不打交道。

导演叫罗新荣，最开始做了个动画短片，在网络上很有名，被灵气动画总经理鲍新文买下，又找了家外省公司合作开发，打造出动画系列片，还开发了一部动画电影，不过票房成绩很不理想。

然而，比动画电影更出名的事情，是鲍新文那番惊天动地的操作。

先是有一部动画电影跟他们题材撞车。

人家导演是首都电影学院老师，也是辛辛苦苦的原创内容，鲍新文却状告对方抄袭，又是撕逼又打官司，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年。

虽然人家几场官司都是胜诉，恶心感觉却许久没有消散，以至于后来跟柳云吃饭的时候，还是不免要吐槽几句。

再后来鲍新文跟合作的那家外省公司也闹翻了。

双方就开发动画电影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最疯狂的时候，两家公司同时给合作伙伴发律师函，声明自己才拥有电影开发权，不准别人跟对方合作。

甚至柳云也因为有合作关系，拿到过来自鲍新文的律师函。

这愈发坚定了他不能跟这种人打交道的念头。

再往后，鲍新文和罗新荣遭遇投资方撤资，沉淀了一段时间，转而抱上另一位业内大佬的大腿，打造出一部动画电影，引发市场巨大争论，同样没有带回理想票房。

在柳云看来，后面这部电影，在故事演绎方面做得还算到位，创作技巧用得不错，能够打动观众情感。

但美术引起的风波实在太大。

实打实地打击到了电影的票房。

想完这些，柳云深深吸了口气，做出决定。

放下救人情怀。

前世就确定为不可触碰的人，重生之后依然要保持距离。

他看向王雷。

反正今天主角是他。

因为他背后是炫动卡通才是金字招牌，像无数钞票一样闪闪发光。

鲍新文也没有搭理柳云。

他看柳云的眼神非常嫌弃，认为他不识相，不知道给台里领导“谈事情”创造环境。

柳云乐得清闲，坐在边上一个人喝酒，看王雷东拉西扯，不断试探鲍新文底细。

房门声响，莺声燕语传来，二十多个高矮不齐的女人走进包厢，站成一排。

她们有的娇媚，有的清纯，有人眉目传情，有人搔首弄姿。

王雷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向柳云传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鲍新文充满豪气地说：“王总，这些是全羊城最顶级的姑娘，平时都凑不到这么齐，今天知道是您来，特意从几个场子喊来给您过个眼。”

“呦，是王总啊！”

徐娘半老的妈咪最会来事，直接从桌上倒了一杯酒，靠到王雷身边，举起酒杯说：“我可要好好敬您一杯。”

王雷勉强端起酒杯，又看了眼柳云说：“你觉得呢？”

他还没摸清鲍新文跟台长的关系，不想冒然表态，但需要解围。

柳云架起二郎腿，目光慢慢扫过这排女人，等她们都把视线集中过来的时候，忽然提问说：“你们中间谁最聪明？”

“我！”

在其他女人都还莫名其妙的时候，有个身材微胖的北方女人跳了出来，声音洪亮地说：“所有姐妹中就属我最聪明！”

她说完还得意地笑了笑，身子一抖，那对擂鼓瓮金锤颤了三颤，摇了几摇。

柳云面色平静如水，点点头，用手一指大门：“很好，你出去，其他人都留下。”

扑哧！

姑娘们全都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北方女人傻站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王雷也笑着摇摇头，冲柳云举起酒杯。

妈咪看到柳云玩得好，以为他是高手，端着酒杯凑过来，给他倒满酒说：“老板，咱也喝一个呗，你肯定是博士生，她们智商加一起都比不过你。”

她说话时把嘴巴凑到柳云脖子边，另一只手也自然而然地搭到他大腿上。

柳云假装没感觉，举起酒杯，满脸认真地说：“怎么，不能都要吗？”

姑娘们又是一阵偷笑。

妈咪白了他一眼，娇嗔着说：“老板，你可真会开玩笑。”

柳云继续装傻：“哦，真的不能都留下呀！”

妈咪偷眼看看鲍新文，发现他脸色不自然，便又把手在柳云腿上拍了拍，轻声细语地说：“我看你样子就是喜欢纯真的，你看到那个没有，长头发大眼睛，刚来没几天，是新茶，今天晚上方便的。”

随着她的视线，那个女人还特意抿起嘴，含情脉脉地望了柳云一眼。

“算了！”柳云端起酒杯说，“既然不能都留下，那就都别留了！场子里安静点，鲍总也好跟王总谈点事情。”

说完他举杯做出敬酒的样子，自己干了一杯。

王雷也顺手推舟说：“是啊，都回去吧，我跟鲍总、罗导简单聊聊，不需要别的。”

妈咪更加感到为难，但出于敬业精神，还想努力再过去劝劝王雷。

柳云一把拉住她说：“我来陪你喝吧，王总他要跟鲍总谈事情。”

话说到这份上，几乎等于挑明态度。

鲍新文也没有办法强求，只好皱着眉头轻轻摆手。

识相的女人开始往外走。

妈咪也看了柳云一眼，勉为其难地笑笑，跟着女人们退出去。

包厢里再次只剩下四个人。

鲍新文对着罗新荣做个眼色，自己转坐到王雷身边，凑过身去，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聊起来。

罗新荣走到柳云边，给他递了根烟说：“要不我们出去抽根烟？”

柳云挡住他胳膊，摇头拒绝：“抱歉，我醉烟，这辈子不能抽烟。”

“哦，”罗新荣无所谓地笑笑，指着远端沙发角落说，“要不你陪我坐那边吧，我抽烟，离王总远点。”

柳云立刻起身跟他走。

其实他也不想探听鲍新文跟王雷说点什么。

反正只要不出包厢，无所谓距离远近。

罗新荣也不在乎鲍新文要谈的事，熟练地点起烟，开始吞云吐雾。

柳云看看他，忽然提问说：“罗导，你跟鲍总是打算基于你那个动画短片开发电视系列片吗？是要找炫动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