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包间,画卷的气息在大厅里四处飘散。
这个画卷的气息浓郁,浓郁到整个大厅都是画卷的气息,放眼望去都是雾蒙蒙一片。
是画卷的本体……
站在大厅里,旋转着四处查看,画卷一定在这里活动了,不然不可能留下那么重的气息,甚至还留在这一层楼里。
静下心格外留意气息的浓烈程度。
闭上肉眼,单用天眼的力量去寻找。
“电梯!”
追寻到了气息的方位,看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闭,只剩下半人宽的距离。
刻不容缓冲上去,电梯旁的工作人员见状拦着我。
他用恭谨柔和的语气说道:“女士,这边电梯已经下行,您请这边稍等,下一部电梯很快上来。”
看着紧闭的电梯门,画卷的气息,随着电梯的运作越来越淡,心急如焚地直跺脚。
走到另一台电梯门口,咬着后牙根,双手握拳互相敲,脚底在不小步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抬头看,面板上面跳跃的数字。
但凡稍微慢停顿的久一点,我都急得小碎步跺脚。
等到另一辆电梯打开,我第一时间进入,后面又涌入一拨人。
我被挤到最里面,伸着脖子张望面板,急得想跺脚又不敢,只能祈祷电梯快点。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画卷的气息开始消散。
顺着气息追到马路上,这里除了来回飞驰的车辆,什么都没有,连气息都消失殆尽,任何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啊啊啊~”气得除了跺脚外,捏着拳头就往电线杆上砸。
这一砸不仅仅是砸跟丢了画卷,也借机把徐安然那受的气,统统发泄了一顿。
最后一拳奋力横捶,电线杆发出闷响,似在发声不满我拿它出气。
看着两边来往的车辆,还是不甘心的又砸了一拳,懊恼:“追丢了!”
“松卷。”艾子衿三人后面追上来,她拉着我捶电线杆,捶得通红的手,“怎么了?你的手……”
“放心,我没事。”
“画卷?”徐安知一下猜到原因,上前帮我把衣服给披上问,“是上次那个吗?”
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个。”这个画卷的气息,显然是血婴不可比的,显然要强上许多。
“画卷?”艾子衿茫然,她知道我是做玄学方面,但是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
她问:“什么画卷?”
摇头抓着艾子衿的手:“这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天色晚了,你快点先回去吧。”
徐安然骑着他的机车,绕了一圈停在我们面前,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要不要小爷大发慈悲,送你一段路?”
“不要。”我很直接拒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倒是给你一个忠告,这机车还是别玩了,很危险的。”
“为什么?”他疑惑不解,凑过来看我坏坏一笑,“你是在关心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对小爷心动了?”
我也凑过去:“当心机车玩多了,嘎蛋!”
“你……”徐安然被气的,脸色通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套上头盔开车走人。
徐安知摇着头,上前:“我送你们回去。”
艾子衿见他上来,忙说道:“不了不了,我司机在等着呢。”
“松卷就麻烦徐总帮忙送回去了。”她把我往徐安知跟前推了推,笑的一脸八卦样,小声对我说,“你们好好相处,拜拜~”
说着她冲我挥手,然后快速钻入自家的车,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
回头,看到徐安知看着我问:“没想到你和艾行长的千金认识,连相亲都要一起。”
“额……”抓了抓后颈,我总不能说艾子衿不想相亲,特意把我叫过来,吸引对方注意力,把这个相亲搞砸的吧?
虽然中间事情有变,但还是蛮成功的,徐安然当真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艾子衿。
“那你呢?”我反问。
“咳~”他低头,无奈一笑,“安然不是听话的性格,所以婶婶让我来看着他,别闹出事情来了。”那确实是,今天要是徐安知不在的话,十几年前的闹剧,可能会再次上演了。
“你们是堂兄弟?”我问。
徐安知点头。
难怪性格差那么远,原来不是亲兄弟。
“松卷。”机车离去的方向,徐安知脸上写着担忧:“安然他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疑惑看着他。
“他要是没事,你也不会提醒他注意安全。”我没想到徐安知会问我这个。
我讶异:“你不是不信的吗?怎么……”
“家里发生那么多事……”徐安知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眼底是深邃的幽潭,一眼望去深不见底,叹息,“由不得我不信了。”
从他的感叹中能听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了他不少的触感。
“给。”最终还是把行车符递给他,“由你拿给他吧,最好劝他不要骑车了,年前有行车相关的劫。”
想了想还是告知:“轻者骨折,重者半身不遂,不管怎么都要见血。这符一定要他带好,不戴也要给他放车上。”
徐安知从我手里接过车符,柔和的语气带着几分欣喜:“谢谢。”
“不客气。”我又默默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最低随喜399,你看给多少,手机支付还是现金支付?”
徐安知无奈一笑。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昂胸抬头:“就松糕给的那歪瓜两枣的,我不得赚点外快养活自己呀?”
虽然手上拿钱不能多,只要花的速度够快,祸事就跟不上来。
“也是,那你明天来找我。”
“啊?”疑惑,“找你干嘛?”
“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