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邋遢酒鬼竟是李唯乐

台下顿时喧哗起来;

“傅海之刀法超群!”

“傅海之刀法无人能敌!”

随后那个一直靠在酒肆旁边喝酒的邋遢青年起身笑道:

“刀法超群?你这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还称无人能敌?”

众人再次喧哗起来;

“还是你?”

“你咋脸这么厚啊?”

随后最开始就想打一顿这青年的江湖武夫受不了,迅速拔剑出鞘:“不给你长个记性不行了!”

宋云志拍了拍红玉肩膀:“红大侠,这回有热闹看了。”

红玉回道:“我清晰感觉到这个邋遢汉子内力不凡。”

傅海之缓缓走道醉汉身前问道:“阁下,为何无故说我刀法三脚猫呢?”

旁边江湖武夫剑指醉汉:“傅大侠,跟这种人就不能废话,我还是砍了他吧!”

邋遢醉鬼回道:“还得多练啊,破绽太多了。”

傅海之回道:“阁下可否与我切磋一下,我要看看阁下武功如何。”

邋遢醉鬼笑道:“好,你上台吧!”

众人纷纷喧哗不断;

“不知死活的家伙。”

“这种人口气硬,不给教训是改不了的!”

“可能确是高手啊。”

“今天看到太多初出茅庐的高手了,我觉得也有可能。”

“有些高手就喜欢不让别人知道。”

“怎么可能,看他这样就没有高手架子,吊儿郎当的。”

“都别说话了,又有好戏了,快看,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台了。”

身穿白衣的邋遢青年,将酒葫芦放在腰间,拔剑出鞘,缓缓走上擂台。

傅海之横刀当胸,刀脊映着日头泛起冷光:“请。”

邋遢青年忽展身形,九道身影似缓实疾围拢而来。傅海之瞳孔微缩——这分明是武当九宫步的变招,可那破空声里竟夹着铮铮剑鸣。刀锋横扫间,三柄木椅已被余劲震成齑粉。

“青莲剑诀?”台下惊呼未落,白衣青年剑尖已点向傅海之肩井穴。横刀急转磕开剑锋,金铁相击声震得近处人耳膜生疼。红玉静静看着:“剑走轻灵,劲含棉针,确是青莲路数!”

傅海之沉腰发力,横刀劈出雁门十三式的“力劈华山”。白衣青年却不硬接,剑身贴着刀背滑出三尺火星,顺势挑向握刀虎口。这招“白虹贯日”用得刁钻,逼得傅海之撤步回防。

“好眼力!”傅海之突然变招,横刀自下而上斜撩,正是戚家刀法里的杀招“血战八方”。刀风过处,白衣青年衣袂裂开寸许缺口,九宫步终于露出破绽。

却见白衣青年借势旋身,剑光如瀑泻落。傅海之横刀格挡竟被压得单膝跪地,青石板上“咔嚓“裂开蛛网纹——这招“千山暮雪”竟含着七重后劲。

刀剑相抵处火星四溅,白衣青年忽然轻笑:“看好了。”剑锋陡然震颤如灵蛇吐信,傅海之只觉掌心剧痛,横刀竟脱手飞出,直插进三丈外擂台。

鸦雀无声中,红玉盯着那仍在颤动的刀柄,喃喃道:“青莲三叹...这是李前辈自创的卸兵诀。”

白衣青年挽了个剑花归鞘,屈指弹去刀痕:“劲道尚可,运招却拙。”

傅海之踉跄起身,抱拳时虎口仍在渗血:“谢前辈点拨,是晚辈眼拙了。”

青年忽而剑指台下某个虬髯汉子:“你说该不该练?”那汉子面如土色,手中长剑“当啷”坠地,只顾捣蒜般点头。

青衫客拎起酒葫芦仰头便饮,琥珀酒液顺着颈项滑入衣领。待行至擂台边沿,傅海之忽然抢步上前:“敢问前辈...可是青莲剑李唯乐?”

酒葫芦停在半空,斜睨的眼角染着醉意:“怎的?要讨教?”

“晚辈斗胆相邀共饮!“傅海之解下腰间玉扣拍在案上,“自十二岁听茶馆说书起......”

“且住!”李唯乐忽然凑近细看傅海之面容,“你年纪看着比我大多了,唤谁前辈呢?”说罢自己先笑出声,震得葫芦里酒香四溢。

傅海之亦笑:“今夜当效古人倒履相迎!”

“此话当真?”李唯乐瞳仁骤亮,足尖轻点栏杆,竟踩着人群肩头掠入酒肆。待傅海之追至门前,他已倚在梁柱上敲碗高歌:“将进酒——”

外间看客蜂拥而入,茶博士手中铜壶惊落。

红玉拜别:

“兄弟们,我先走了。”

胡睿等人纷纷拜别。

路上胡睿一行人缓缓走在京城街道上,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胡睿道:

“再住一夜,我们该回穗山了。”

宋云志道:

“该回去了。”

胡懿道:

“哥哥,你们真的要走吗?下次什么时候来。”

李雨泽回道:

“很快的。”

夜幕降临,李唯乐和傅海之在酒肆中,李唯乐随手拿出一张宣纸,然后问酒肆借了毛笔,然后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送给了傅海之。

随后二人纷纷离开酒肆,李唯乐道:“多谢兄弟款待了,我们有缘再见。”傅海之抱拳:“有缘再见!”

次日,清晨三人纷纷离开住的地方,朝穗山方向走去。

在一片竹林中有一个白衣青年,腰间悬剑,他喝着酒,缓缓走在竹林中,那青年赋诗一首: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