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几乎是瞬间冲了过来，一把拽住雨香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肤：“你在干什么？！谁让你欺负他？“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这个家没你的份儿，最好安分点！“
爸爸终于放下报纸，却只是皱了皱眉，目光在雨香身上停留了一秒，又漠然地移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雨香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她慢慢抽回手，腕上已经浮现出几道鲜红的指印。
餐桌上的豆浆还在冒着热气，小儿子已经破涕为笑，继续玩着他的汽车。后妈坐回去，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爸爸重新举起报纸，翻页的声音格外刺耳。
雨香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轻微的声响。没有人抬头看她。
雨香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外套，袖口处还留着缝补的针脚。她刚推开门，爸爸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低沉而不耐烦：“去哪？“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带上了门。门缝里，后妈的冷笑声隐约传来：“死哪跟我们也没关系。“
寒风卷着鞭炮碎屑掠过街道，雨香拢了拢衣领，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却不知不觉停在了岚风家楼下。她抬头望着那扇贴了福字的窗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找谁啊，姑娘？“王婆挎着菜篮子从巷口走来，眯着眼打量她。
雨香微微低头，声音很轻：“婆婆，我想找一位叫岚风的人。“
“哎哟，不巧，“王婆一拍大腿，“他们一家子拜年去啦！“
“拜年……“雨香喃喃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笑。
王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欲言又止。雨香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巷口小卖部，坐在那张掉漆的木凳上。寒风刺骨，她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岚岚哥，我回来啦！“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阿梅骑着单车风风火火地冲进巷子，车筐里塞满了年货，车把上还挂着几个红艳艳的灯笼。她利落地跳下车，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雨香。
“是你啊！“阿梅眼睛一亮，热情地凑过来，“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在这儿干嘛呢？“
雨香垂下眼睛，摇了摇头。
阿梅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哦——是来找岚岚哥的吗？哈哈！“
雨香依旧沉默，指尖轻轻摩挲着木凳边缘的一处裂痕。
王婆适时地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刚刚那个是岚风的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感情好着呢！“
雨香抬起头，目光在阿梅灿烂的笑脸和王婆得意的神情之间停留了一瞬。
“我先走了，婆婆。“她突然站起身，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哦对了，不用告诉他我来过这里。“
王婆愣了一下，点点头。
雨香转身离开，背影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阿梅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雨香换上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外套，袖口处还留着缝补的针脚。她刚推开门，爸爸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低沉而不耐烦：“去哪？“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带上了门。门缝里，后妈的冷笑声隐约传来：“死哪跟我们也没关系。“
寒风卷着鞭炮碎屑掠过街道，雨香拢了拢衣领，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却不知不觉停在了岚风家楼下。她抬头望着那扇贴了福字的窗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找谁啊，姑娘？“王婆挎着菜篮子从巷口走来，眯着眼打量她。
雨香微微低头，声音很轻：“婆婆，我想找一位叫岚风的人。“
“哎哟，不巧，“王婆一拍大腿，“他们一家子拜年去啦！“
“拜年……“雨香喃喃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很淡的笑。
王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欲言又止。雨香没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巷口小卖部，坐在那张掉漆的木凳上。寒风刺骨，她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岚岚哥，我回来啦！“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阿梅骑着单车风风火火地冲进巷子，车筐里塞满了年货，车把上还挂着几个红艳艳的灯笼。她利落地跳下车，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雨香。
“你是……”阿梅眼睛一亮，热情地凑过来，“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在这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