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校董会，交易or赌博？（求追读）

第二天。

雪茄灰在鎏金烟缸里堆成金字塔，昂热静静地坐在主座

六名校董的身影投在哥特式穹顶上，青铜吊灯在气流中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龙形。

“十九世纪以来，卡塞尔从未有过未公开的S级评定。”弗罗斯特·加图索的权杖顿地，“更何况他的言灵觉醒测试...”

僧侣校董的檀香味在会议室弥漫。紧握的佛珠彰显着心中的不静：“前天蜀地站探测到青铜城的异动。”

“而当时，我们尊贵的S级正在校园里悠闲散步。”

昂热突然弹开黄铜怀表，1910年的雨声灌满会议室。当秒针逆时针划过表盘，弗罗斯特的权杖突然爬上些许铜锈，他面前的烟缸烟灰，无风自动。

“诸君似乎忘了，”昂热鎏金色的瞳孔里浮现金字塔虚影，“百年前签署的《冰海协议》赋予校长最高裁决权。”

图灵先生的机械义眼闪过流光，老式打字机自动吐出羊皮纸：“但协议同样规定，当出现疑似初代种...”

纸面突然燃起黑焰，将“路明非”三个字烧成焦黑的龙文。

昂热背后的彩绘玻璃碎裂，圣乔治屠龙的画像流淌成血河。

甩出折刀钉住某道虚影，刀刃没入的空气中浮现出路鸣泽的残像。

男孩坐在青铜棺上晃荡双腿，口型分明在说：“老东西玩脱了吧？”

“3E考试录像。”昂热沉默片刻，缓缓将将青铜U盘放在会议桌，蚀刻其上的炼金矩阵泛着血光，

“想看随时可以，如果诸位做好直面龙族炼狱的准备。”U盘表面浮现的龙文密码让图灵的机械义眼冒出青烟。

“我不会阻止你们”

弗罗斯特突然掀冷哼：“哼，故弄玄虚。一个新生，能有多么大的本事？”

昂热轻笑，倒映出1910年汉堡港燃烧的教堂。

“百年前诸位的长辈把梅涅克·卡塞尔的死因改成酗酒坠马，”昂热打开开会议桌暗格，取出染血的十三校董签名文件，”这事儿我可没忘，算到你们某些人头上也未尝不可。”

“况且需要我提醒当年是谁家批准了复苏实验吗？”

弗罗斯特继续紧咬着不放：“至少我们没有豢养疑似龙王的...”

昂热的身影突然分裂成十二道残像，每道虚影都握着不同的武器——一如几天前威胁元老会一般。

当他的本体出现在弗罗斯特身后，手已经抚住加图索家主的肩膀。

伊丽莎白的声音也恰好传来：“豢养这个词，用在1900年资助秘党清洗行动的加图索家族更合适。”

“卡塞尔已经四十年没有诞育S级。”弗罗斯特的权杖首级突然迸发寒光，杖身缠绕的银蛇吞吃着空气中的尘埃，“更不用说某位血统存疑的半吊子...”

高延根的代理校董冷笑道：“你似乎忘了，贵家族那位A级在入学测试时...”烟灰突然聚合成恺撒轰塌竞技场的影像，“可是‘报销’了装备部三千万美元。”

“是什么报销，我不说。”

弗罗斯特的金丝眼镜链突然绷直如弓弦：“至少恺撒的言灵登记在《周期表》第59位，而不是像这位...“

“连基本的言灵都没有！“

“况且路麟城当初不也轰掉半座图书馆？”

“但他可不是恺撒那种无用的言灵！也不会那么弱小。”

“还有，我刚才可没提凯撒！”

高延根的校董冷嗤道。

弗罗斯特属于是气昏了头。

伊丽莎白的折扇展开，遮住偷笑的面颊：“还有，1901年贵家族长签署《血统净化令》时，倒是很乐意承认混血种的不可测性。”

“怎么？如今捞不到好处就不认了？”

弗罗斯特被怼的哑口无言，不再说话。而图灵与僧侣见状，也不再跟团。

这次是昂热方的大胜利！

昂热回到主座，看着心思各异的各个校董，心下无奈叹气。

“现在公开表决。”昂热校徽的半朽世界树吞噬了所有反对的低语，“继续质疑我的学生，或者...”

“重温百年前那场未完成的血统清洗。”

弗罗斯特的权杖首级突然龟裂，露出内部封存的物品。

当他想发动言灵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青铜地板上的炼金矩阵吞噬。

而僧侣的佛珠绷断了线，图灵则是有些大脑过载。

弗罗斯特暗骂一声无用。

“散会。”昂热最终拍板了这场闹剧。

弗罗斯特留下的雪茄余烬在烟缸里明灭，伊丽莎白·洛朗的高跟鞋碾过地板。

“家祖上月还提起昂热校长在1946年日本的壮举。”她指尖抚过会议桌边缘的苍老痕迹，“他说您用折刀开颅的样子，比百老汇的舞女还优雅。”

昂热的动作顿了顿：“回去带句话，就说他当年用龙文写情书的本事，倒是比杀龙的手段更叫人惊叹。”

“一半本事用在提升实力上，也不至于是现在那番样子。”

伊丽莎白及时止住了笑声，毕竟再怎么说，那位逗比也是自己家的长辈

思考片刻，她摘下蕾丝手套，露出腕间蛇形镯子：“洛朗家愿意为S级提供十二件炼金遗物，包括1901年从长江打捞的夔龙鼓。”

两人之间织出青铜色的蛛网，昂热忽然笑了起来，看着伊丽莎白。

“这就开始投资了？”

“毕竟是S级天才，这次错过下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不过相应的，我们也需要一定的保证。”

“他在封闭训练中，用火熔化了冰窖第七层的尸守。”昂热微动，生出个虚影，让虚影摆出斩杀龙侍的姿势，“当然，装备部会把这记录成空调系统故障。”

然而事实上呢？并没有，只是老家伙欺骗小女孩罢了。

伊丽莎白的瞳孔微缩：“我需要更实质的保证。”

她将鎏金钢笔按在青铜桌面上，笔尖自动书写出保险条款，“比如他在考试中的完整数据。”

昂热忽然哼起勃拉姆斯的摇篮曲，没把这句话听在耳朵里。

伊丽莎白见此也不再强求，退步说道：“那我要他明年夏天出席洛朗家的龙骨拍卖会。”

“那这样可就变成赌博了哦，小朋友。”

“洛朗家赌得起。”

昂热笑着不语。

“作为回报...冰海行动的残卷副本，今夜就会送到洛朗庄园。”

“你们可以好好钻研一番。”

伊丽莎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离开。

昂热忽然对着空气轻笑：“代我向老洛朗问好。”

阴影里，穿西装的小男孩正坐在破碎的彩绘玻璃上啃冰淇淋，朝他比划割喉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