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炼金术

詹姆斯和奥利弗两位来自格兰芬多的学生，对这位第一天就大放厥词的老师表示浓烈的兴趣，并特地询问他为什么不在办公室里准备教案。

“夏洛克先生，我们打算趁最近的假期来伦敦找你，听说你住在贝克街的221号B，希望能有我们俩的一席之地。”

月光泼洒在公寓的窗棂上，福尔摩斯将烟摁在烟灰缸里，他不希望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来打扰他的思绪。

“可能这几个字母不一定是德语的复仇呢？”华生从角落里取出一大堆字典，逐字翻找起来。

“我精通这么多种语言，早排除这种可能性了。”

“莱昂说过，妖精也有自己的语言，由于大部分巫师觉得妖精这种生物低贱，因此没有研究他们的语言。”华生合上法语字典，这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后一本字典了。

福尔摩斯再度陷入沉思，妖精语的确是他从未涉足的领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线索全断了。

“魔法部有个妖精联络处，在那里工作的巫师也许会。”

“让莱昂帮忙引荐一下吧。”

第二天一大早，福尔摩斯难得整装待发地出现在家门口。

这让华生大吃一惊。

当莱昂提及魔法部妖精联络处时，壁炉里的火焰骤然蹿高两寸，将福尔摩斯苍白的侧脸映成琥珀色。

“我记得在妖精联络处有个巫师会妖精语言，德克·克莱斯韦，虽然他是麻瓜出身，但胜在足够博学。”

莱昂领着两人来到妖精联络处。

“你们好！”德克看上去很精神，他有着一头棕色的秀发。

福尔摩斯客套般地与其握手：“你会妖精语言？”

“略懂略懂。”德克谦虚地说。

“那么……”福尔摩斯取出带有【RACHE】的相片。

德克托腮思索片刻：“祭品。”

“什么？”华生和福尔摩斯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在妖精语里面是祭品的意思，只不过写的太模糊，也有一定错误。”

福尔摩斯收起相片，脱下猎鹿帽，象征性地向对方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礼。

“十分感谢这位德克先生。”

接下来可用的线索又多了一条。

“妖精可能把杰克当作祭品了，不不不，他们不需要人类的皮囊，只需要人类的内脏和血肉。”福尔摩斯冷笑一声，“这些侏儒，就是天生的坏种。”

他至今还对古灵阁的经历耿耿于怀。

莱昂补充了一句：“历史上有不少妖精叛乱，虽然到了二十世纪之后少了很多，但不妨碍一百年前发生过大规模的妖精叛乱。”

“妖精的数量很多么……”福尔摩斯的话音未落，只见其他缄默人跑了过来。

“莱昂先生，又出现了一具尸体！”

“在哪？”莱昂立刻变得激动。

“皇家歌剧院外的巴士车站。”

“这么多麻瓜的地方，你们不赶紧封锁现场！”

“傲罗们早去了。”

“妈的，又被那帮杂种抢了工作。”莱昂低声骂了两句。

等到他一转头，福尔摩斯带着华生早跑没影了。

巴士车站……

福尔摩斯心里默念着。

皇家歌剧院外的巴士站台弥漫着腐血与柴油的混合气息。

这次是一具中年男尸，跟之前不同，这具尸体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压根无从得知他的姓名。

华生站在警戒线外，他说过，不愿意再看到这些气球一样的空壳尸体了。

福尔摩斯单膝跪地，银质解剖刀划开尸体青灰的皮肤，皮肉如褪色的幕布般卷曲。

“内脏被掏空了，一戳就漏气，没辙了。”福尔摩斯收起小刀。

就在尸体头部附近的位置，也就是巴士站的公交牌上，写着血字。

【RACHE】

“又是祭品。”福尔摩斯咽下一口唾沫，他的心情烦躁到极点，这些妖精到底要做什么？

莱昂这才抵达现场，跟傲罗交接完工作，让缄默人接替了现场。

“脖子上没勒痕，拖回去研究。”缄默人用魔咒将尸体转移到魔法部。

“我怀疑，这不是时空紊乱。”福尔摩斯皱着眉。

莱昂说：“你觉得是妖精们有意将尸体传送到这个世界？”

“他们或许掌握了某种能将物体送到未来的魔法。”

“妖精不被允许研究魔杖学，他们如何精进自己的无杖魔法？”

福尔摩斯耸肩道：“谁知道呢。”

华生突然开口：“既然是祭品，总得有祭坛和祭祀的流程吧。”

“问题是我们根本不在那条时间线。”福尔摩斯反驳道。

“可能将尸体运到1981年也是献祭的一个步骤。”华生发现了盲点，他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确实是几人未曾设想的道路。

那么，妖精们要祭祀谁？献祭巫师的目的是什么？

莱昂在一个响指后消失在原地，他决定回去查阅资料，也许是某种来自远古的邪恶炼金术。

福尔摩斯写了一封信，让猫头鹰（福尔摩斯自己去森林里面抓的，他不知道可以去对角巷买）寄去霍格沃茨，寻求邓布利多的建议，他承认，论智慧，他不如邓布利多。

没想到，比回信更快的是第三具尸体……

这次则是出现在国王十字车站。

“女尸，一样被掏空内脏。”莱昂给出了报告。

巴士车站的男尸倒是经过了系统的剖解，他们发现这次尸体受过严重的内伤，皮肤内部的浅紫色给出了答案。

“女尸的尸检报告呢？”福尔摩斯伸出手。

莱昂摊开手：“还没呢，两具尸体就够我们忙的了。”

“指望魔法部还不如指望圣芒戈医院。”

莱昂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当邓布利多的回信由猫头鹰衔回来时，福尔摩斯正在沙发上打盹。

咚——咚——

“嗯？”他被猫头鹰撞击玻璃的声音吵醒。

拉开窗户，包装精美的信封被猫头鹰丢进公寓。

华生打开灯，凑了上来。

“校长回信了。”

福尔摩斯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仔细阅读上面优美的英文手写体。

邓布利多的虚影同时出现在信纸的一边：“我想信寄过来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但还是打扰两位的休息。”

老人推了推眼镜：“空壳尸体的事情我听说了，根据我多年对炼金术的研究，妖精或许是要用人的内脏炼制一种法器，足以媲美死亡圣器的法器。”

“他们要灭掉所有人类吗？”福尔摩斯担忧地问道。

“没错，而且我想下具尸体的位置马上也要出来了，至于尸体为何凭空出现的原因，我想这也是炼金术的步骤，因为他们要先将皮囊献祭给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