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告一段落

华生背靠蛇形雕塑跌坐在潮湿的石板地面，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的血腥气，五十米冲刺刺杀蛇怪的代价，对于连续熬夜查案的医生而言实在过于沉重。

早知道前些年做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不应该天天坐在沙发上，而是去锻炼身体。

1888年来的福尔摩斯看似瘦弱，体魄和战斗力明显在他之上。

“夏洛克！”华生这才注意到福尔摩斯在一旁的石柱下面生死不明。

福尔摩斯气若游丝，蛇怪的攻击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恐怕校医院已经不能处理这样棘手的伤势。

在麦格教授的帮助下，夏洛克被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紧急治疗。

这是一个好消息，同时也带来一个坏消息。

这个案子剩下的流程，得交给华生一人解决。

“我不会福尔摩斯的记忆宫殿，也不会他的基本演绎法，让我破案这不纯扯淡吗？”华生找到海格吐槽起最近的经历，在霍格沃茨，海格是他唯一的朋友。

“你说的很多词汇我都不懂，不过我觉得你也不差，就像蜂蜜啤酒和原酿啤酒，虽然原酿的风味不如蜂蜜，但是它更纯粹。”海格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

华生怔怔地盯着火堆，晨曦透过玻璃窗照亮整间小屋。

他回忆起之前跟福尔摩斯交流线索时对方的话语，细细琢磨，其中不乏有福尔摩斯给他的铺垫，也许这名大侦探早就料到自己无法参与接下来的破案流程。

“也许，这也是他提前做好的安排。”华生难得有空闲时间能坐在火堆前跟别人聊聊天。

再去看海格，后者已经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华生又回到了桃金娘的舆洗室，这次的桃金娘并没有躲在隔间里面哭泣。

“蛇怪被杀死的消息已经传播出去了，现在有不少学生愿意来这个舆洗室了。”

“等等。”华生迟疑片刻，他似乎想到了破案的关键。

校医室里面，石化的学生正在接受救治，其实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给他们服用曼德拉草做成的药剂就行。

华生来到校医室观察这些学生。

结果在一张不起眼的病床上，他看到了小精灵描述中的样貌……

鲍尔也被石化了，他一直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

难怪福尔摩斯会来到校医室呆这么多天，原来他早就知道真凶一直躲在校方的眼皮底下。

“呼——呼——”鲍尔被喂下曼德拉草药剂，清醒过来，华生一脸严肃地坐在他对面。

“你是谁？”

“接下来，由我问问题，你负责回答。”华生取出相片，上面是两个案发现场的血字。

“这……这是什么？”鲍尔慌乱了。

“你认识这些血字，那这个女生呢？”华生又取出艾米丽的照片。

“她是谁，我不知道。”鲍尔的表情归于平静，但是他不安分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想法。

“最后一个问题。”华生站起身，离鲍尔近了一点，“密室的蛇怪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更不知道蛇怪。”

华生让开一条路，身后冒出来三名傲罗，他们捆住了鲍尔，将其带走。

血字案至此告一段落。

根据后续的审问报告可以知道，前面的菲利克斯是因为身患绝症，常年被人耻笑，所以心生恨意想要报复社会，于是借着来霍格沃茨当交换生的机会实行计划。

可惜第一起行凶事件加速了菲利克斯病情恶化，他回去德国接受医治，据说死在了那里。

鲍尔在这里认识了艾米丽，两人开始了一段甜蜜的恋情。

后续鲍尔在要求艾米丽与其回德国时遭到了拒绝，心情低落，来到了桃金娘的舆洗室，被某种灵魂趁虚而入。

华生自然知道这个灵魂是谁。

被灵魂附身的鲍尔将内心的暴躁扩大化，效仿菲利克斯的计划开始对学生下手，并残忍杀害艾米丽。

这其实是里德尔的计划。

但里德尔的灵魂碎片已经被华生摧毁，缺乏关键性证据，魔法部只能断定鲍尔是主观犯罪，将其押送阿兹卡班。

至此，血字案算是结束了。

圣芒戈医院的重症病房内，华生将来龙去脉告诉给福尔摩斯。

“皆大欢喜，不是么？”

“你早就知道鲍尔躲在了校医院里面。”

“对啊，我说过，凶手会回到现场欣赏自己的艺术品，而对于汤姆·里德尔而言，艺术品就是那些被无辜石化的学生。”

“死者呢？”

“原本应该死更多人的，谁知道鲍尔只对艾米丽有执念，只好对她下手啦。”

华生冷不丁嘲弄一句：“原来你受这么重的伤就是为了来校医室盯着鲍尔。”

“我是1888年的福尔摩斯，根本不是1981年的那个废物能比的。”

“关于蛇怪，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福尔摩斯耸肩，没有打算说真话。

邓布利多再次找到两人，还是熟悉的旋转楼梯，只不过福尔摩斯给了面前的老头一点好脸色。

“上一个案子算是考察。”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架。

“希望下一次的案子是正式任命，看在你给我报销住院费的份上，我可以容忍前面所有的不负责任。”

“犯罪心理学顾问好像不适合你，这个交由华生来做更让我放心。”

“我呢？”福尔摩斯又要大发雷霆。

邓布利多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宣布，即日起，夏洛克·福尔摩斯将正式出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

“我不会魔法。”

“图书馆这么多教科书供你阅读。”

福尔摩斯无奈接下这个任命，毕竟他实在缺钱交房租——就在刚才房东太太来了电话，他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房租。

走出校长室，福尔摩斯才松了一口气，跟邓布利多对峙的滋味真不好受。

就在两人在走廊休息的片刻，校长室的门被一个肤色蜡黄的男人拉开。

福尔摩斯注意到，这个长发齐肩的男人跟他一样有着鹰钩鼻，穿着一条飘动的黑色长袍。

“校长，我想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这个职位……”

男人的发言还没结束，就被邓布利多生硬拒绝：“这个职位已经有人拿走了，你负责接替退休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还有魔药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