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转瞬即逝的佐拉博士

史蒂夫盯着泥地上的脚印，盾牌悄然滑到腕间：“这‘巧合’未免太刻意了……除非有人想引我们去某个地方。”

史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脚步，循着泥地上的脚印向基地深处前进。

杂草丛生的训练场上，破碎的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都让史蒂夫的心跳加快一分——这些痕迹太新鲜了，仿佛有人故意为他们引路。

“那里。”史蒂夫压低声音，指向洛德他们进入的那个建筑，“军规规定，营房五百码范围内，禁止存放弹药。”

娜塔莎点点头，消音手枪上膛。

当史蒂夫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时，锈蚀的铰链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刺耳，他的手指在盾牌边缘收紧。

看着布满灰尘的地上，两串新鲜的脚印延伸向档案室。

二人没有交流，压低脚步声，开始朝着档案室走去。

此刻，正在档案室和巴基查看那些神盾局创始人照片的洛德，耳朵一动，史蒂夫二人的动作已经被洛德知晓了。

洛德的手指在泛黄的照片上停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得比预计快了一点啊。”他转头看向巴基，“看来我们有点小看队长了。”

巴基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他盯着档案室门口，肌肉绷紧：“要避开吗？”

“避什么？”洛德拍了拍巴基的机械臂，“我可是专程带你们两个来见面的。”

门外传来盾牌撞击金属的闷响，史蒂夫撞开门的瞬间，巴基条件反射般抽出匕首，却在看清来人时僵在原地。

四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史蒂夫的蓝眼睛瞪大，嘴唇颤抖着挤出那个七十年来未曾唤出口的名字：“...巴基？”

娜塔莎的枪口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她注意到了巴基隐藏在袖子下面的机械臂：“队长，退后！这是——”

“我知道他是谁。”史蒂夫的声音像绷紧的弦，他向前迈步时，盾牌哐当掉在地上，“天啊...巴基，你居然还活着...”

在史蒂夫的记忆里，巴基那次的坠崖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现在这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巴基的匕首当啷落地，他后退半步撞上档案柜，震落漫天灰尘。

那些被洗脑时的记忆碎片突然翻涌——雪原上的火车、坠崖时想要抓住他的那只手、布鲁克林小巷里鼻青脸肿却还在笑的少年...

“史蒂夫...”这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时，连巴基自己都愣住了。

某些深埋的记忆正在破土而出，他看见自己穿着军装把瘦弱的史蒂夫护在身后，看见咆哮突击队的合照上他们肩并肩......

洛德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感人重逢先暂停？”说话间，顺手拉开了旁边的书柜，露出了隐藏起来的门，“我们应该先做点正事吧？”

娜塔莎终于认出这个戴墨镜的男人：“假面骑士？神盾局资料上显示你已经两个月没有露面了。”她的枪口仍对准巴基，“解释下为什么冬日战士会在这里？”

“这倒是有些说来话长了，”洛德走到露出的铁门前，一边用伊兹扫描着密码锁，一边解释了一下巴基的事情，“总而言之，就是现在巴基是我们的人。”

“我杀了很多人...”巴基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史蒂夫...包括霍华德...”

娜塔莎倒吸一口冷气，而史蒂夫的手握得更紧了：“那不是你，是九头蛇。”

他的目光扫过巴基机械臂上的红五星，“我们会解决这个，就像以前那样。”

史蒂夫弯腰捡起盾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在此之前，我们要揭开这里的真相。”他转向正在破解密码的洛德，“你早就知道这一切？”

洛德的墨镜反射着密码锁的蓝光：“比你想象中更早。”

随着“滴”的解锁声，隐藏门缓缓滑开，露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电梯。

“不过现在，我们得先见见新九头蛇的‘创始元老’之一。”

几人乘着电梯飞速下降，来到了黑漆漆的房间内，随着他们走入房间，灯光瞬间亮起。

这是个破旧的电脑机房，房间尽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一个崭新的拓展坞。

史蒂夫从口袋里掏出弗瑞给他的那个U盘，看了一眼洛德，“答案在这里吗？”

洛德摊了摊手没有说话，但是默认了史蒂夫的说法，史蒂夫便把那个U盘插入了拓展坞中。

中央电脑上的摄像头自动抬起，扫描了一下在场的四人。

“是否启动系统。”

娜塔莎在键盘上打出了是的单词。

周围的电脑屏幕全部启动，显现出佐拉博士的脸。

“史蒂夫·罗杰斯，1918年出生，娜塔莉·阿莲诺娃·罗曼诺夫，1984年出生，洛德·肯特，1991年出生，詹姆斯·布坎南·巴恩特，1917年出生。”

娜塔莎语气带着一丝疑惑，“这是录像吧？”

佐拉博士立刻反驳道：“我才不是录像，女士，或许我已经不是1945年队长抓到我时的样子，但是——”

洛德直接打断了佐拉博士的话，“好了，不要听这东西废话了，他就是个有佐拉博士思维模式的电脑程序而已。”

佐拉博士刚想反驳洛德的说法，就直接被洛德掐断了，“伊兹，接管这里的所有东西，顺便复制一下U盘内的数据。”

伊兹的投影从洛德的墨镜中浮现，迅速接管了整个机房系统，佐拉博士的虚拟形象在屏幕上扭曲闪烁，发出刺耳的电子噪音。

“不！这不可能！”佐拉的声音断断续续，“九头蛇的加密算法是——”

“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了。”洛德打了个响指，佐拉的影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滚动的神盾局（九头蛇）内部文件，“顺便说一句，你的防火墙不是一般的烂。”

史蒂夫盯着屏幕上闪现的“洞察计划”字样，眉头越皱越紧：“所以这就是弗瑞想让我看到的...”

“不止如此。”巴基突然指向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显示皮尔斯正在与一群军官密会，他们行的是标准的九头蛇礼，“神盾局高层已经被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