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和父亲的女朋友同住屋檐下。
她养了一条大型犬来吓我,站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
这件事被陆怀舰得知。
他将那只狗打得半死,逼着那个女人给我道歉。
任卓年直接给我买了栋别墅。
两人精心装修这栋别墅,将它打造成了一栋城堡。
而我是城堡里的公主,他们会守护我一辈子。
直到我回国后,发现柳言住进了这座城堡里。
陆怀舰说这个别墅离柳言公司近。
任卓年说柳言是个好女孩,不会乱动我的东西。
他们口中的好女孩则穿着我的名贵裙子,名贵首饰。
坐在花房的秋千上,挑衅注视着我。
我刚回来,无处可去,只能忍下。
她却愈发变本加厉,将我放在杂物间的画作都划烂了。
我忍无可忍冲上前,陆怀舰挡在我面前。
“不就是一些废纸吗,你至于对言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我咆哮,“那是我母亲生前画的!”
任卓年平淡道,“人既然死了,东西自然也是死物。况且,言言不是故意的,阿榆,你过了。”
我抱着那堆画作,无助又彷徨。
我曾以为五年而已,感情依旧。
就像他们所说,只是看在柳言可怜的份上。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他们心中不可取代的小青梅。
他们一心一意只有柳言。
为了她对我大发雷霆,冷眼旁观,甚至将我的家变成柳言的家。
我苍白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想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进了屋,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堆在过道上。
陆怀舰站在柳言身边,冷冷道。
“这是对你的惩罚,从今天起这个最大的主卧言言住,如果让我发现你对言言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任卓年拿起曾经送我的名贵皇冠砸在地上。
“阿榆,不要忘了,这个房子是谁送你的,只要你不欺负言言,我不会赶你出去。”
皇冠碎裂的声音清脆。
一如我和两人二十三年的青梅竹马情谊。
我闭了闭眼,“我会马上搬出去,你们放心。”
任卓年冷哼,“你能搬去哪里?伯母去世了,钟家不要你,你现在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用离开威胁我们,钟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但凡有一家酒店敢接待你,就是跟我陆家对着干。”
陆怀舰搂着柳言撞过我的肩膀。
“识趣点,将言言的房间打扫干净。”
地上三人合照道笑容映入眼帘。
我苦笑着一脚踩了上去。
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
这里大多都是我曾经的东西。
我喜欢穿裙子。
陆怀舰曾将衣帽间里塞满裙子。
如今这些裙子堆在地上,如一堆垃圾。
置物架上摆放着每一年过生日任卓年送我的亲手做的泥塑娃娃。
现在上面空空荡荡。
地上一片碎片。
我将所有东西带去后院的游泳池边。
这些东西如今无人在意。
既然如此,一把火烧掉好了。
我也好孑然一身离开。
我刚点燃火,陆怀舰突然出现撞开我。
“你在烧什么?”
他看清桶里的照片和东西,难以置信。
“钟榆,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送给你的!”
我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原价多少,我会赔给你们。”
“赔,你拿什么赔?”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钟家大小姐,说起来,当初要不是我和任卓年,你早就被那个女人折磨死了。”
陆怀舰将整个火桶踢倒,“钟榆,你欠我和任卓年那么多,赔得起吗?”
火焰散开,有一半落进后面的水池里,冒出滚滚浓烟。
任卓年带着柳言出现。
“阿榆,你出国五年,就学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为了逼走言言,不惜烧毁我们曾经的回忆来威胁我们?”
柳言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钟榆姐姐,对不起,你如果讨厌我,我走好了。”
我皱着眉,挣开她。
极小的力度,她却突然向身后的旁边火堆倒下。
“言言!”
任卓年和陆怀舰同时出声跑过来。
陆怀舰径直将我撞进水池中。
冰冷池水瞬间漫过四肢百骸,我在水中挣扎起来。
慌张中看见陆怀舰抱着毫发无伤的柳言。
任卓年拉起她的手细细检查。
我呛了水,呼吸不畅。
害怕地叫出声。
任卓年听到声音回头,正准备上前救我。
陆怀舰抱起柳言,哼道,“她就是装的,她明明会游泳,为了引起我和你的注意真是用尽手段。”
“不用管她,反正她也不会死。”
任卓年不再犹豫跟着陆怀舰离开。
我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任由池水侵蚀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