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收拾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家里只剩下两人一狗。
狗狗到了新家,齐寒杨和柳舒月也没有直接给它关在笼子里,它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在屋里逛了个遍,随后自己乖乖的进了自己的窝。
「它好乖啊,齐寒杨,你喜欢它吗?」
柳舒月似乎特别喜欢勾他的小手指。
齐寒杨在心里想。
「嗯。」
听到齐寒杨的回应,柳舒月再接再厉。
「那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金子怎么样?」
柳舒月朝齐寒杨眨了眨眼,后者偏过头不去看柳舒月。
「好。」
「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金子打疫苗,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柳舒月表情严肃,齐寒杨的心也提了起来。
「什么?」
「我家有专属你的拖鞋,你就让我在你家穿一次性拖鞋,不公平。」
柳舒月轻“哼”了一声,表情有些不高兴。
「那我们出去买一个?」
齐寒杨看出来柳舒月并没有真的生气,却也觉得她十分可爱,想要哄着她。
「算了,下次吧,我不想出门了,好累。」
柳舒月把抱金子出笼子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有规律的来回抚摸着金子的背。
齐寒杨看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狗,说不出的温馨,他又很矛盾,他不想让一只狗夺了柳舒月的注意力。
突然发觉他的想法很卑鄙,想到了冰箱里有他新买的西瓜,拿出西瓜走进厨房。
抬头看向客厅,发现柳舒月的注意力都在小狗身上,看着手上握着的刀,突然露出笑容来。
厨房传来“啪”的一声,柳舒月跑进厨房,就看见齐寒杨呆愣在原地,水果刀掉在地上,他的手指上正冒着血珠。
「对不起,我想给你切点水果吃的。」
男人微微扯出个笑来,语气有些可怜。
「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舒月拉着齐寒杨的胳膊往客厅走,后者看着地上的刀面不改色的跨了过去,被柳舒月按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柳舒月俏丽的背影,齐寒杨又好心情的挤了挤被切伤的伤口,看伤口又重新渗了血,才松手。
看柳舒月拿着医药箱过来乖乖坐好,把手伸到柳舒月的面前。
金子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齐寒杨的身边,贴在他身边趴下,尾巴一晃一晃的摇着。
「金子很喜欢你这个爸爸呢。」
柳舒月低着头给齐寒杨的伤口上药,温热的气息传到手指上,齐寒杨不自在的想要把手指缩回去,被柳舒月按住。
「别动。」
贴好创口贴,柳舒月起身去了厨房,弯腰捡起水果刀,拿起边上的纸巾细细擦拭。
柳舒月拿着切好的西瓜出来,看到齐寒杨在沙发上睡着了,而金子趴在茶几旁,看到柳舒月过来,摇着尾巴看着她。
去卧室拿了毯子出来,悄悄盖在他的身上,俯身轻轻的摘下齐寒杨的眼镜。
他的睫毛真的好翘好长,鼻梁也好挺,嘴唇……
柳舒月的视线一顿,脸色一红,慌乱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齐寒杨在柳舒月靠近他的时候就醒了,本不想睁眼,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让他有些受不住。
「我吵醒你了吗?」
柳舒月觉得自己尴尬的能抠出一个三室两厅,偷看还能被抓包。
齐寒杨摇了摇头,坐起身来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善解人意道。
「你可以开电视机,可以搜你喜欢的电影,我先去洗把脸。」
「哦哦,好。」
目送齐寒杨进了卫生间,柳舒月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低着头站在手术台旁在肢解着什么,忽然抬头,冲着镜头诡异一笑,他的嘴角一直开裂到耳根处,从嘴里突然冲出一条蛇来。]
柳舒月被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慌乱的去关电视。
齐寒杨看着手上的创口贴,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男人笑的恰到好处。
「真卑劣。」
听到客厅中发出尖叫,齐寒杨突然想起自己未看完的影片,心里一紧,快步出了卫生间。
小女人缩在沙发角落里,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还好吗?」
齐寒杨坐在柳舒月身边,柳舒月抬头,往齐寒杨的身上靠了靠,寻找安全感,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我一点也不好,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看恐怖片没关呀。」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感受着柳舒月身上的温度,别扭的抚着她的后背。
齐寒杨说不上来他心里的感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喜好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情绪当中。
柳舒月注意到旁边的男人情绪的变化,见他在发呆,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你怎么了?齐寒杨。」
齐寒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倒杯水。」
起身落荒而逃。
齐寒杨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好情绪,把沙发上的毯子盖在柳舒月的腿上,水放在她面前。
打开电视机,察觉到女人下意识的朝自己靠近,右手抬起挡住小女人的眼睛,左手用遥控器关闭了影片。
她真的很胆小,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在她面前看这些东西。
齐寒杨想。
他没发现,他心里已经默默认为,柳舒月还会再来他家,他也没有排斥。
「关好了吗?」
齐寒杨的手还挡在她的眼睛上,她的眼睛眨了眨,感受到手心的痒意,像羽毛一样轻轻的在他的心上碰了一下。
「嗯。」
把手放下,微微离柳舒月远了些,把金子抱到腿上,学着柳舒月的样子来回抚摸着金子的背。
「你很喜欢看那种片子吗?」
柳舒月又向齐寒杨靠去,齐寒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刚刚拉开的距离又没了。
「嗯,很解压不是吗?」
齐寒杨心里突然升出隐秘的恶意,想要吓吓她,看她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啊?哦。」
柳舒月的语气由开始的疑惑变为淡然,人的癖好各不相同,她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他给小狗顺毛的动作顿住,抬头去看柳舒月的表情,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怎么了?」
「没事。」
齐寒杨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