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顺利通过结业考试

陈信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姚远，见姚远依旧专注地收拾着行李，心中虽有些不安，但也只能压下疑惑，快步离去。

等陈信离开，屋内姚远轻轻合上门，取出一张纸，开始仔细规划明日的安排。制冰的配方需要写得详细易懂，契约的条款也要清晰明确，不能有任何疏漏。

“明日……”姚远低声喃喃，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夜深人静，屋内的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出姚远略显疲惫却依然专注的面容。

………

第二天清晨。

学堂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桌上，今日是胡先生代课。

陈信坐在一旁，看着姚远的座位空着，心中有些失神。一只手微微的在桌面上来回滑动，心思早已不在课堂上。

与此同时，徐先生的住所内。

姚远正端坐在书房里，神情专注地执笔作答，书桌上铺着一张张试卷，这是他的结业考试，试题是新改制的内容，前面的题目都是标准的儒学经典，考的是基本功。

姚远沉吟片刻，脑海中“小蓝鲸”迅速搜索出大量详尽的解决方案。将全部答案写上去，而最后一道大题却让他略作停顿——题目是如何解决冬季各州粮仓食物匮乏的问题。

“小蓝鲸”给出了很详细的作答，但是姚远只挑选了一些简单易行、符合当下实际的改进之法，稍加修改后写在试卷上。若是将“小蓝鲸”提供的超前方案全盘托出，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甚至让徐先生心生疑虑。

徐先生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姚远作答。他时而点头，时而露出赞许的神色。

姚远的每一笔每一画，他都看在眼里。等到姚远放下笔，徐先生也基本看完了整张试卷。他拿起试卷，仔细端详，眼中满是欣赏。

欣赏之余，想到了自己的学生不知为何要急着离开书院，眉头随之微微皱起。

姚远察觉到徐先生的神情变化，恭敬地站起身，语气诚恳地说道：“先生，学生暂时会住在帝都南城的书铺。您若有事，可以派人通知我。我也会抽空回书院探望您。”

徐先生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与忧虑。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考试已经结束，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你……自己多保重，注意安全。”

姚远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多谢先生关心，学生谨记。”

师生二人相视片刻，随后姚远转身离开了书房。徐先生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动，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走出徐先生住所的姚远，抬头望了望天，深吸一口气，迈步朝自己的住所走去，拿上了昨夜收拾好的物件，便出了门去了云老头的书铺。

马车一路行至目的地，到达书铺时还是上午。然而，书铺的店门却是关着的。姚远这才知道，云老头上午通常不开门。他掏出云老头给的钥匙，打开了书铺大门，随后走了进去，顺手将大门再次关上。

来到后院的偏屋，姚远打开门，发现屋内基本的物件一应俱全。他本以为云老头这么功利的人，会给他准备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没想到却是如此周到。他摇了摇头，放下带过来的物件，便去书铺拿书练武。

临近中午的时候，小院后门被打开了。

云老头拎着鱼竿和鱼篓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正在练武的姚远，有些意外。他那双漆黑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随后径直走向姚远，用长长的鱼竿打了一下姚远的腿，说道：

“马步都扎成了内八字，有啥用呀！”

姚远被打了一下，惊了一跳，看了一眼云老头后，马上调整了姿势。其实他根本没注意到从后门回来的云老头，因为他正咬牙坚持，注意力全放在了对抗肌肉的疲惫感上。

云老头看着马上调整好的姚远，暗自点了点头，随后走向自己的屋子。

咚！咚！咚！

后门传来了一声敲门声，云老头在屋内喊道：“小姚子，你去开个门去。”

姚远停下动作，去开门。心想着云老头年纪这么大了，听力居然这么好，屋内关着门都能听到。

门外站着一个名叫胡力的中年人，是专门给云老头送饭的。他看到开门的姚远，惊讶地问道：“你是谁？云老呢？”

姚远被对方这一问，还真有点愣住了，想了一下说道：“我是云老新来的住客。”

胡力听完，挠了挠头，一下子有点懵。

就在两人尴尬住的时候，云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姚远和胡力，开口说道：“还愣着干嘛？把饭拿进来啊，我都饿了。”

姚远听到后，伸出手，示意胡力把饭给他。胡力稀里糊涂地把饭递了过去，姚远接过午饭，转身的时候听到云老头喊道：

“门也不关？要是下次进贼丢了东西，我可是要找你算账。”

姚远无奈，只好转身对着还在发愣的胡力做了个摊手的动作，随后把门关了上去。

门外的胡力站了好几秒，最后摇摇头便走了。

院子内，云老头从姚远手上接过了午饭，径直走向了一旁的石桌，坐下来直接开始吃饭。姚远则是看着他没有动，云老头发现姚远没继续练，就说：“看着我干嘛，练啊！”

说完，他发现姚远还是没有动，而是看着他的午饭。云老头笑呵呵地说：“每个月付4两银子。”

姚远一听，说道：“太贵了吧。”

就算是在这个消费水平很高的帝都，一个普通家庭的一个月平常吃饭开销也就2两银子左右，云老头张口就要他四两，确实太黑了。

云老头听完，居然一改常态认真地说：“确实贵了点。”

姚远觉得对方终于认识到了什么，准备开口砍价的时候，云老头则说出了“那就给你便宜一钱银子吧。”瞬间让姚远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随后也懒得跟他讨价还价，弯腰拿起地上的功夫书籍，就准备向书铺里走去。

云老头见状，以为姚远嫌贵走了，赶忙说道：“哎！去哪呀？你再砍砍价，我肯定给你再降点！”

姚远边走边摇头说：“我饿了，要吃饭去，现在没钱，晚上回来的时候再给你。”

云老头听完，瞬喜笑颜开，手里的饭顿时更香了。

出了书铺大门的姚远，就近找了一家饭馆，迅速吃完后坐着休息片刻，马上就回去继续练武。当他再回去的时候，发现云老头已经把书铺开了门。姚远和云老头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后面的小院。

就这样，书铺里一老一少，一个悠闲地躺着，一个辛苦地练着，直到未时陈信来了书铺。

陈信看着冷清的书铺，只有一个躺在摇椅上的老者，便开口询问：“请问姚远在这里吗？”

摇椅上的云老头掀开脸上的书，瞥了一眼穿着衡山书院学服的陈信，想了一下还是询问：“你找他干嘛？”

陈信回道：“昨日和他约好今日聊些事情。”

云老头听完，想了一下，转头对着后院大吼了一声：“小姚子，有人找你。”

后院里的姚远听到云老头喊有人找他，他大概猜出来应该是陈信来了，就收拾了一下，去自己的屋子里拿上了昨晚写好的契约和一部分的物流规划。

过了一会，姚远来到书铺，看到陈信后直接说：“走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聊。”

陈信点头，跟着姚远走了出去。

云老头看着走出去的两人，没多想，盖上了书，继续悠闲地摇着他的摇椅。

姚远不想在云老头这里聊，是因为如果陈信那边的事情顺利，现在过来应该是给他送钱的。云老头耳朵那么灵光，要是被他听到了，那可不是啥好事。

二人随意在附近找了一家茶馆雅间。

坐下来后，陈信直接掏出了1000两银票，递给了姚远说道：“姚兄，这是制冰之法的银子。”

姚远看了一眼没接，而是拿出带过来的契约和物流规划，让他先看看。

陈信点头，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先看制冰之法的时候，陈信有些意外，没想到方法会如此简单。难怪姚远会说这个是一次买断性质的，因为这个配方简单，制冰太容易被仿造了，只要知道怎么做，基本上随便是谁都能轻易地制作出冰来。

但是后面的物流之法让他看了很久，里面有很多他根本没有听过的词句，但大致的意思他也能了解清楚。

看完后，陈信将不懂的地方一一问了姚远，姚远也是简单地告诉他。随着姚远的解释，陈信脸上越来越震惊。他觉得如果真的按姚远写的法子实行，那往后绝对会颠覆整个大衡的很多商品售卖。

姚远看着眼前被震惊的陈信，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让他暂时最好别往别的地方想，把握住手中能把握的鲜果这一块就行了，不然有些钱有命赚没命花。

陈信也是知道姚远说的是什么意思，凝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