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给夫人备洗澡水。”莲儿应声后,匆忙下去准备,南宫亟诸手掌轻轻一挥,一道灵光闪过,解了祝余手腕上的桎梏,看到祝余手腕上的红肿,不由得心疼。刚伸手想要抓她手腕仔细看看,却被祝余躲开了。南宫不顾她反对,直接打横抱起她,去了浴房,将她抱进浴桶里。刚要去解祝余胸前的衣襟,被她阻止了。
“我自己来。”
南宫手一顿,脸上闪过无奈之色,倏于扯去自己的衣衫,也迈进了浴桶里。
祝余察觉南宫亟诸动怒了,心不安的跳动起来。
“穿衣服怎么洗澡,是夫人自己来,还是为夫为夫人效劳?”南宫眉头轻挑。
祝余始终不敢相信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南宫,如今却成了如今的模样。囚禁她,勉强她。若不是灵力被他封住,她早已与他拼死一搏。
祝余起身,想要离开他,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不顾祝余的挣扎吻上她。祝余被他禁锢在怀中,鼻腔里满是南宫身上混着沉香与血腥的气息。她的挣扎如同困兽,指甲在他后背划出数道血痕,换来的却是南宫更凶狠的压制。
水面突然翻涌,南宫猛地扯去她的衣服抛在地上,将她按在浴桶边缘。祝余撞得生疼,还未及喘息,便被他强硬撬开牙关。十指陷进他的发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抓住,温热的水珠顺着两人交叠的肌肤滑落,在地上汇成蜿蜒的水痕。
激烈过后,南宫松开祝余,修长的手指像往日那般轻抚她红润的脸庞,嘴角嗪着一抹满意的笑容,“丫头,原来你还是爱我的,你虽然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
祝余偏过头去,不愿与南宫对视,脸颊因羞愤涨得通红,发梢还滴着水,狼狈地贴在斑驳的脖颈上。她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南宫,你不过是仗着灵力封住我,强行欺辱罢了,从你与乐瑶在一起时,我就不爱你了。”
南宫亟诸的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指尖还悬在祝余发烫的脸颊边,却像触到了烧红的烙铁般猛地收回。他盯着祝余眼底跳动的恨意,喉结滚动两下,突然低笑出声,只是笑声里没了半分温度:“不爱?”
他扯过她被水浸透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与自己对视,“那为何方才你的身体会迎合我?”
祝余被扯得眼眶发疼,却倔强地瞪着他:“不过是身体本能!”她突然剧烈挣扎,发间沾着的水珠甩在南宫亟诸胸口,“你以为用这般腌臜手段就能困住我?等我灵力恢复,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南宫亟诸突然松开手,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祝余,她竟然对自己流露出杀意。
愣怔片刻,他笑了,“你竟想杀我?你对我的爱意究竟是真是假?”
“那你呢?”祝余反问他,“你对我的爱意是真是假?”
“我心里装的只有你,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你爱我?爱我会和其他女人上床,爱我会囚禁我?”祝余歇斯底里道。
“那一晚我元神不稳,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乐瑶,我以为是你。”
南宫亟诸双手轻捧着祝余的脸庞,擦着她脸上的泪水,眼中泛着泪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是我太害怕你会离开,才想着把你锁在身边。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不要我了。”
祝余哭的更凶,低头咬上南宫亟诸的胳膊,仿佛要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南宫亟诸不怒,反而心里高兴起来。只要祝余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总比彼此冷战要好。
突然南宫亟诸拿起一旁的衣服,直接包住祝余,祝余只觉腰间一紧,两人飞出浴桶,顷刻间,一枚枚泛着魔气的环形飞镖已扎满桶身。
祝余被裹在带着南宫亟诸体温的衣料里,鼻腔充斥着他独有的沉木香,还未从骤变的局势中反应过来,就见数十枚飞镖擦着耳际飞过,钉入浴桶发出“噗噗”闷响。
“有人闯进来了。”南宫亟诸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掌心贴着她后背的灵力突然变得滚烫。祝余这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已聚满魔修,他们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青芒。
南宫亟诸怒极,瞪向他们的眼睛猩红一片。“你们真是无孔不入,简直讨厌至极。”
抬手间赤红色的火焰在手掌中跳跃,向魔修一挥,红色的火焰纷纷跳跃到魔修的身上。魔修拍打不灭,只好纷纷撤去。
见魔修尽数离去,刚要帮助祝余整理身上的衣服,却听到乐瑶“师兄,师兄”急切的喊叫声。还没来得及回应,她毫无顾忌地破门而入。待看到两人衣不蔽体,瞬间气愤地愣在原地,“你们……”
“滚出去……”南宫怒声吼道。
魔修为了取人性命,不分场合闯入就罢了。乐瑶竟也这般无礼,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只属于他和祝余的地方。
乐瑶哪里是那么听话的人,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哭起来,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在衣襟上,“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到头来你爱的还是她?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我爱师兄的心剩她千倍万倍,为何师兄的眼里只有她?”
“这不是该来的地方?”南宫冷声道。
“我知师兄的心思,想与她在这里携手一生。那我呢,我已失了清白,我该怎么办?”
南宫亟诸本就不悦,听得他提起他最不愿忆起的一幕,怒火中烧。
“你做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非让本尊明说不成!本尊看在师父面上,才忍住没和你计较,你倒委屈上了。你应晓得什么是适可而止!”
乐瑶心知理亏,顿时哑口无言。上次趁给祝余治病时,抽了她的元神,不仅施了酷刑,还让她亲眼目睹南宫亟诸与自己床上的一幕。南宫亟诸把主要原因都归在他自己身上,痛恨他自己,并没有惩罚乐瑶。一场完美的暗杀在乐瑶心底偷偷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