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畜牲无耻程度你永远也无法猜到。
姚嘉泽一个顶着老实人得长相,在所有人面前装作憨厚老实哄骗了所有人。
背地里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暴力性人格。
文祁简直是无法想象出这个人在每次殴打完马乙芳后,是如何能做到面不改色给马乙芳上药的。
他每次殴打完都会装作很深情懊悔,出门拿医药箱给马乙芳上药。
文祁记得姚家原本是没有药箱的,但这个没有画面表示出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但,这不过是姚嘉泽虚伪的变现,殴打完马乙芳都假模假样的给人上药。
姚嘉泽脸上全是对马乙芳动手的懊悔。
“芳芳,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芳芳对不起,我错了。”
“芳芳,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而马乙芳对他装作出来的深情后悔全然不信,眼里全是对这个人的痛恨。
在姚嘉泽给她涂抹酒精时,即使被刺激到生理性皱眉,但也倔犟着不肯服输。
在姚嘉泽想要给她擦拭脸上的伤口时,闭眼偏头不愿意被这人碰到,她嫌恶心。
但姚嘉泽又怎会让她如愿呐?
姚嘉泽强硬的板过她的脸,手指用力握住马乙芳嘴角破裂的伤口上。
脸上装的深情,眼里却全是蔑视冷漠。
这个人就是一个妥妥的冷血动物。
“我给你上药,你乖乖的不要动,要不然会很痛。”
姚嘉泽的语气温和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但是文祁听见了另一种意思:“你最好不要动,不要逼我。”
马乙芳颤抖着不反抗,她整个人都被打的没有力气,摊软在地上,仰面朝天闭眼不想看到姚嘉泽烂人的脸。
苏哲真是是要看吐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当面说着违心的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脸上还装作很是懊悔心疼马乙芳的样子。
可下一次在外还是有什么不满,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发泄在马乙芳身上。
把马乙芳当做自己的出气筒。
他若是真的对马乙芳感到抱歉,就应该把人送进医院照顾,治疗。
而是把人关在家里不给吃的,也不让出去,就靠他手里那点药。
苏哲勾着头看了一眼,里面除了酒精还有止疼喷雾和纱布以外,就没了别的。
姚嘉泽嘴上说着后悔,可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心疼,那酒精就这么直愣愣的擦在马乙芳的伤口处。
看着马乙芳被刺激的龇牙咧嘴痛苦的表情,这人眼里既然有嘻戏淡漠不屑。
他把马乙芳当成满足自己病态欲望的玩具。
“不用看了,结束这一切吧。”
林戴淡淡的出声,在这迷雾所包围的空间里,她清冷的嗓音倒是让文祁等人上升的火气降了下去。
像是雨后竹林里泛起的竹叶香和被雨滴掀起的土壤冷凌味,让人可以安稳平静下来。
林戴熄灭红烛,退步消失在迷雾中。
穿过暴力血腥的雾气,她看见了身着红衣披头散发,凌乱不堪阴狠眼里泛着绿光马乙芳。
她都不只是“缠”,她的怨气太重且经久不散。
又吸食了这么多过往行人的灵气,她把自己逼成报复生者的“厉鬼。”
可即使如此她没有对同为女性下手,用她没有人性只有破坏想要夺取他人生机的怨念,送她离开。
青面獠牙,周身泛着黑色的怨气,她已经没有机会去轮回了。
害人太多,她的往生天枰早已倾斜,她要么只有一个永生不入轮回,堕入地府被执念所侵蚀,永生永世的变成一个伥鬼。
要么就只能被黑符打散,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无论那一个都不足以弥补她这跌宕起伏,悲惨的一生,这对她极其不公。
一个努力活下去,对生活美好憧憬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她记得马乙芳在最后,被打到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都是青紫红肿的伤痕。
即使是托着这样残破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挪到窗户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直到最后也不放弃拯救自己的人,这样的结局是在是在悲惨,让人痛心疾首,不忍让她没有再一次选择人生机会。
“我送你离开,你可愿?”
她和马乙芳对视,黑暗的角落里,她那双无形的鬼眼静静窥视,仿佛从无尽的深渊中涌现,带着冰冷、空洞和无尽的恐怖。
林戴看清她张开了她的嘴,说了什么话,但是周围太空旷,她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她轻皱眉直觉不会是什么她想听见的话。
马乙芳阴森嘶哑的嗓音传来。
她说:“我不愿意。”
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过话,她的嗓子沙哑得像是一把被磨砺过的铁砂纸,粗糙而沉闷。
突然她暴起本就凌乱的头发炸开,她本就极重的怨气,现在更是怨气冲天。
厉鬼的哀嚎犹如深夜里的狂风,在阴森的角落里盘旋,带着绝望和恐怖。
而她的眸子深邃而清澈,散发出一种坚定而毫不动摇的决心,如同山间一泓清泉,绝不后退。
马乙芳冲到她面前,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光芒,她的那个声音如同钢铁摩擦般沙哑刺耳,忽高忽低。
“我为何要离开?我都己经死了,为何不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我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她恐怖如斯的脸凑在林戴面前,她身上的怨气像一只只有眼睛的手一样。
朝林戴身上摸索过去,想要夺取她的生机。
马乙芳又突然退开,而她留下的黑色在没了本体也跟着消失了,消失在空虚没有尽头的迷雾中。
“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换回的却是那个人平和的人生,凭什么。”
马乙芳褪去了红衣,变回了她自己最开始那个简单干净的模样。
她她身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袖衫,搭配一条浅色系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
她看上去是一个朝气蓬勃,有美好未来。
她这一身是第一次去见姚家父母穿的,她本是干净清白的,却被这样污浊的一个家人给毁了。
她神情激动,眼里全是不甘和愤恨:“你说,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林戴向她走近,轻声淡漠的开口:“你没错,但你不应该被困在这儿。”
马乙芳突然笑起来,那笑声全是对自己的讽刺,她笑的讽刺又可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表情是讽刺的,可是她的眼里是悲痛绝望的。
“你说,男人爱情的伟大就是简单。”
她语气里的讥讽不屑,即使对自己的,也是对姚嘉泽的。
“一个男人在网上发一则视频,在网上抄一段一往情深,懊悔不己的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婉转大家对他的看法。”
“而我,我!”
马乙芳愤恨的从林戴大喊,她的双手用力击打自己的胸口:“我做错了什么?”
“我从受害者摇身一变,变成了不懂事的施暴者,不懂的满足,不懂的感恩戴德。”
“你说我是做错了什么,我对待公婆尊重孝敬,对待那个人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尊重他的事业,他的家里人我帮他撑着,我帮他减轻后背压力,可我换来的是什么?”
马乙芳脸上流出来血泪,那是痛彻心扉的悲恨。
“我就是要诅咒他,要让他永世不得安宁。”
那个声音如同钢铁摩擦般沙哑刺耳,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恶魔之音。
面对马乙芳的暴起,林戴始终不愿意后退一步,她看到了马乙芳借着雾气的遮挡,朝文祁他们伸出的鬼手。
她蒙蔽了文祁他们的视线和触感,使文祁感觉不到自己被人掐住了脖子。
还在为马乙芳而感到不公,对她惋惜。
他们空洞没有生机,在一点一点的被马乙芳吸走灵气。
尤其是苏哲,他的身子弱,现在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像一具没有生机灵魂的空壳。
“可是他们是无辜的。”
她的瞳孔深邃有力,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毅力,仿佛在雪山之巅中无懈可击。
“不,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危害世界的罪魁祸首。”
“要是没有他们,这个世上的女孩都会安全,不会再有被男人伤害的悲惨人生。”
“她们不会像我一样,是以付出了生命为代价,才摸索出这个道理。”
马乙芳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她的眼里全是想要置文祁他们于死地的阴狠执念。
而那边的文祁,他的肩膀下垂,如同承载着无尽的痛苦。
“可你这样做,和姚嘉泽有什么区别?”她的目光犹如冰冷的箭矢,直指人心,让人无处可逃。
马乙芳突然炸起,周围的雾气突然想冷箭一样迸发在四周,朝林戴射出来。
“不要把我跟那个人相提并论,他不配。”
她懒散随意的扔出一张黄符阻拦,隔着屏幕和马乙芳两两相望,现在眼前马乙芳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被执念所侵蚀,只有危害过往行人的念头,这样下去,不用她动手,就有另一个人来接手了。
到时候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下地府一条路选。
“可你现在做的不就是和那个人一样的吗?”
“你也在伤害无辜的人!”
她语气冰一击即中,刺在马乙芳最为在意的心里。
“不,我没错,男人都不是好人,他们的存在就是错的。”
“他们只会伤害无辜,我这是在帮助其他人。”
“我没错。”马乙芳神情紧张,她在极力像她证明自己,她没有错。
“可是,他们不是伤害你的人,他们不是姚嘉泽。”
林戴无视她的崩溃,她的眸子深邃而清澈,散发出一种坚定而毫不动摇的决心,如同山间一泓清泉。
马乙芳被她说的一直不肯后退的执念,突然就破了一个口子,她的怨气从哪个口子里争涌而出。
“你所要拉入死亡的那两人都是无辜的。”
“其中一个,他已经结婚了,他的父母健在,婚姻幸福美满。”
“最为重要他的妻子已经身怀六甲,你想让那个女孩失去自己的丈夫,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吗?”
“另一个他才19岁,他还有大好年华,他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你把他带走了,那他的父母下半辈子,该怎么生活。”
“他的父母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这样是伤害了两个家庭,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不是伤害你的人。”她的眼睛淡漠,不被马乙芳流出来的无措给影响。
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就可以变成加害者去伤害无辜的人。
这种以暴制暴的手段,若是针对的是同样的坏人,那还可以有说法,但是这完全就是扭曲的执念。
马乙芳突然就愣住了,她直直的站着不动,她不停散发的怨气也停住。
掐住文祁他们的那双鬼手也收住不动。
周遭流动的黑色雾气突然间就消失了,马乙芳慢慢的跌坐在地上。
脸上是失落和反省,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可我只是想审判那些坏人。”她突然开始激动,不是不甘不承认的暴起。
而是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做错了的手足无措,不敢置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
她的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马乙芳看着自己的手,眼里是对自己的痛恨,她在嫌弃责怪自己,她在放弃自己。
“我都做了些什么?”
不能这么放任她下去,不让她回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你只是被影响的太重,你还可以有弥补的机会。”
马乙芳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抬头看着她,这个人从一开始进来,就没有对她出手过。
其实只要这个人愿意,她对她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去了解她的过往,去了解自己为何变成这样。
她的气质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淡淡的,清清的,带给人一种无比舒心的感觉,但又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清冷之美。
林戴继续淡漠的开口:“你不应该被一个烂人困住,那人不配也不值得你这样。”
“你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为何要因为这样的人放弃。”
马乙芳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显然已经忍住了泪水,但忧伤的神情却难以掩饰。
她的嘴角下垂,愁容满面,那悲伤的神态仿佛把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阴郁的色彩。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马乙芳也知道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害了这么多的人,她的下场就只有下地狱一条路。
“不,你还有机会。”她的瞳孔深邃有力,明亮清冷的眸子里充满了温柔,暖暖的,像月光下明亮的池水。
马乙芳下意识被她的话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听从她的话,她的话仿佛是一条清澈明亮,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山间蜿蜒穿行的溪流。
“只要你愿意把你吸食的灵气还回来,你就可以弥补。”
“不要为了一个烂人而彻底毁了自己。”
马乙芳她的眼神混浊不清,仿佛充满了困惑和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吸食的那些灵气还在不在,有没有剩,她早就用来供养那些跟着她的伥鬼了。
要不然她也没能力幻化出这么伥鬼,那些伥鬼都是因为她可以给它们提供灵气,才会跟着她。
服从她的安排的。
马乙芳的眼神闪烁着忧虑,仿佛无法解决某个难题。
她不安的看向林戴,迷茫的眼神四处游移,仿佛在向她寻找答案。
“可能会有一点疼。”
林戴朝她慢慢的走过去,拿出一柱香和一个山炉出来。
她把香点燃,让马乙芳捧着山炉,拿出一张黄符和一截短竹。
把黄符贴在竹子上,装作小人灵气点燃,在马乙芳的头顶环绕转圈。
伥鬼都是一群没有脑子,只有鬼气的怨祟,只要有和灵气相似的味道出现,就会一股脑的争涌而出。
她手里拿着的竹子早就被点燃快要烧个干净了,她把竹子最后的一段插在山炉里,萦绕的青烟在马乙芳的周身环绕。
没一会马乙芳的脸色就开始苍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手里的物品,而那细微的动作,无不显示出她的内心世界正经历着巨大的煎熬。
“难受就抓紧我。”林戴言辞平和,宛如细腻的羽毛,轻轻抚慰马乙芳着内心的波澜。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给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马乙芳她的嘴唇紧闭,那无声的姿态似乎在告诉周围的人她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抓住林戴的手,把自己的难受和疼痛传递在林戴的手里。
林戴也感受到她的疼痛,伥鬼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离不开情怨本体的东西。
它们都是躲在情怨本体里,由情怨将吸食来的灵气供养给它们,以供它们增长。
就如马乙芳所说的,她供养的伥鬼很快,想要伥鬼都出来离开她的本体,就相当于被百鬼啃食。
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撕扯般疼痛,仿佛要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疼痛仿佛细针,密密麻麻地刺入我她身体,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马乙芳的身体痛到颤抖,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想要撕开的她的身体破壳而出。
突然间,阴风阵阵,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了整个空间,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和不安。
凄厉阴狠的讥笑声,从马乙芳的身体里传来,就在下一秒她的身体里伸出一只布满皱纹,皮肤枯的像老树枝的鬼手。
在马乙芳的身前挥舞,想要抓住什么。
没有抓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又试探,往外冒。
马乙芳看到自己的身体里有这么恶心东西伸出来,害怕的闭上眼,紧紧的抓住林戴的手。
想要把自己的害怕给分担给她。
阴风阵阵,如鬼魅般呼啸而过,让人不寒而栗,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有无数只鬼手在马乙芳的身体中争涌而出。
而一旦露出了鬼手的伥鬼,就被山炉给吸进去。
伥鬼在被吸出来离开马乙芳本体后,不甘心的想要抓住她,不愿意离开。
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的装进山炉,这些鬼祟大多身体上有许多洞洞,散发出强烈的恶臭。
也不知道马乙芳从哪儿召开的这些个鬼祟,数量多到在她身上能有个一百来只吧。
那些鬼祟离开了她的身体,还不甘心的发出凄厉阴狠的惨叫声。
这些个鬼手在夜晚的微风中低语,带着苍老的哭声,像一个绝望的小孩的,带来无法形容的恐惧。
一只只的伥鬼离开了马乙芳的身体,她虚弱而受伤的躯体如同破碎的娃娃,散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痛苦的呻吟从唇间传出,却无法减轻丝毫疼痛。
林戴把香燃尽留在的香灰从她身上洒落。
马乙芳瞬间就感觉那么痛了,既刺痛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错觉,好像之前她一直背负的某个负担,消失了她可以放松下来。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目光呆滞,似乎对周围的世界失去了感知。
进而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无法确定下一步该做什么。
“走吧。”她的语气柔和舒缓,如同宁静的湖水,让人感到宁静与平和。
马乙芳不安的颤抖着:“我害怕,万一我下一次还是遇到了这样的人呐?”
“那你为何一定要去找一个男人?”
“世上的好人和坏人都有,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居多,这一世你只是运气不好,但你不会是永远的运气不好!”
“如果害怕,那就去过自己的人生,不靠任何人,一个人可以活的惬意自在。”
“你要知道有很多独居女性,她们一个人活的不比两个人差,起码她们不会被两个人的生活所局限。”
“下一世,你可以去做一个自由自在,不有任何约束可以随心所欲飞翔的鸟。”
马乙芳被她说的生活而感到憧憬,是呀,她下一世寄到学校选择一个人活,而不是把自己的下半辈子交给一个陌生人。
让他支配决定自己是怎么活下去。
她抬眸看着林戴的眼睛,她的眼神宛如宁静的湖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让人无法窥视他内心的世界。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像轻柔的溪流拂过石子,发出悦耳的潺潺声,宛如大自然的摇篮曲。
她的语气平静而深沉,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
她站起来眼神坚毅,语气温和坚定的开口:“可以送我离开吗?”
她想要去过一次没有任何约束的生活,那怕不富裕,但起码是自己自由支配的人生。
“可以。”她清冷淡漠的开口。
她看向马乙芳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暖暖的,像月光下明亮的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