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内的景象很熟悉,就是我们清洗洋娃娃的厕所,那小女孩一身白衣,面无血色,双眼没有瞳孔,全是白眼球,瞪的老大和和元宵似得,长发再卷我们进来后缩回了正常大小,再看那厕所门,已经消失不见,也变成了青砖墙。
蓝玉儿说道:“小五,我没力气,你从我针包里掏出针灸,帮冯姑娘接触麻药的作用,依次扎手掌合谷穴,脚踝昆仑穴,手腕内关穴。”
我依次施为,解了冯姑娘麻醉,那姑娘看见面前那小女孩,吓的哇哇直叫,一点没有之前施展硬气功的霸气。
蓝玉儿说道:“别害怕,这孩子应该没有恶意,乃是叶先国残骸的子女之一,不管是李中舟,还是咱们,都大幅削弱了那怪物的控制力,以至于这些残魂能在这空间内实体化。”
我说道:“没错,不管是镜子里出现的,还是这孩子,都是被叶先国献祭的家人,这些残魂算是咱的盟友。”
冯姑娘这才平复了情绪,她说道:“这些残魂是盟友?那叶先国为什么要留着它们在这里?”
我说道:“他这邪术其实就是献祭禁锢灵魂一类,剔除是无法剔除的,这些残魂和这空间本就是一体。”
蓝玉儿说道:“小五,这些残魂看来有点能力了,也就是说经过这一番战斗,咱们已经大幅度消弱了这空间的禁锢,不然他们也没法把咱救这里面来,而且这算独立的小空间,那俩怪物进不来。”
我点头道:“蓝姐您调息休整,我和这小姑娘的残魂聊一聊。”
我安抚了一下冯卿怜,把她放在蓝姐身边,自顾自往前踏上两步,走到那白衣小女孩左近,拱手道:“孩子,你受苦了,请问你是否知道如何出入这洋楼?”
那小女孩也不答话,手也抬不起来,应该是生前受尽了那畜生的折磨,她用空洞的白眼看着厕所的东南角,头发伸长代替手指点了点墙壁。
我点头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叶先国第几次害死的亲人,如果是最近那次,你和母亲兄弟的肉身都保存在天佑楼,我像你保证,一定帮你们超度火化,找个上吉之地,给你们入土为安。”
那小姑娘听罢白惨惨的眼球转动,似有两行热泪流出,旋即消失不见,我冲其刚才站立的方向微微欠身鞠躬,接着提起工兵铲,在卫生间东南角的墙壁上开挖。
蓝玉儿说道:“等会,小五先别挖,一会挖开后如果是逃离这里的通道,肯定也会连接那洋楼,这小厕所虽然独立于那里,但也脱团于那洋楼主体,和外部连接必然会打通互相之间的连接,还是免不了一场争斗,咱们现下可对付不了黑医和叶先国的联手。”
我皱眉道:“离间计可行吗?林南星绝看不上叶先国那样的畜生。”
蓝玉儿说道:“李中舟和那汉奸达成了攻守同盟,没达到把你黑牙卸下来的目的之前,共同的敌人就是咱,无法离间。”
我说道:“蓝姐您回复骨肉翅形态还有多久?或者烟雨步能使唤么?”
蓝玉儿说道:“烟雨步休息四个小时后大概能用,因为跟着弟弟你在仙山无根墓吃了鱼头胶,所以现在体力比原来强了不少,恢复也快了,至于肉翅形态……刚才对付那些虫子用尽了气力,这一周没戏,至少七天后才能用。”
我说道:“冯姑娘八极神功能揍叶先国,但李中舟那堆软烂丝线以柔克刚,太克制她,叶褪去皮壳,李中舟是药门的路数,这俩人现下也没有什么邪气能激发我这黑牙,这可怎么是好。”
蓝玉儿说道:“小五,你能否用出那什么黑牙全甲?”
我说道:“除了面对九潮惊梦林前辈那种大邪魔能激发,碰见印度阿三那蛇头怪都只能覆盖一个胳膊,肯定用不出啊。”
蓝玉儿说道:“我想想啊,看看怎么用思维上的癔症激活你的黑牙,如果能用出黑水全甲,对付那俩人就很容易了。”
我说道:“对,咱也想办法主动开启至宝才好,要不太被动了,不遇见邪祟根本使唤不出来。”
蓝玉儿说道:“要让你神智迷失需有所牺牲,弟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道:“牺牲什么?胳膊腿么?无所谓,姐您要哪一条。”
蓝玉儿说道:“那倒不至于,就是恶心一点,你能经受么?”
我说道:“嗨,我明白,咱们姐俩初见的时候我就中过白仙溺,俗称大刺猬尿,其实人的屎尿尽皆是药材,人中白人中黄么,您给画个道,只要能干掉叶先国,我无所谓,姐您来吧,我接着,要是也需要小冯姑娘的,我闭着眼喝。”
蓝玉儿笑道:“哈哈哈,你想的到美,没那么恶心,我身上带着芍药醉,只要配合上我的唾液,你就能五迷三道,失去神智。”
我说道:“就这?然后呢?我失去理智变成傻帽就能催动黑牙全甲?到时候咱还能控制身体么?怎么和那怪物黑医大战?”
蓝玉儿说道:“笑话,等你迷糊失去了意识,我会对你痛下杀手,让黑牙激活保护你生命的最后防线,等黑甲覆盖,什么芍药醉骨肉香,哪个也影响不了你,你自然恢复清醒。”
冯姑娘问:“老师,需要我做什么?”
蓝玉儿已经掏出了药瓶,打开盖子在里面吐了点唾沫,她说道:“弟弟,来,把这个喝下去,本来我是想先含着,嘴对嘴给你送过去,但云燕丫头对我不错,咱还是注意点吧,冯姑娘,用你的八极硬气功在我肩井穴击打,不用留手,激发我骨肉香的鬼爪,等小五失去意识,我用鬼爪掏他的心。”
我说道:“这……姐,要是失手了我不就土了点儿?”
蓝玉儿笑道:“对,不过没关系,你要是被我杀了,姐姐给你陪葬,小冯你也出不去,与其被那怪物汉奸侮辱,也自我了断吧。”
冯姑娘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我笑道:“别怕,蓝姐逗你呢,肯定没事,姐下手吧。”
说罢我喝下了混合着蓝姐唾液的芍药醉,双眼视线开始模糊,失去意识之前,看见的最后影像就是蓝姐那暴涨的鲜红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