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墓地里,景瑜注视着老烟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恨着那个人,但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已经不在了,你应该尝试着放下。”
老烟头眉头紧皱,目光冷漠:“放下?我怎么可能放下?”
要不是他的话,老烟头又怎么会离开苗姐?
要不是他的话,苗姐现在也可能不会死了。
景瑜却不轻言放弃,他继续说:“当初,他编织这个谎言,是为了我们两个考虑。他可能是错了,但也许是出于一片好意。现在你既然已经解决了他,也许你也应该试着理解他。”
景瑜言辞悠长,试图用语言的力量打动老烟头。
然而,老烟头却摇了摇头,坚决地表示:“我绝不会原谅他。”
景瑜看着老烟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随即,他转身指向不远处的墓碑,那上面刻着一个名字。
老烟头一瞥之下,目光凝固,脸上再次划过了一道异样的情绪。
景瑜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是你的父亲。”
景瑜的声音仿佛是不容置疑。
这也确实是不容置疑。
老烟头眼中的冷漠凝固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抹震惊和愤怒:“就算他是我父亲又如何!”
景瑜却是淡淡一笑:“他是你的父亲,就意味着,你不可能不会原谅他。”
老烟头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的心情仿佛在短短的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他并未接受这个事实,反而冷笑了一声:“就算是我父亲又如何?我母亲一定不会原谅他,我也不可能原谅他。”
景瑜看着老烟头的表情,明白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沉痛和难以接受。
两人间的对话在墓地中回荡,夜色下,故事的转折点如同一幕悲剧,无法预知的结局仍然笼罩在两人之间。
景瑜犹豫了许久,突然间,他迈出坚定的一步,走进了墓碑的阴影中。
随后,他轻轻地坐在了墓碑面前,伸手,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似乎想把上面的灰尘都抚摸掉。
景瑜的眼神格外深邃,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迷雾,看到那曾经的往事。
他开始讲述,当年,父亲离开他们,其实是迫不得已的。要不然,父亲本打算带着他们两个人来北疆。
老烟头听后,冷笑了一声,他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我可以和你冰释前嫌,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实际上,老烟头是一个脾气非常倔的人。
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没有办法拉回来。
景瑜望着老烟头,目光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哥,你可以选择不原谅,但你是否能试着理解,父亲当时的苦衷呢?他或许是被逼无奈才离开的。”
老烟头冷冷地看着景瑜,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痛楚:“理解?当年他选择了离开,我们两个一直都过得不好。”
“我妈妈也因此而离世。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景瑜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话题已经触及了老烟头的痛处:“或许,这是个无法解开的结。但至少,我希望你能够释怀一些,不再让过去的阴影困扰着你。”
老烟头默默地听着,心中波澜起伏。
过去的伤痛如影随形,他对父亲的愤怒似乎早就已经难以割舍。
景瑜见老烟头沉默不语,从地上起身,径直跪在墓碑前,磕了一个响头。这个简单而庄重的仪式,仿佛是对逝去的父亲的默哀。
然后,他缓缓地站起,没有说话,转身带着老烟头前去绝幽草生长的地方。
老烟头默默跟在景瑜身后,步履间透露出一种无言的沉痛。
来到了绝幽草生长的地方,景瑜轻手轻脚地摘下了几株绝幽草,递给了老烟头。
景瑜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这些绝幽草,是我看在你的份上才给梅花的。至于白珩能不能救活,和我没关系,但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
老烟头接过绝幽草,感受到手中的草茎间传来的清凉。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表达感激。两人一言不发地继续前行。
在行走的过程中,景瑜再次开口,试图劝说老烟头:“你知道,让梅花炼制绝幽草是行不通的。白珩的事情,或许你们两个人都应该放下。”
老烟头却保持着沉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
景瑜知道,对于梅花来说,白珩的事情并非那么容易放下。
“当然,我只是一个建议,你们是否还要继续救白珩,这是你们自己的决定。”
老烟头听后,深深地看了景瑜一眼,然后,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仿佛默契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拿完绝幽草后,景瑜带着老烟头离开了幽影之地。
老烟头本想径直前去草药店,准备让我尽快炼制药物,但就在此时,景瑜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景瑜从兜里掏出一份像文件一样的纸张递给了老烟头。
老烟头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这份文件看上去颇为古老,似乎是有着悠久历史的秘闻。
景瑜微笑着说:“上一次我知道你想找这份文件,这一次,我给你带过来了。也许,看完了这份文件,你就能释怀,能够原谅父亲。”
老烟头颤抖着接过文件,不禁心中涌起许多思绪。
他想再说些什么,但景瑜已经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留下了一句话:“哥,要是觉得释怀了,随时可以去幽影之地见见父亲。幽影之地的门,随时对你敞开。”
老烟头望着离去的景瑜,目光中有一丝感激和复杂。
他捧着那份文件,心中思绪万千。
或许,这是一段他一直在寻找的过往,也许,这份文件会揭开一切的谜底。
老烟头目送着景瑜离去的背影,手里紧握着那份文件,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随后,他花了很大的勇气,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份承载着父亲往事的文件。
文件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模糊,但仍能清晰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