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傅说的对

突然！祈心的头开始剧烈疼痛，耳边似乎有什么人在窃窃私语，声音窸窸窣窣若有若无。

她疼的面目扭曲，本能地捂住脑袋，咬紧牙关侧卧在地，大脑艰难地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星球外一道人影出现，一眼便盯向祈心所在的位置，身形如闪电般射出，手持一柄金枪指向目标，似乎是要一击毙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祈心头顶的天气瞬间改变，空间中无数冰锥微秒内凭空出现对向来者，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天空，却是遮天蔽日。

那人见状，加快了速度，一抹红色激光自眉心间爆射而出，当即摧毁了路线上的大部分冰锥。可他并不多加冒险，左手掏出一多边体，防御护阵立刻激活。

冰锥全部追刺向他，速度之快那人来不及做出其他动作。

一切都只发生在那一秒内，冰锥全然刺中。天地气息突然一滞，随后一声巨大的“嗡”声伴随着冲击波在半空中扩散而出。及近大气层，只见得云层一如波浪般四散而去。

阳光照的更烈了，照在空中那人身上。

他毫发无伤，手中长枪却是诡异的成了冰造物，周身护阵早已破碎。他停滞在半空，面无表情，只是挥舞着，打量着手中那“冰”枪。

大地之上，一堆黄土缓慢聚集成人型，空中之人不为所动，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黄土人几步走到祈心身旁，看她仍在抱头忍痛，却也毫无所动。

场面一度寂静。

祈心艰难地站起身，刚刚的动静她也听到了，但是却没看到，不知全貌，也不知是敌是友。

又或者，是两个强者日常约架被自己撞见了？

两人仍然没有作为，似乎是想观察些什么。

可是还未有多少动弹，祈心便又栽倒在地，她欲哭无泪。

要是有人能给自己撑腰就好了，我也不至于接下来被任人宰割。不兑，我不是还有一本书吗？

想到这，她一只手摸索着伸向那本书，适才起身之时掉下去了。

祈心的手指刚碰到书，那两人便瞬间有所动作，纷纷虚空抓握却都扑了个空，抓到一把黄土。

两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神色看出了吃惊，正要有下一步动作——空间中凭空出现了两只触手将两者束缚，瞬间碾碎成为齑粉！

一道声音自虚空中响起，未知的语言，像是询问：“轮回部甲辰号死神还有本源部申子号接引者，可知此二者人族生灵是何时被夺舍的？”

等了一会，像是对方回答完毕了，声音再次响起：“传令排查界外传引，巡查世界壁垒，令一切破壁强者自查卧底。此外，你二者关于此地发生的事件因果，我须取走。”

……

此时祈心已然疼昏过去，她虽然摸到了那本书，但是却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如此孱弱之人，是如何冲破时空封锁来到此地的……”声音略感困惑，“竟然连此等温和的器物也有了反叛之心，虽探查不得，但此人只怕也不比凡人强多少。

“也不知我终末之时，指承了何方神圣。”

这段话之后，一缕红烟凭空浮现，晃悠悠地飘到祈心上方，转瞬成阵，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此后一阵沉默。

它本是此方天道之分身，本体此时正遇界外侵蚀，与敌方残破天道周旋争斗，没想到时空封锁出现一丝漏洞将此人送来。

本以为是因天道斗争受到波及，便指引癸申号死神顺路查看，没想到它主动献出为自己保命的法旗，身死道消，却为了保护此人。

宇宙诞生至今，都是由它的意志在担任天道，此人并非属于过去之人，但是却有着本宇宙天道的气息，那气息并非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的气息呢？好难猜啊，总不能是自己这次会栽了吧，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重要的是那本书——通过女孩手指按压的形状来看，那是一本书——自己竟然不可名状，不可碰触（刚才偷偷摸过了）。这只能说明有更高层次的强者来了，或者说未来来了，给予了那位女孩。

而自己似乎失去了观察女孩的一部分因果，这也间接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随后，它决定离去。

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死去的，甚至哪怕是敌方天道拼尽全力也可能无法消灭。

而这颗星球，已然经历末日，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就让她浪去吧。

……

祈心此时意识处于无尽的黑暗之中，她有些郁闷，怎么自己这么快就回来了？

上一次，她经历了很多次“宇宙”的诞生与毁灭，每次身处其中，仿佛自己是造物者创造了一切，因为一切都因自己而存在。

但是自己又什么都控制不住，只能依靠当时梦境的逻辑逐渐变强，但是死后又重启一切，每次都会有越来越完善的逻辑……

可是不对呀，自己后来不是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醒了吗，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

祈心困惑不已，周身什么都没有，她却能知道自己处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想起了闺蜜讲过的一部小说，是一个凡人突然变成无所不能的神，于是创造了世界的故事。

于是她试探性地说：“要有光？”

于是，无尽的黑暗中心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灯泡，以光淹没了无尽的黑暗……

并没有，因为祈心两眼一黑。

她醒了。

潜意识地，她淡忘了刚才的梦境，揉了揉刚才还在痛的脑袋，惊喜的发现疼痛减免了大半，现在就相当于发烧时头痛的样子。。

手边的书没有什么变化，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她还在纳闷刚才两个人去哪了的时候，余光却瞥见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缕红烟。

祈心站起身，跳起来挥了挥手试图驱散它。

哪知红烟跟她是相对运动的，也“跳了起来”。

“唉。”她叹了一口气，捡起那本书，打算看看书缓解头痛，“师傅说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想必就是这些事情了。”

“师傅也说过，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那么想要摆脱当前的困境应当多看看书的吧。不过……”

她抬头又双叒观察了四周，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去看。比如，极远处的那座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