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发配宁古塔
- 极道武圣:开局觉醒金翅大鹏精魄
- 来点哈密瓜
- 2454字
- 2025-06-07 22:42:27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临御天下,夙夜孜孜,惟愿四海承平……然近日惊悉,太子一党包藏祸心,罔顾纲常,图谋不轨,竟行谋逆叛乱之举……
幸赖祖宗之灵、社稷之佑,朕运筹帷幄……叛乱首恶,罪大恶极,已明正典刑,……
其余协从人等,念其或为蒙蔽,特开恩赦……着即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以赎前愆。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
寒冬腊月,宁古塔,黑龙河。
一条小臂长的鱼儿,在冰层下来回游动,寻找能透气的孔洞。
不多时,前方的水中出现道光柱,似乎是冰层破裂,连同了冰河与空气,鱼儿立刻摆动鱼鳍游了过去……
嗖~!
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木棒,毫无征兆的砸入水中,瞬间击中小鱼儿额头,随后一只大手直接将其带出河水。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来人并不是什么生手。
王斩用草绳将鱼儿弓住,丢到身侧的冰面上,任其挣扎跳腾。
“得益于前世的弓鱼法,六只两斤的活草鱼,起码能卖个一百二十文,这次交钱冰钓,也算是收获满满了。”
王斩拿起身旁,最早抓到草鱼,见其已经有些萎靡,也顾不上天寒水冷,直接伸手将鱼放到水里。
极致的寒冷,瞬间就冻到了骨子里,这种冷甚至让皮肤有些刺痛,可他不敢抽出手来,反而还要死命用力抓住挣扎的鱼身。
没办法,兜里没银子,不干不行。
不多时,刺骨剧痛消失,连手掌和小臂的知觉,也一并不见。
王斩这才猛地抽出手来,将冻的发黑的右手,塞到胳肢窝里取暖。
“这一百二十文相当于是前世的一百二十块,要是能全留下来,日子就好过了,可惜我是奴籍要交九成的税,这就只能剩下十二文,另外还要五文的入河钱,只能剩下七文了。”
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莫名穿越到这个名为大乾的国度,成了因为太子谋逆失败,而被贬为奴籍,发配到宁古塔的倒霉蛋。
这找谁说理去呢?
极北宁古塔可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一年十二个月,有十个月下雪,温度更是几乎都处于零下三十度以下,根本不适合人来生活。
许多被贬的人,刚到此地还没一天,就冻成了冰雕。
侥幸活下来的人里,也是有不少被冻坏了四肢,成为了半残,只能窝在地窝子里等死。
至于其他运气好,还能活动的人,想要在这里活下去,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儿。
身为奴籍,朝廷自然不会将这些人当人看,不但每年要承担数月徭役,还要缴纳极为繁重的税。
就算是捞鱼打猎,也得把九成的收获,交出去给差役,剩下的才能拿去换口粮。
“唉,没穿越之前,这种寒冬腊月,我都是晃着大鸟,吃着雪糕,烤着暖气,打开窗户纳凉的……”
“可现在却快要被冻死,这哪里是穿越,这分明是把我当霓虹人整啊!”
王斩搓了搓手掌,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顿感压力山大。
“不过我也算是运气不错,起码活着走到了宁古塔,身子骨也完整,没像其他人那般冻掉耳朵。”
这种类似阿Q精神的话语,虽然听起来难绷,但也能能鼓舞些士气。
当然,王斩并不是单纯的在自我催眠,而是真的有逆风翻盘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的眼前骤然出现道古朴卷轴,上书【万妖图录】。
整个卷轴九成九的部分,已经清晰可见,唯有底部最后一丝还是虚幻,显然只要这一部分能够形成,那么独属于王斩的金手指就会上线。
“这种加载到99%的进度条是最难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成。”
王斩在心中低语了两句,最后拿起抓到了六条鱼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冻结的黑龙河,他发现同为奴籍几个人,早已等候多时。
为首的老柴头,本不姓柴,但因为过去是太子府供柴的人,所以被叫做老柴头,也正是因为他的关系,几人才能来此地冰钓捉鱼。
见王斩背着六条鱼走来,老柴头起身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随口问道:
“小斩子,没跌跤吧。”
冬日人的骨头脆最是怕摔,不少人就是跌了一跤,摔坏了身体,最后活生生被拖死。
王斩摇摇头,回复道:
“托您的福,不但没跌跤,还抓了六条鱼回来。”
老柴头见状,忍不住夸赞道:
“你小子,确实机灵好学,这才来了几次,就已经有这么大的收获了。”
王斩张嘴想要恭维对方,却不曾想,身旁另外一少年说道:
“柴爷,我也不差,您瞧瞧,这条花草鱼,光是一条就值三十多文,我哥更厉害,直接摸了条快要成为妖兽的金鲢鳙。”
“快成妖的鱼?”
王斩心中大惊,无论飞禽走兽,但凡是和妖搭上关系,那价值可就是论银子算,一两银子值一千五百铜板,根本不是寻常草鱼能比的。
况且,这种东西很受武者青睐,完全不愁卖。
王斩忍不住看向少年,眼神中带着些羡慕,要是他也能捕到成妖的鱼儿就好了。
这时候,少年身旁稍大一些的男人,瞪了眼自己的弟弟,立刻解释道:
“柴爷,这条鱼我们不打算卖,想着献到东来酒楼去,在下到时候说不准,能混进去打个杂。”
老柴头看了眼李家兄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王斩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宁古塔是苦寒之地,但也有着适合此地的小社会,只不过相比于中原,在这里混更讲究实力。
一座座酒楼,一间间客栈,都是从血与火里建起来的,每一个的背后都站着武道高人。
而无论是酒楼还是客栈,只要在这里开起来了,那就是日进斗金的行当,根本不愁没人来。
但王斩明白,两兄弟之所以渴望进入酒楼打杂,除了想要混个肚儿圆外,还想找机会习武,学到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立足的真本事。
不过最为重要的,其实是改变自身户籍,若是能加入酒楼学的武艺,就有机会将身份从奴籍扭转过来。
大乾治下籍贯尤为重要,要是奴籍没变,就算混成东来酒楼的大掌柜,那后代还是奴籍,一辈辈都得在宁古塔熬。
而东来酒楼的后面,有着天大的势力,有的是手段,改变个户籍不在话下。
当然,前提是得先加入进去,有个良好的开始。
想到这里,王斩不由得心底一沉,人家已经有了改变命运的开始,可自己还是没有头绪。
羡慕啊……
随便聊聊后,一行人便朝着住的地窝子走去。
“你们明天早上的时候,记得把东西都分好,我去镇上给你们把税和过河钱交了,剩下鱼儿卖了的钱,再给你们带回来。”
因为是奴籍的缘故,他们并没资格去镇上,连卖东西也得靠柴爷。
“好,那就多谢柴爷了。”
几人拱手道谢,转身往家走。
王斩踏过积雪中的小路,周围半埋地下的地窝子连成片,破毡帐在暴雪中抖索。
冻土垒墙裹着霉草气息,暮色里几缕灰烟从低矮顶篷钻出,混着压抑的咳嗽。
走到尽头,一座还算新的小地窝子出现在眼前,这就是王斩的家。
毡帐内,时不时传来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小弟,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