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而言,我们的策略就是突袭。趁那边还以为我们被偷袭的时间趁机打过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不过,特别要注意的是根据那个俘虏的口供,这货山贼不仅仅是一群流氓构成。他们还有一群人是来自于邻国的逃兵,大概有十多人,每个人都有枪械。对,你没听错,这个世界是有枪械的,本来以为是剑与魔法的,现在突然变成热武器了。
时代什么时候变了?
不过枪械被国家严格把控,一般人是不容易那到的。就算能够买到也只是手枪那种……
“所以我们首先就去干掉那边的逃兵,至于你嘛,就帮我们解决一下山贼吧。”瓦伦对我说道,“根据那个的说法,这个这伙人本来就只是一群地痞流氓而已,没什么战斗力……”
他忽然盯着我说到:“但是,你面对他们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想像成一群畜生,不要有任何的同情心,对敌人最大的仁慈讲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看着手中的骨刀,又看了看四周的人,他们屏息凝神,等待着瓦伦的信号。凭借着月光,看着这座村寨。外面只有最简单的木头扎成的墙体。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房。假如不是事先知晓的话,恐怕认为这里是一座平静的城寨吧1.
“轰——————”
城寨的中心发生爆炸,这就是信号,我们该行动了。我们从躲藏的草丛冲出,轻而易举的翻过木墙,开始寻找目标。
被爆炸声惊醒,陆陆续续有几个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由于是刚醒来,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头呆脑的走出来。我身边的一位立刻上前,将腰间的剑抽出直接刺向他的喉咙。
“扑哧——————”
杀贼顺势倒了下去,而他的邻居则是睁大双眼,张大嘴巴,想要说出什么,但瞬间就被其他人封喉了。就这样干掉了十多人后,一声吼声叫醒了沉睡的黑夜。
“敌袭!”
接着出门的土匪不在是光着身子,穿着老旧的皮甲,拿着铁剑与手斧。但是,一群原本的地痞流氓又怎么敌的过B级冒险者,仍是压制。铁器再碰撞,发出震耳的声音。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这一次是那么浓烈。
“去死吧!”
我身后袭来一把巨斧,我轻松侧身躲了过去,并不是我学过什么,只是单纯感觉到了然后躲开。由于惯性,他的身后露给了我。我知道,我该动手了。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将手中的匕首举起,刺向他的后背。由于他们的皮甲都只是护住胸口,所以后背并没有什么防护,所以匕首轻而易举的刺了进去。
那人一颤,头像是要往后撇,但是最终还是倒了下去。接着从他的身下,一打滩血也开始向四周流淌。
我,杀人了啊。没有兴奋,也没有害怕。仅仅是平静而已,仅此而已。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已经没打算干净的回去了。所以……
“看,这里有两个小孩,把他们弄死!”
“去死吧!”
四周的土匪开始向我聚拢,我拿出放在包里的铃铛。
“上吧。”
“叮铃~~”
噗————
在向四周看去,一旁的黑衣已经来到一个山贼的面前,而她的手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诶?”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直接被黑衣摔出撞向一边的山贼。然后用手捏住一个山贼的头将其直接砸砸向地面……
砰——
头部直接变为血渣向四周炸开。
四周都被惊住了(其中包括一部分自己人)。
“啊——”
一个山贼装着胆子提起斧头劈向她,没想到她多躲也不躲,直接抡起拳头向斧头冲去。
叮——
这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山贼只觉得双手发麻,向上看去,自己的斧头上已经变得缺口,而那个拳头则是一点事都没有。他还注意到那个拳头的指甲似乎有点长,而他似乎在发出什么怪声。像是嗓子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向面具看去,他才发现,那兜帽下,那面具根本没有开口。
“我……”
还没说完,手刀就已经贯穿他的喉咙。
恐惧开始弥漫,在场的人都看那个黑色的斗篷。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到过这种战斗方式。
“跑……跑!”
山贼开始溃败,如果说他们之前还有抵抗的心情,那看到这边如此的屠杀那他们是一点抵抗的心都没了。
武器不用都能乱杀,那还打什么。
猎物最忌讳的就是把后背露给捕食者了,因为这样会让他们感到兴奋。
我似乎感到了她的心情,那是中渴望,对杀戮是渴望。
正好……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加浓重,就连洁白的月光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一个刀疤脸疯狂的向前奔跑着,人在最危险的时候最先想到地方总是自己的家。
只见他快速打开房门然后禁闭房门。那一瞬间,他心中好受了不少,但是有立马绷紧神经。将耳朵贴紧,仔细地听着门外地动静。惨叫此起彼伏,让人恐怖地是,惨叫声在逐渐靠近。
那是他从来没遇到过地对手,其他人也就最多比他强罢了。而那个人,不对,不能称为人。那个东西,不仅然人感觉强大,还让人感觉莫名地恐惧。无论用什么武器都刺不进去他的皮肤,就算感觉刺进去了,但却不会流血。它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个……活尸。
“滴答……”
惨叫声忽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水滴滴落到水潭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
他放轻了呼吸,胸口的心脏却与之相反的在狂跳。
“挞……”
是人走过水潭的声音,只不过十分粘稠,让人感觉十分不适。
“挞(滴答)……挞(滴答)…………”
滴落声和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直到……来到了门外。
“咕……”
像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他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声音让她感觉莫名的恐惧。忽然,他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低头看去,鲜红的液体流过他的鞋边,向屋子内流去。那他平常习以为常的液体这时让她感到异常恐怖。太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口,让自己无法叫出来。全身上下都在颤抖,双脚也没有力气再支撑他再继续站立,也不顾门缝渗进的血,缓缓地坐了下去。
快走,快走啊!
他如此祈祷着,但门外却迟迟听不见脚步。每一秒,他都感觉有东西再刺挠着他的全身,时间似乎变成了他身下的那摊血液,粘稠、然人不安。像是祈祷生效了,那如同天籁般的脚步身终于响起,逐渐变小,直到消失。
哪一刻,他感谢世间万物。
他想要站起,可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无论前后都已经湿透,用不上任何力气。可是不行,在这里总归会被发现,不能停留,必须赶紧跑。之后便隐姓埋名,好好的当一个农民。
现在先看一眼外面地情况……
再仔细确定外面没有动静后。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慢慢地将门虚开一道口子,外面满是尸体,都是他平日里的兄弟。但不过是再一个人手下做事而已,所以他没有任何伤感,反而,他觉的有些庆幸,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更方便他逃跑了。
只见他更大胆地像王八一样将头伸出门观察四周,的确,一个人都没有!
本来遮盖月亮的阴云被微风拉动,银白色的月光重新撒满大地。但,血潭映射出的光芒是暗红色,反光是整个环境都变为暗红,给人一种压抑、诡谲的感觉。而那门口的那束月光却不知道被什么遮挡,阴影笼着着他伸出的头。
一滴水珠低落到他的眼角上,他忽然觉得世界变得更加猩红。
不要去看,不要去看!
但越是这样提醒着自己,他的头却越是向上扬起……
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染红,就连那微笑面具也染上了血迹,那本来看起来和蔼的笑容变得诡异。他倒挂在屋檐处,手中还拿着一个脸色惊恐的头颅对准着他的头顶。
“啊————————!”
尖叫,止不住的尖叫。出于本能的不断向后爬行,连门都不关。直到抵到枪毙。
推开大门,暗红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退无可退。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墙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了,我再也不做强盗了,我……”
可褐色的身影全然不顾,一步步的前来,直到……
“叮铃……”
褐色的身影停下脚步,继而是另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但是这个看着就比较正常,黑色的披风没有沾满血迹,面具还是和蔼的笑容。
“我无意杀生,你肯认罪的话。我会把你交给法官处理。”
“我去法庭,我去法庭!”
他是最近才加入的,无论怎样都到不了死刑。就算是死刑,也比起眼前这位杀神要好上许多。
就在这时,似乎上天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卧室中传来一声呜咽。
糟糕!
当他想要去挡住卧室的门,却被那杀神一脚踢了回去。
只见黑衣打开门,那是一间乱糟糟的卧室,衣服被丢的到处都是。随地都是吃剩下的东西,而在角落,有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连黑衣都感到震惊的女人。她满身伤痕,烫伤、刀伤、冻伤,这样的伤口不下十处,然而最令他惊讶的不是这里,而是……她,没有四肢。不,准却来说,是四肢被截断了。
黑衣知道,她还活着。然而,气息十分微弱。
黑衣慢慢靠近,似乎是感觉到人的靠近,她只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腿,她仅剩地腿部。
黑衣一愣,沉默地来到她身边,用手轻抚她地脸颊。标准地面容,就算如此,她也仍然美丽,病态地美丽.
遭到了与往日不同地待遇,她涣散地目瞳又重新凝结,那银白的月光下,是那张和蔼的笑容面具。
啊,这是她小时后最崇拜的英雄。微笑的勇者,他总是带着一张微笑面具去帮助那些受苦难的人。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人们总是会欢声笑语的。
啊,这真是个奇迹啊。之前多少个日夜,她总在呼叫着这个名字。被砍掉手脚的时候、被烫伤的时候,就算声音发不出也在心里祈祷着,那个英雄的降临。
啊,她是多么幸运啊。所以,英雄啊,实现她的愿望吧。
杀……了……我……吧……
少女微笑的闭上了双眼……
寂静,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少女的愿望,那个卑微的愿望。
“天地为炉兮炼此身,万劫如尘兮化浮云。
今朝乘风归太虚,他日莲开见前因。
苦海无舟汝自渡,魂入轮回不染尘。
三清座下借一盏,照你来世路无痕。”
黑衣温柔的将手中的匕首插入女孩的心脏。
那是黑暗中,少女迷茫的望着前面那一片茫茫的黑暗。
忽然,本来暗淡的环境中出现微微星光,照亮了女孩的前路。
啊,原来死亡,是可以如此温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