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周六,夜,天气晴。

阿俊喊上宋伟光,开着宋伟光的比亚迪唐汽车返回家里,在路上阿俊正准备拨打张小姐的电话让她先不要去,这时手机也接到了停放在车库的梦想家哨兵模式的提醒,他正觉得蹊跷,打开一看,就看到汽车哨兵模式传来的录像,里面有刚刚发生的惊人的一幕,只见录像里张小姐刚坐上车的驾驶位,车门还没关,就从车外窜出来一个男的歹徒,歹徒用身体挡住车门,伸手用涂有迷药的手帕将张小姐迷晕,期间挣扎的张小姐磕碰到了梦想家,车辆检测到碰撞,就启动了梦想家的哨兵模式,这一幕就全被车载摄像头记录了下来。阿俊心想可能是张小姐想自己开车去质问他哥哥,结果被埋伏在车旁的歹徒候了个正着,如果自己不是打车出来,阿俊估计自己就会被歹徒袭击,谁知阴差阳错却是张小姐中了歹徒的圈套。

见此情况,阿俊赶紧打电话给呆哥,让他立即下楼去车库保护张小姐,自己则和宋伟光一起开车前往地下车库,从十六里河村返回自己的领秀城,也就5分钟车程,阿俊一路狂飙,直接前往车库与呆哥会合。

呆哥先来到地下车库的梦想家车旁,却发现附近没人,而车门也敞开着没有锁,他正在附近寻找着线索,阿俊和宋伟光也赶到了,将车停在梦想家车头前,三人刚刚会合,不远处一辆奥迪A6却突然启动,飞快的朝车库出口驶去,阿俊瞄到司机戴着帽子,似乎就是那个光头杀手,立马意识到这是当初高速上差点制造自己车祸的那辆奥迪,看来歹徒们从张小姐回国那天起就计划着伤害她了。光头刚才在这里等待一直没走应该也是想伏击阿俊,没想到阿俊带着宋伟光和呆哥前来,光头一看阿俊这方人手比较多,自己不占优势所以没有下手。认出这是光头的车后,判断这么短时间光头没办法转移张小姐,肯定也还在车上,怪不得呆哥下来没发现线索,原来歹徒和昏迷的张小姐一直在旁边奥迪车里,阿俊赶忙招呼宋伟光和呆哥上了伟光的车,向光头追去。

歹徒车技了得,出去领秀城直接拐上了二环高架路飞驰而去,而阿俊刚出车库,差点撞上一个要进车库的车,就这么一耽误,奥迪就不见了踪影,见视线里并无歹徒踪迹,呆哥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软件,说:“他们上高架了,正在往西走。”原来呆哥在阿俊将张小姐交给自己保护时,就留了个心眼,将一个伪装成胸针的定位器别在张小姐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上,张小姐也正如呆哥所料穿着外套去找他哥哥,因为心急也就没注意外套上的胸针。阿俊和宋伟光表扬了呆哥这一举动,立马开车追去。此时高架路上车流较多,阿俊根据呆哥的提示沿着歹徒的路线紧紧追击,“他在前方匝道下高架了。”呆哥紧紧盯着屏幕提醒道,阿俊也跟着下了高架路,但是歹徒也非等闲之辈,两车的距离始终有2公里之远,呆哥突然说道:“他停下了。地图上显示是一个工厂。”

等阿俊三人开车拐到工厂所在的道路,远远看见张小姐定位的位置是个位于JN市党家庄郊外的厂房,阿俊将车辆停在树林后熄火,这个位置正好能远远的看到亮着微弱灯光的厂区,阿俊观察到厂区内有人员巡逻,显然不是普通工人,三人在车里计划着下一步行动。这时候宋伟光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刑警队张队长来电,他赶紧接了起来:“张队好。”

“你小子跑哪去了,我们调查那个绑匪去向,监控显示他往市区西南方向去了,现在在监控里消失了,你们先回家等我们的消息,肯定能将歹徒绳之以法。”

“好的,谢谢张队。”宋伟光挂了电话,三人面面相觑,“市区西南方向,不就是党家庄这里么?难道苗晓蕊也在这个厂房里?”三人一合计,由于现在无法确定张小姐和苗晓蕊的安危,于是他们决定不等警队到来,自己先行动起来。呆哥可以操作宋伟光这辆比亚迪唐汽车上自带的无人机,阿俊计划从正门进入厂区,而宋伟光则从厂区后面绕过去,跟呆哥一起到厂房后面那个小山头上占领制高点,伺机行动,呆哥则会在山头上利用无人机进行支援。

宋伟光作为安保公司经理,他的车内不光有无人机,还一直装载着一些安保器具,三人布置完计划,穿戴好通信耳机和防护装备便下车行动起来,逆光而行的三人气势非凡,头顶还有无人机伴飞,彷佛又回到了服役的时候,三人小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这次也不容有失。

三人在靠近厂区的拐角分开,宋伟光和呆哥沿着厂区围墙绕过去,阿俊则像一只敏捷的猫贴着墙根悄无声息的移动,快到厂区门口时,阿俊发现有俩人在门口聊天,他潜伏过去一听,只见其中一较胖的人说道:“头儿把那俩娘们关楼上,你见了么?多俊啊,也不让咱拍几张。”

“行了,别老是琢磨这种事,干完这票赚的钱够你玩的了。我知道个店不错,等完事了我带你去。”

“好来四哥。你把手机弄丢了的事我绝不给头儿说。”胖男人调侃道。

“行,仗义,我去后面看看,你把好门。”说完这个叫四哥的男人便走了,看来现在整个厂区里的人都跟绑匪是一伙的。

阿俊正想往前靠近些,就看见胖男人吹着口哨往厂外走去,来到路边树丛处,褪下裤子小解起来,阿俊一看机会来了,一不做二不休,从身后悄悄摸了过去,胖男人还沉浸在释放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发现阿俊已经站在他身后,阿俊迅速一手勒住胖男人脖子,一手捂着他嘴,脚下一使劲就把他向后绊倒了,阿俊将他拖到围墙黑暗处,语气严厉的说:“如果你配合,我就不杀你。”胖男人看阿俊身上并没有警服,可能以为是同道中人,用力点了点头。

“今天你们是不是抓来两个女的。”阿俊语气凶狠的问道,同时手臂使劲勒了勒男人的脖子。胖男人被捂着嘴,被阿俊一勒,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使劲点了点头。

“你们在这有多少人?”胖男人生怕阿俊再勒自己,伸出手指表示了个七字。

“除了你还有六人?”胖男人点了点头。

“你们有几把枪?”胖男人又用手指比了个一字。阿俊心中有数了。然后他使劲一勒,胖男人挣扎了几下,便晕死了过去。

阿俊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发现他腰间别着匕首,看来这些歹徒都是亡命之徒,阿俊猜测他在电话里听到过的那把枪可能在他们的头儿手里,其他团伙成员携带的都是刀枪棍棒之类的利器。阿俊便通过耳机将这个信息传递给宋伟光和呆哥,他俩也回信已经在山头就位,呆哥用无人机观察着,厂区内有一栋厂房,一栋办公楼,此刻厂区门口已经没有歹徒守候,其他歹徒都分布在厂区内,户外场地内现在有2人,而无人机刚才已经通过天窗侦察过厂房了,厂房内机器正在自动运转着,空无一人,那其余4人可能都在办公楼内,呆哥将位置报给了阿俊,阿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无人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宋伟光也将这里的情况通知了警队,并强调警队来时不要惊动里面的绑匪,而且他发现从山坡上可以翻到厂区内,便给他俩通报了一声,准备翻过去支援阿俊。

阿俊这边已经从前门摸进了厂区,他发现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零件,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另一头厂房内轰鸣的机器声也掩盖了无人机的声音,呆哥在空中监视着场内的一举一动,通报阿俊有一名歹徒往办公楼走去,另一名歹徒在几辆车旁站着,阿俊心急张小姐和苗晓蕊的安危,宋伟光和呆哥了解阿俊的心情,于是宋伟光主动请缨说:“阿俊你去办公楼吧,我解决车旁那个。”

“你能行么?”

“放心吧,不过真是胖了,刚才翻墙都费劲。”宋伟光在这紧张的气氛里打趣道。

阿俊心中感谢到自己的两位兄弟,“行,你们在外面注意安全。我先去楼里侦察。”

“你也注意安全。”宋伟光和呆哥异口同声的说道。

阿俊用隐蔽姿势往办公楼摸去,看见了那名歹徒,发现那人正是门口那个四哥,此时他正站在办公楼楼道口玩着手机,丝毫不知道门口的胖同伙已经被阿俊制服了。阿俊见这名叫四哥的歹徒玩手机入迷,沿着厂区围墙绕到办公楼侧,又沿着楼侧来到他身旁,看见四哥正在刷抖音,屏幕上都是跳舞的美女,没有发现阿俊已经站在了他身旁,阿俊猛然说道:“挺好看啊。”

“是啊,这个不错,大、白。”刚说完,四哥意识到不对,惊的一回头,看见身旁站着的阿俊是个陌生人,正要惊叫一声,阿俊一个手刀劈到他喉结处,四哥痛的捂着脖子躬下身,手里的手机也掉在地上,阿俊冲他后颈处又来了一下,将他击晕了过去,然后把他拖到了办公楼侧藏好。

阿俊来到办公楼一楼,发现有一间房间亮着灯,他静悄悄的摸过去,听到里面有两人正在打牌,阿俊决定解决掉俩人,于是他掏出甩棍,在门旁站好,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句不耐烦的话:“谁啊?”

“四哥叫你出去替他。”阿俊清了清嗓子模仿那个胖歹徒的声音说道。

“真烦,四哥这是想来睡觉了吧。”只听里面有个歹徒起身走过来,阿俊将甩棍握紧,歹徒一开门,阿俊就从门口冲了进去,歹徒脸上还贴着打牌输掉贴上去的纸条,被突然出现的阿俊惊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阿俊趁机先用甩棍柄给了开门的这名歹徒小腹一下,趁他疼痛弯腰之际,左手抓着他的头发推着他进了屋,一脚将屋门关上,关上的房门可以减轻屋内打斗声,防止被其他歹徒注意到。屋内的另一名歹徒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也愣了一下,眼见阿俊将他同伙推到了面前,他起身抓起身边柜子上的砍刀,向阿俊抡去,阿俊则一使劲,将开门的歹徒推到他身上,两名歹徒碰撞在一起,正好制止了砍刀落下,阿俊用甩棍将前面的歹徒一顿猛抽,使他疼的躺到了地上,后面的歹徒又持刀冲了上来,阿俊一个闪身躲过砍刀,瞄着歹徒的手腕,一棍将砍刀打落,然后冲着这名歹徒要害抽了几下,很快便将他也击倒了,看着在地上疼的不断呻吟的两名歹徒,阿俊并没有打算浪费时间将他俩绑起来,而是飞起一脚,踹向一名歹徒头部,将他踹晕死过去,另一名歹徒见状赶忙求饶,见阿俊宛如鬼神一般站在灯下不为所动,阿俊刚要抬起脚踹他,没想到歹徒自己主动一头撞在柜子上,撞晕了过去。阿俊见状知道即便他是装晕的,也不会继续为非作歹了,便退出房间,打算摸上楼。

此时耳机里传来宋伟光搞定车旁那名歹徒的声音,而呆哥也操作无人机,飞到办公楼楼外,无人机从二楼的高度发现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内有人影,五人家抵近一看,确实是张小姐和苗晓蕊,她俩被绑在两个背靠背的椅子上,由两名歹徒看守着,其中一人便是那个光头杀手,而此刻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光头杀手拔出枪指着苗晓蕊。呆哥将情况通报给阿俊,阿俊见情况危机,且歹徒按门口胖歹徒所交代的应该只剩看守人质的两名了,便加快脚步向二楼奔去,刚到楼梯上,宋伟光也赶了过来,二人会合后一起上楼。

二人刚拐上二楼,就与在二楼走廊里抽烟的六人相遇了,双方面面相觑,阿俊迅速扫视对方:六个人,穿着不合体的廉价西服,腰间貌似都别着匕首,眼神凶狠,应该是光头的手下。他暗骂一声,门口的胖歹徒果然骗了他们算上这六人歹徒应该是13人;而歹徒们看着眼前这陌生的二人,愣住了神,其中一名歹徒手中准备给另一个黄毛点烟的打火机也停在半空,歹徒随即瞥见阿俊和宋伟光手中的甩棍才反应过来,以为这是其他帮派来寻仇的,为首的黄毛以为自己人多占据上风,便狞笑着抽出匕首:“兄弟们,干他们!“便从腰间掏出匕首,挥舞着向阿俊他们刺来。

阿俊和宋伟光几乎同时出手。阿俊一个箭步冲上前,甩棍划破空气,狠狠砸在黄毛的手腕上。匕首应声落地,阿俊又迅速的一击击中黄毛头部,黄毛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小心!“宋伟光大喊,一个侧踢将试图偷袭阿俊的歹徒踹开。

阿俊没有停顿,甩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另一名歹徒的太阳穴。那人踉跄后退,撞在墙上便倒了下去,已经解决了两名歹徒。

见其他歹徒围了上来,阿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伟光立即会意,两人背对背站定,面对剩下的四名歹徒。

歹徒们挥舞着匕首冲上来。阿俊的甩棍带着凌厉的风声如灵蛇般舞动,他一个下劈击中一名歹徒的肩膀,顺势转身,甩棍横扫,逼退另一名歹徒。

宋伟光也不甘示弱,本身他的拳脚功夫就了得,每一击都精准有力。一个歹徒试图从侧面偷袭,被他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在地上。

左边一名歹徒劈来,阿俊迅速拿甩棍阻挡,甩棍和匕首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显然这名歹徒力道不足,匕首被震飞了出去,阿俊紧接着一记膝撞,将对方击倒在地。

剩下的两名歹徒见状,有些退缩。阿俊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甩棍如雨点般落下。歹徒勉强招架了几下,就被阿俊一记重击打翻在地。

最后一名歹徒转身想跑向走廊那头的房间,被宋伟光一个飞踢踹中后背,重重撞到墙上,然后摔在了地上。

宋伟光环顾四周,六名歹徒都倒在地上呻吟。

“干得漂亮。“阿俊拍了拍宋伟光的肩膀。

宋伟光点点头,大口喘着粗气说:“真是老了胖了,要是当年,我能打这样的十个。”

阿俊一笑:“还没完,张小姐和苗晓蕊就在前面。“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苗晓蕊的尖叫声。阿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走!“两人迅速向房间跑去。

呆哥通过无人机观察到的情况实时汇报给阿俊,确认此时只剩房间内两名歹徒,阿俊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张小姐和苗晓蕊看见进来的是阿俊,此时的阿俊在她俩眼里犹如天神下凡,俩人知道有救了,燃起了解救的希望,可惜嘴被破布捂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光头见闯进来的阿俊和宋伟光,表情由惊讶转变成了诡笑,他将枪交给另一名歹徒,示意让他看好张小姐和苗晓蕊,自己从腰间掏出一把蝴蝶刀,一边耍着刀一边上前来,阿俊也看懂了他的意思,看来是要跟自己单挑,于是也示意宋伟光后退。

阿俊握紧甩棍,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保持清醒,站定双脚,目光如炬盯着对面。对面的歹徒头目光头把玩着蝴蝶刀走了过来,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小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刀法。“光头狞笑着,手持蝴蝶甩刀,使出正手快开花式开刃,亮出刀刃,刀具在他手上就像一只致命的金属蝴蝶。

阿俊没有答话,他的目光紧盯着对方的动作,他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比拼,他要使出全力。

突然,光头握刀一个箭步冲上来,蝴蝶刀划出一道银光,直取阿俊的咽喉。阿俊迅速后撤,甩棍横扫,逼退对方。

“反应不错嘛。“光头舔了舔嘴唇,“再来!“

这一次,蝴蝶刀从下往上挑,目标是阿俊的手腕。阿俊手腕一翻,甩棍精准地击中刀背,将攻击化解。

光头显然被激怒了,此前他已经在高速路和上海与阿俊交锋过两次,都失败了,这次他要找回面子,于是加快了攻势。

光头一个前刺虚晃,然后反握下劈,但均被阿俊闪身躲开了。光头又持刀横切阿俊腹部,逼的阿俊连连后退,光头前移脚步追着阿俊连续突刺,阿俊只得继续后退拉开距离,蝴蝶刀在光头手中翻飞,时而正握,时而反握,刀光如织。阿俊则稳扎稳打,用劈棍和扫棍手法控制着与光头的距离,手中的甩棍舞出一道道弧线,将攻击一一化解。

“你就只会防守吗?“光头嘲讽道。

阿俊没有理会,他知道蝴蝶刀的短处是刀刃太短,只要保持距离就不会被刺中,阿俊也提膝试探了两次,光头立刻收回手臂做防守状,光头果然也是个武斗高手。

光头再次冲上来,用刀下刺,阿俊后仰躲闪又拉开了距离,阿俊突然一个侧身,甩棍重重砸在对方的手腕上。蝴蝶刀应声落地,但绑匪头目反应极快,一个肘击逼退阿俊。

“有意思。“绑匪头目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看来得动真格的了。“

他捡起地上的刀,猛地扯下外套,露出结实的肌肉和满身的纹身。阿俊注意到他腰间还别着另一把蝴蝶刀,光头将腰间的刀也抽了出来。这一次,光头手持双刀,攻势更加凌厉。光头一个俯身突刺,然后接转身突刺,尽管阿俊的甩棍舞得密不透风,但还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光头见阿俊受伤,又连续朝着阿俊的面部突刺,阿俊横扫反击,光头便抱架护头,他也知道要是被甩棍击中头部就会丧失战斗力了,阿俊趁机又拉开了距离,让光头摸不到自己。

手臂的疼痛让阿俊更加清醒。光头又冲了过来,一刀切腹,一刀抹喉,阿俊险些没有躲开,看的张小姐,苗晓蕊和宋伟光心惊胆跳。

阿俊躲过一击后,看准机会,右手用竖棍挡了一下刀,然后一个左手扒臂将光头的侧身露了出来,趁机右手持棍猛敲光头左侧肋骨,这一击势大力沉,光头的肋骨可能被击裂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突然猛地抬头,面露凶光,甩手将双刀向阿俊掷出,阿俊本想追击,见飞刀袭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迅猛的用手接住一把刀,同时闪身躲过另一把,那把蝴蝶刀飞过他的肩头,深深插入后面的木制柜子上。

光头手上没了刀,挥拳向阿俊袭来,但是肋骨的受伤让他拳速慢了下来,阿俊趁机用左手一把就握住光头打来的右拳手腕,俯身一个垫步侧踹,重重的踹在光头刚才已经受重击的左侧肋骨处,这下阿俊感受到了他肋骨断裂的声音,光头瞬间被踹了出去,倒在张小姐和苗晓蕊的椅子旁,肋骨剧烈的疼痛使他艰难的站起身,看着阿俊向他逼来,他不仅心生恐惧,气急败坏的夺过旁边小弟手里的手枪,瞄准了阿俊,怒吼道:“去死吧,我赢了!”

在这紧要关头,就见窗外有道强光刺来,照的众人睁不开眼,就听“哗啦”一声,两扇窗户的窗玻璃被击破,由房顶索降飞进来两名特警队员,同时房门口也冲进来一队持盾持枪特警,齐声喊道:“警察,放下武器!”原来是警队赶到了,趁光头一愣神,阿俊即刻甩出自己手中的飞刀,一下扎中光头右肩,光头疼的捂住肩膀,将手枪也掉落在地上,冲进来的特警迅速上前将他制服,同时另一名歹徒也被其他特警队员拷上了。

“结束了。”阿俊喘着粗气,解了绑的张小姐飞身向他扑来,俩人紧紧相拥在了一起,而苗晓蕊本来也想过来拥抱阿俊,但看到这一幕只得站立在原地,她能听到张小姐低声的啜泣,那声音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她的心上。

她想起刚才阿俊冲进房间时的样子,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动作那么敏捷。当他击倒绑匪时,她的心跳得那么快。可现在,那个英勇的身影却属于另一个人。

苗晓蕊的喉咙有些发紧。她想起少时夏天运动场上阿俊打球的情景,他站在阳光下,笑容温暖而真诚。那时的她,就已经被他吸引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表白过。

“苗小姐,你没事吧?”宋伟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我......我没事。”苗晓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她的目光依然无法从阿俊和张小姐身上移开。

她看到阿俊轻轻抚摸着张小姐的头发,低声安慰着她。那个动作那么温柔,那么自然,跟与自己在一起的打打闹闹完全不一样,苗晓蕊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低下头,假装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她也想上去拥抱阿俊,此刻眼神中却透漏着些许泪迹,是那么的不舍,委屈,意难平。

“我们该走了。”宋伟光说,“警方和救护车就在楼下。”

苗晓蕊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阿俊和张小姐。张小姐已经停止了哭泣,正抬头看着阿俊,眼中满是柔情。阿俊则低头对她微笑,那笑容饱含温柔,也是苗晓蕊从未见过的,看到这里,苗晓蕊也释然了。

她转过身,跟着宋伟光往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她知道,自己应该为获救而高兴,应该感激阿俊的英勇。可此刻,她的心里却充满了说不出的酸楚。

走出厂房时,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苗晓蕊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有些感情,注定只能藏在心底。

“你们没事吧?”迎面走来呆哥和刑警张队长,看来是呆哥接应的警队。

“没事,阿俊和张小姐还在上面,马上下来。”宋伟光回应着。然后他转头看向苗晓蕊。

“苗小姐?”宋伟光见苗晓蕊默不作声,关切地看着她。

“我没事,谢谢你们。”苗晓蕊挤出一个微笑,“只是有点累了。”

她抬头看向夜空,繁星点点。也许有一天,她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但现在,她只能将这份感情,像星星一样,藏在心底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