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陈青峰?“一个白衣院生走过来问道。
“我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陈青峰问道。
“院长请你们过去,他在后山振风塔那等候你们!跟我来!”白衣院生笑着说道,紧接着走上前带路。
陈青峰和陈天玑紧跟在后,王若雯一脸不可置信,主仆二人想跟着上前。
“二位!徐院长只是通知陈家兄弟会面,你们二人还是请自便吧!”白衣院生转身对着主仆二人说道,右手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二人无奈,只好不再跟随。
“两位陈少侠,那我们也就止步于此了,若是有事,可以来武道院报我们家小姐的名字找我们。”老妇人道,作揖告别。
“谢谢,小姐和婆婆的指引,他日若有机会我们再会!”陈青峰笑着还礼。然后跟着白衣院生,去找徐若云。
振风塔二层,徐若云正端坐在茶桌前饮茶。
这振风塔比一般的塔式结构要大几倍,与其说是一个七层宝塔,不如说是一个七层的楼阁,每一隔一层配备茶室休息区域,只有一三五七这四层是供大兴学院武道院的炼气士修行的练功房。当然,也不乏文道院的院生,因为很多学生虽然选择了从文,但是兼顾修炼的也不在少数。就说那文道院“天一榜”上前十名的大兴十贤中,前五位都是修为不俗的炼气士。其中最顶尖的一人崔浩然,竟可与武道院“问道榜”前三名一决高下。虽说还是不能与问道榜魁首张春生匹敌,但是在文道院中十年武道苦修不如十年皓首穷经的说法一直被引为笑谈。
“院长!这两位便是陈家兄弟,弟子先行告退!”白衣院生穿过亭台楼榭终于把两人带到徐若云跟前。
陈青峰低着头撇了一眼,这个院长的面容肤色看起来竟然比他们二人大不到哪里去,只是那须发皆白,分明又不是同龄之人,陈青峰大为惊奇,世上真有如此鹤发童颜之人?为何那幽冥山的长老也不过如此,这院长难不成比那赵希元还厉害吗?陈青峰心里直犯嘀咕。
“小子陈青峰,旁边这位是我兄长陈天玑!见过院长大人!”陈青峰不等院长说话,开口介绍道。
“武昌城来的吧!那场流火你们可曾见到?”徐若云笑着问道,缓缓放下了手上喝空的茶杯。
陈天玑默不作声。陈青峰黯然道:“小子亲眼见过的,那个大火球落入了我们武昌大泽凤鸣山,整个山头都给砸没了!”
徐若云察觉到他的异样,淡淡道:“这凤鸣山有何不同?”
“回禀院长,凤鸣山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山上有一座普通的寺庙,我跟我师傅和小师妹在山上修行!流火球落下之后,我师傅老人家仙逝了,只有我跟师妹活了下来。”
徐若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然后眉头紧皱,好似在思考什么。
“还有什么遗漏没有说的?是否有跟天玑石相关的事情?”徐若云问道。
陈青峰心想,不愧是院长,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都能知道。
这时陈天玑抢先开口道:“是的,凤鸣山上有一块天玑石,但是流火坠下之后就毁掉了!这也是我们来大兴学院找您的原因!”
徐若云看着陈天玑,笑容玩味,一如当初赵希元看见陈天玑展现他的藏境体魄一般,但是此时陈天玑并没有显露丝毫的气息。
“这石头毁掉了又如何,为什么你们要来此地找我呢?”徐若云故弄玄虚道。
陈天玑欲言又止,只能实话实说,正色道:“青峰从小身体就不好,凤鸣山的老师傅一直拿那块天玑石温养他的身体,如今那块天玑石已经毁了,青峰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听说大兴学院也有一块天玑石,于是我兄弟二人不远千里便来到了这里!希望院长能够开恩,帮帮我们!”陈天玑说着眼睛泛红,想到伤心处,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上。
陈青峰看到陈天玑的模样,眼睛也有些发酸,不知道说些什么。忽而想起吝秋水给的信物还有赵希元的信物,便一股脑的从胸口掏了出来。
“这是一位叫吝秋水的仙子给我的信物,说是贵院的振风塔里有一块天玑石可解我当前的困境。另外这一封是幽冥山的长老的推荐信,您看看!”陈青峰赶忙说道,走上前递给徐若云查看。
一张穿插着金丝银线绣着“吝”字的面纱,徐若云看完便还给陈青峰。关于小监正大人的嘱咐他早就在书信中了解清楚,今天只不过是想知道些武昌城流火之事的细节而已。这封来自幽冥山的赵希元的亲笔信反而在他的意料之外。
徐若云拆开信封看了一眼,大致明白了赵希元的意思,就算没有他幽冥山的这封信,小监正大人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如今倒是卖了两份人情,还得了个天生藏境体魄的武道胚子,这笔买卖不得不说是赚大了。
徐若云笑呵呵的说道:“你那位吝姑娘的意思是让你在我这借用天玑石续命,至于能不能治得好你,那得看你的造化了!”
“至于幽冥山赵希元这个老家伙的建议是让你兄长参加我武道院的考核,你呢,就给你随便安排一份院里的活计,这个也都不是什么问题!这样吧!你就暂时住这振风塔里,你兄长回头让武道院的人来接他!”徐若云起身说道。
“不行!我要跟青峰住一块,我要保证他的安全!”陈天玑陡然站起身说道。
徐若云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回答道:“行吧!回头我安排一下,六层暂时就让你们居住了,不过切记不要影响其他楼层来修炼的院生!”
“谢谢院长!滴水之恩,我们兄弟二人定当涌泉相报!”陈天玑坚定地说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指望你们报答,希望某些人能如愿以偿吧!啧啧啧,京城可都是传疯了哟!”徐若云哈哈笑道,大笑着走下楼去。
此刻,占星楼里的小监正大人有些烦闷,那个已经不戴面纱的吝秋水望着东南方喃喃自语。